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自己的名字。
到底心虚,没等慕承熙说话,她就走开了,慕承熙记下她的名字,抬头目送她背影,若有所思。
离开学校后,白葭没有直接回家,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一条裙子,她要穿着这条新裙子去见陈凛,要给他一个惊喜。
去杭州的长途车上,白葭和耿薇坐一排,耿薇一边吃东西一边叽叽喳喳。
“班长也太好了,拿了奖金不自己用,反而请大家去杭州玩,太会笼络人心了。”耿薇往嘴里塞牛肉干,吃得津津有味。
“只能说他不在乎这点钱。”白葭望着窗外,自言自语。
到杭州后,众人在酒店下榻,白葭和耿薇住一个标间,换好衣服之后,准备坐车去看陈凛,她已经悄悄从陈燕那里打听到陈凛工作的地方,并且嘱咐陈燕不要告诉她哥。
耿薇从洗手间出来,看白葭穿了件新衣服,背着小包像是要出门,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不跟大家一起去游西湖了?”
“不去了,我还有事,有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去看个朋友。”白葭看看天色,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把伞。耿薇眉头微皱,搞不清楚状况,猜测她是不是要跟慕承熙单独约会。
白葭按照事先就查好的路线图,搭乘公交车去滨江区某个建设中的住宅小区。天下起蒙蒙细雨,她从公交车上下来,步行了两百多米,才好不容易找到陈凛工作的地方。
工地保安拦住白葭不让她进,白葭告诉他,自己是来找人的,她的男朋友在这里工作。
“他叫陈凛,你认识吗?”白葭问。
“我不知道谁叫陈凛,工地上有几百号工人,谁知道哪个是他,小姑娘,看你干干净净的,不要再往里面去,里面是施工现场,又脏又乱没什么好看的,你不戴安全帽进去很危险。”保安尽责地说。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好了。”白葭无奈拿出手机,原本预备给他个惊喜,看来也只能泡汤了。
陈凛接到白葭电话时正在某个脚手架上指挥工人焊接电缆,听说她已经到了工地来,惊讶不已,赶忙搭升降机下来,走向大门口。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孩子立在传达室门旁,透明的雨伞上不停往下滴水,隔着雨幕,她清秀的面容只能看到轮廓,和工地的吵闹忙碌不同,她像是个从天而降的仙女,带着一身淡而悠远的清辉。
白葭也看到他,穿一身脏兮兮的工装,戴着橘红色安全帽,脸上身上都是泥水印,此时的他和工地上千千万万的民工一样,没有一点当初水乡小镇那个清隽少年的影子。
“陈凛啊——”白葭抑制不住激动,向前跑了几步。陈凛过来,看着她清秀娇嫩的脸,微微一笑,迟疑着要不要抱她,她身上的裙子那么干净,他怕弄脏了。
白葭一点也不计较,主动去抱他,两人久久相拥。
马路对面的某辆出租车里,慕承熙看着这一幕,有点嫉妒有点失望,但更多是意兴阑珊,默默摇下车窗。
“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虽然意外,陈凛还是很高兴白葭能来看他。他在这里工作这么久,只有陈燕来过一次。
“班里组织夏令营,我就跟他们一起来了。”白葭凝视着他的脸,他像是又瘦了,眼圈下方也有点青影。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抢工期,雨季已经耽误了快两个月,要是不能在十一之前交楼盘,开发商会告我们。白葭,你先去我住的地方等我,我一会回去找你。”
陈凛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诉白葭,就在不远处的一排蓝屋顶白墙的简易房里,那里既是项目指挥部,也是工人的休息区。
“我和几个工友住203,他们暂时都不会回去,你放心去,五号床是我的。”陈凛不放心白葭一个人,把她送到简易房二层的宿舍里才回到工地上。
白葭坐在陈凛床上,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宿舍,这里比她们学校的女生宿舍还简陋,除了几张床,就只有靠墙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视机。
房间里又脏又乱,大概住在这里的人都没有心思收拾,白葭低头看看,陈凛的床铺还算干净,床头有个台灯,枕头边放着几本她送给他的高中教材。
对面床的下铺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墙上贴着几张粗俗不堪的半裸女明星照片,白葭的视线回到陈凛这边,见他的墙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贴,站起来整理床铺。
枕头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她拿开一看,见是一个相框,装着一张清秀少女的照片,嘴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
不知道他衣服都放在什么地方,白葭到处翻翻找找,才发现床下有个半旧的旅行包,拿出来打开一看,果然都是他的衣服。
找出磨破了衣领袖口的衣服,白葭从包里拿出针线替他一一修补,针线活儿她从小做到大,手并不生,很快就把他的衣服袜子都补好了。
把他的床铺收拾干净,白葭脱了鞋躺在他床上等他回来,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陈凛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她。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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