桌说道。
江修玺同桌被陆昀如春花般绽放的笑容闪了一下,连忙答应,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陆昀转眼,对着江修玺道:“以后还请兄台多多关照。”
江修玺照常冷着脸,谁也别不想搭理的样子。
陆昀也没在意,只是一笑了之,坐在了位置上。
颜迟眉头一挑,貌似抓住了一些苗头。只怕这位大小姐不是来书院求学的,是另有所求吧?
她无声笑了笑,也不干她任何事。
“兄台可有东西丢失了?”
颜迟神色一动,往前送了送眼睛。
江修玺不耐烦道:“没有!”
陆昀垂下颜睫,喃喃,“真的没有么?”
“闭嘴!”江修玺更不耐烦了。
陆昀却还是挂着笑容,“这样啊……”
陆昀突地侧过头来,与她对视上。
颜迟回以一笑。
陆昀礼貌地向她颔首,随即转了回去。
晚些时候,颜迟听闻新来的学子不愿与别人同住一间房,要求单独一间。可是现在学院哪儿来的单独一间房?最后书院决定,让她邻近的偏房里。有学子私下里对这位新来的学子议论纷纷,说他怎么这么娇气,不仅带了两位书童来伺候,还不想与别人住同一间房,竟还弄得书院妥协,搞出了特权来,想必身份也是了不得的。
颜迟听到这些,倒是理解陆昀为何不愿与别人住一间房,女儿身嘛,怎么能和男子住在一起。唉,有哪个女儿能像她一样心眼儿大呢,随便就跟其他男子住一起了。不过幸亏赵小郭也是个心眼儿粗的,跟他住在一起这么久来,她只稍稍注意些,他便什么也没发觉。
说起来,她的身体渐渐地在发生变化,胸口有时被白绫绑的闷闷的,她还挺怕把胸给憋坏了。只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她要待在书院里的话,就必须绑着白绫。
只有晚上才能悄悄解开它,还不能完全解开,因为要注意着赵小郭。
唉。
“阿迟,你不高兴吗?”赵小郭见颜迟叹气,问道。
“啊,我……嗯……你晓得的,马上就要月测了,我担心考得不好。”颜迟回。
“阿迟,不用担心的,夫子说咱们只要好好温习就能考得不错了。”
“嗯,我知道,我就怕到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
赵小郭忽地凑过来,握住她的手,摇了摇,“阿迟,不要紧张。”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赵小郭总喜欢与她亲近,不是抱抱她就是靠靠她,还总爱牵她的手。她每次想拒绝他时又怕伤他自尊心,只能依着他。
只是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就算是亲朋之间也不该这么亲近。但她又想着他孩童般纯善的心性,也就没那么抵触了。
她说:“嗯嗯,不紧张。”她只是说个应付话,月测而已,她从不曾担心过,更别说紧张了。
————
“你快些将茶与爷端去,听这声响,想必王爷已经从外头回来了。”管家催促道。
“是,奴婢马上就端去!”只见一侍女连声呼应,端着茶,低着头走了出去。
侍女端着茶进入了王爷的书房,发现王爷还没到书房,估摸着前头可能有事儿耽搁了,就将茶摆好,候在一旁。
未几,侍女就听到外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刚瞥见王爷的黑袍她就马上跪了下来。
“起吧。”声音如同本人般凛冽,使人心底忍不住发寒。
侍女镇了镇心神,起身将茶倒好,抖着手将茶杯递与王爷。王爷却没接住,只稍微抬手,示意她出去。侍女将茶杯放好,屈着腰退了出去,刚出了房门就见执着剑的蓝衣护卫走了进去。
“王爷。”蓝衣护卫————玄七向上座的王爷跪了下来。
陆致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精致冷峻的眉眼间带着疲倦,眼底青黑在苍白的皮肤下显得浓重异常,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浅淡的血丝。
“何事?”他吐出两个字。
“回禀王爷,九公主她————”玄七顿住,似在犹豫该怎么说。
“嗯?”
眼见王爷有不耐的迹象,玄七马上将情况一一禀明与王爷。
陆致听完,皱起眉头,“胡闹!”
他揉了揉鼻梁,道:“让她回宫里去。”
“是,王爷。”玄七领命离开之时王爷忽地又叫住他。
“有消息了?”
玄七马上会意,“禀王爷,目前还未有任何消息。”
“下去吧。”
陆致坐到长案边,卷起阔袖,开始处理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案边的琉璃灯盏静静地吐着火苗。
侍女换了两回灯盏时,奏折将近处理完毕。侍女守在门外,努力支撑着眼皮。
这几个月以来,王爷经常都是通宵达旦,不曾入寝。侍女感到很奇怪,去年,先皇突然暴毙身亡,年仅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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