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今天练琴了吗?不要老玩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一会检查。”
从那以后,这两个杯子就被放在橱柜里,再也没有见过天日。
现在想来,她大概只是想要一句表扬。
路贞从厨房走出,站在吧台,给梁崇州打了个电话。
梁崇州接起,她说:“帮我订一张机票。”
“去哪里?”
路贞略作停顿,还是说:“比利时。”
*
这边,路渺渺已经吃完何知礼做的晚饭。
她大病初愈,加上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不用何知礼逼着,自己就解决一碗米饭和一碗排骨汤。
何知礼看着她,捏捏她的耳珠,“小饿鬼。”
路渺渺配合地他做了个鬼脸。
吃完饭后,她去浴室洗澡。
她今天发了烧,浑身黏腻腻地难受。
只不过洗完澡后,要到楼下洗衣服。
洗衣房在一楼,路渺渺拿上换洗的衣服下去,将衣服一股脑儿地倒入洗衣机,按开开关。
正准备离去,就也朝这边走来。
el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平时把空出来的房间租给学生住,收取租金。他年纪和路贞差不多,高鼻深目,是典型的欧洲人长相。
他看见路渺渺,礼貌地朝她打了个招呼,问道:“刚才那名男士是你的男朋友?”
路渺渺点头说是。
他说:“那可不太好,我们这里不允许带伴侣回来住。”
路渺渺微怔,然后想了想说:“能住一个晚上吗,明天我再让他重新找地方……”
“不,我还没说完。”el笑了下,善意地拍拍她的肩膀,“如果是你的话,当然没有问题。听你妈妈说你是来比利时参加钢琴比赛的,这么有追求的小姑娘,我当然应该支持。”
“……”
他说着,又问:“今天是初赛,感觉怎么样?”
路渺渺抿唇,客气一笑说:“还可以。”
el为她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你肯定很棒,你妈妈说你能拿第一名。”
路渺渺回到房间,正好何知礼也洗完了澡。
他下身围着浴巾,看见她表情奇怪,问道:“怎么了?”
路渺渺迟疑半晌,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喜欢被人期待。”
因为一旦做不到,就会成为她的过失。
何知礼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弯腰抱住她,“渺渺,如果你不想参加,我们就不参加。”
她不说话。
何知礼说:“比利时有很多著名风景,我带你去看。你想去皇家梅树博物馆,还是布鲁塞尔大教堂……”
“不。”路渺渺突然摇了摇头,说:“我要参加。”
何知礼以为她在赌气,“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路渺渺看着他的眼睛说,“何知礼,这一次我想参加。”
何知礼当然不能阻止她,却也拿她没有办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只要你高兴。”
做出这个决定后,路渺渺就开始练习钢琴。
次卧有一架崭新的三角钢琴,是来之前路贞为她准备的。
她发烧到底还是没有全好,只弹了一会就吃不消。
何知礼让她休息一会,她点头答应下来,坐下一旁看比赛规定的乐谱。
乐谱的名字叫《卢多维克的眼泪》,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过,所以看的时候也难免更用心。
奇怪的是,今天晚上何知礼好像特别缠她,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在后面伸手抱着她。
她在背琴谱,他勾住她的腰肢;
她去厨房喝水,他寸步不离,下巴抵着她的肩窝;
就连她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他也依旧将她往怀里一捞。
路渺渺问:“你干什么?”
何知礼掀着嘴角,理所当然,“抱抱你,不是你要求我的吗?”
路渺渺:“……”
路渺渺没有阻拦,既然他想抱,那就让他抱着好了,反正他的怀抱也很舒服。
只是没多久,抱着她的人就不老实起来。
手掌探入她的衣摆,拇指触到她的肚脐,轻轻地打圈揉着。同时低头吻住她的脖颈,从颈窝到耳朵,再寻找到她的唇瓣,一下一下轻轻地啄,缱绻而纠缠。
路渺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今晚要睡在一张床上。
以前虽然也同居过,但都是她睡床,他睡沙发。今天再这么要求,似乎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路渺渺才这么想,何知礼已经翻身覆了下来。
他薄唇辗转她的唇瓣,唇齿交缠,呼吸逐渐加重。就连箍着她的腰肢也用力。
她浑身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他常常说她瘦,可也是真的柔软。
腰肢纤细,仿佛轻轻一握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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