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
王霞哥不用看,老同学送给自己的运动服是名牌高档的,可究竟是什么让老同学倾心倾情呢?
正当男人犹豫徘徊的思索思量时,同学推心置腹“高中毕业那年,不是自己不想上大学,是家里穷,上不起!”
说着,男人伸手拍了拍王霞哥的肩膀,一脸仰慕的嗓音高八度。
“兄弟!哥没你有福气,听老班的同学说,你有一个摇钱树的老丈人仗着,又娶了一位如花似玉,冰雪聪明的美眷,真是艳福不浅!”
王霞哥听着老同学一句又一句羡慕的夸赞,满肚子的苦水是叽里咕噜的翻滚着,想往外倒。
无奈,眼下只能强装笑颜,一杯又一杯的品着茶,可哪有品茶一饮而尽的?
从男人无言的无奈,似乎真如茶壶的饺子倒不出来,有苦难言!
男人知道,也许在老班同学的眼里,大家无不嫉妒、羡慕抑或恨,自己真是那么幸运。
此时,王霞哥眸光低敛,不敢看老同学的脸儿,真想大声喊一声儿,自己妈的就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的!
在所有的人眼里,自己如从一个穷书生,一跃成了个富二代。娶了一位娇气的娇妻,似种了一棵发财树,享不尽的荣华福贵,富的流油的纵身一跃从基层攀到了高枝。
可谁又能知道男人的苦?
面对老同学的一句又一句似奉承的美言,王霞哥脸上挂着少有的敷衍,如履薄冰的面部僵硬,很不生动的喜笑颜开的客套:“老哥!日子往前看,人只要不死,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出头?老弟,啥是出头?俺压根儿没想过出啥风头,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这些年没在家!”
王霞哥望着老同学满脸挂着的沧桑,嘴唇蠕动了几下,似欲劝说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静听老同学絮絮叨叨的吐着肺腑之言。
“原本想着,不上大学,到南方闯荡,会混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来。可到最后,却发现两手空空,空荡荡的不知是为了啥?”
“老哥,你咋能那样说哩?听说,你这些年,在外地混的是响当当的响。
名声四起,咋能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空空荡荡呢?”
王霞哥面对老同学刘兵的迷茫和困惑是满眼的疑惑,想要问是啥让你如此纠结?不愁人人渴望向往的人民币,又不愁世上男人离不了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让眼前的老同学饱经了世态的炎凉?
望着男人疑惑不解的丙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期待着什么,只听老同学在桌子上轻轻端过一杯茶,似润润喉咙的,半晌,嗓音儿透着男人少有的厚重和浑厚:
“老弟!你是不知,我就那么一个亲兄弟了。
前些年,兄弟因给一铁哥门打架,竟哥门义气的成了帮凶,把人给一刀子捅死了,那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说我这当哥的能不发愁?”
“啊?有这档子事?真的吗?你咋不早说哩?”
“早说?找谁能有法子?就是找老天爷,咱也是理亏,把人家的命都整没了。
你说让人家都去了阎王殿,连阎王都见了,咱还有啥话可说?”
说着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两根劲道的手指夹着香烟,往嘴里送了一口,吞云吐雾的烟雾萦绕。
男人又倒了一口气,悲怆的说:“咱能咋哩?总不能一命偿一命吧?”
王霞哥真不知说什么好?是替同学伤感?还是劝说几句?只见男人拼命的点着头,不断的应着声儿:嗯,嗯嗯,是,是是,也倒是!
见老同学停顿无声,男人似反应迟钝的缓过神儿来,问了声:“大哥!后来呢?后来这事儿咋处理的?”
“这不?在上海判了八年,刑期未满,担保释放。”
没等王霞哥作答,男人似无法抑制的愤慨:“老弟!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没娘没爹了,就这么一个亲人!
能看着他在永无天日的大牢里度过下半生?不论咋说我这个当哥的也不能这样薄情寡义的无情无义,见死不救吧?”
说着,男人竟一拍大腿的叫嚷一声儿:“钱!钱算啥?钱是什么?
是臭屎粪堆不如的鸟东西!咱离了它再挣!
这不,你哥我是硬着头皮把这些年挣的老本都拿出来了。”
“老哥!赔了人家,争取人家的原谅,才得以宽大处理!
你这样想的对,确实!
人是活的,钱会是死的?没钱了咱再挣!一切要往前看,人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王霞哥似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的还想说着问着什么?心里不停的翻着疑问号。
既然人都放出来了,还找我这个公安战线的老同学有嘛事儿?自己又能帮得上老同学啥忙?
想着想着,男人似顺口而说的言了声儿,“老哥!那现在呢?现在咱弟,干啥呢?”
只见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屏住呼吸,半天,鼻吸鼻呼了一个回合说:
“老弟!不瞒你说,国家提倡以人为本,教育是千秋大业,一点儿不假!
俺过去老觉得是唱的口号,调子定得怪高,现在是深有体会了。”
此时,王霞哥是瞪大眼睛,探身竖耳的静听着,如听着惜闻怪事儿的下文。
“老弟呀!你这吃皇娘的,或许,体会不到江湖上的苦!”
王霞哥嗯的圈起个大问号,可没有反驳,只听老同学继续絮叨:“我那弟弟,自出狱后,俺原本想着,不能如混混一样儿的在街上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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