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对于张力,秦锋也确实有些疑问。
且听说当时之所以是张力收留了自己,乃是因为张庚行家中贫穷狭小,实在不能容自己居住。而其他猎人都推三阻四,才让张力毛遂自荐得到允许。这自然是与村中噪舌之妇传闻自私自利的秉性不合。
罢了,不论是谁有一些不能见光的秘密。秦锋不想探究,毕竟救了自己性命的这个事实在前。不然落下以怨报德的名声,可是有损自己的君子之道。
……
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恶臭的洞穴也没什么好待的,秦锋转身道:“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牧一。”却是身后张力一声呼喊,满脸的动容。双唇颤抖不已,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十分犹豫。
秦锋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但片刻的功夫,张力的脸色已经又变作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没什么,只是想跟你道一声谢谢。”
秦锋摇了摇头:“不用。”
……
出村时五十人,回村时三十一人。这一夜,村子里悲啼之声不绝于耳。同时村子里也多了一个疯子。
这个疯子整日都坐在村头指着猎人们骂骂咧咧,甚至好几次潜入张力的家中想要杀死蝠蝎幼崽。好几次受了教训不知悔改,最后惹怒的张力失手将他的腿给打断,终于是惹怒了村长。“赔”了一笔笔钱后,也不知后来如何处理,但是秦锋再没有看见过这个疯子了。
……
至此之后。
独行者——鬼脸。
秦锋在村落里自然是名声大噪。且不说狩猎蝠蝎的壮举。每日黎明而出,日落而归。且从来就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甚至隔着三两日每每还能抓着数百斤的虎豹之类的猛兽归来。
一人的战力,堪比一只狩猎小队。怎么不让惊讶,没有人敢再瞧不起这个外人。对此,张庚行可谓是得意不已。作为年近知命之年,再等几年便要退位的狩猎队长,对于秦锋更是关怀备至。
甚至村中隐隐有传闻说,张庚行似乎想要将这个外人培养出来,已好接任队长一职。为此,可是与村长吵过数架。同为猎人的村长儿子私下甚至与其打了一架,张庚行那脸上的淤青就是证据。
对于这位热心汉子的善意,秦锋实在有些无奈。
想到这些东西,不禁叹了口气,“哎。”坐在茅屋之中,生吃着切好的肉块,有饮了一口用酒搀兑的血水。
“啊。”瞬间就觉得满足。
纯血太浓,兑水又太淡。一次突发奇想,用酒来搀兑,那“异味”刚好与血中和,还原出辛辣之味。
……
就当秦锋闭目沉醉的时间,酒精上脑听觉也有些迟钝。
只听声喝,无法上锁的房门被无礼地推开:“牧一。”来人正是张庚行,待瞧见屋内风景,笑脸顿时凝固。
墙上鬼画符般满是涂着干涸的血液。却是秦锋见不得烟雾笼罩的四壁,若是用鲜血涂抹后,反而看上去会更加感到柔和些。只是画功着实不好,本试图将心中莫名记忆的妖兽作画,结果成了四不像。只有稻草堆作的床榻旁的画像,依稀能够辨认出是一位少女。
只是实在难以辨认五官,张庚行暗喜道:“这家伙莫非喜欢上村子里某人了?”然而牧一的脸实在太过狰狞了,恐怕不会有什么女孩子喜欢吧。
没关系,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媒。虽然丑了点,但是牧一的实力摆在这里,这绝对是举足轻重的加分项。再以自己的情面去说媒,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至于感情嘛,两人慢慢相处就有了。
即使以张庚行着实有些清奇的联想力。等看着秦锋没来得及收拾的木桌上的饭菜,终于是色变。
竟然是在喝血吃生肉。
着实有些厌恶这里的乡俗,“太没礼貌了,大大咧咧就跑到别人的房间来。”秦锋面色不改,端正从容地坐着,指了指眼前切成小块还浸着血的肉块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坐下一起吃吧。”
张庚行顿时傻了,甚至忘记了发怒大骂,脑中一片空白,“是我误会了什么吗?”
秦锋自己都为自己的急智与镇定感到惊讶,面色不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道:“你知道炎国西面海域一千里外有个岛国吗?那里有一种菜系尤为出名,叫做生鱼片。就是为了保证鱼肉爽滑的口感前提不加以任何烹制,只用佐料蘸着吃。这虽然是兽肉,但却同样爽口,你要不要尝尝?”
但见秦锋一脸煞有其事,张庚行顿时觉得是自己孤陋寡闻。遥想起二十余年前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城闹出的无数笑话。
霎时间,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的讥笑声恍若有再耳边响起。不禁感到自卑,张庚行硬着头皮道:“我当然知道。”看了看这血肉模糊的肉块,还是果断摇头:“不过我就不吃了。我吃过一次,吃不来这些舶来品。”
秦锋故作遗憾,又吃下一块呢喃道:“嗯,这东西确实因人而异。”只想把他尽快打发走,又问道:“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庚行是一脸的不自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前:“你抓来的那些猎物昨天刚被商队收走了,这是酬劳。”
秦锋欣喜接过:“谢了。”庙会将至,说实话再不拿来都打算上门去讨要了。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本来还想要好生再开导番牧一孤僻的性格,但眼下的光景实在是让人感到不自在。说罢,张庚行径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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