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捂着肚子,痛得满头的汗,但听到傅冬月的关怀,还是强撑着摇头。
傅冬月看他脸色极差,并不信他没事,刚刚赵吉那一脚一脚踢得可重了,一定是受了伤,不然这么久了怎么还坐着不起来?她握住张雄的胳膊,说:“走,我送你去卫生所,要是受了伤可得及时治疗,不能拖。”
钱辉也说:“小张,这位小傅妹妹说得对,赶紧去卫生所让医生检查一下,医药费社里给出,你是英雄,得表彰,你们的英雄事迹我一定会写报告递上头去的。”
“不、不用了……”张雄看着握住他胳膊的小手,激动不已,想站起来,可是肚子实在痛得厉害,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
傅冬月吓了一跳:“小哥,小哥,你没事吧?”
“快,送卫生所。”傅有粮跑过去把他背在背上就冲出巷子往卫生所去了。
钱辉和傅冬月急忙跟了上去。
傅有粮飞跑着到了卫生所,把张雄交给了医生就在外面等,不一会儿钱辉和傅冬月来了,三人在走道上着急的等待着,大约过了大半个小时,医生才出来,一脸严肃说:“怎么受这么重的内伤?咋回事?”
傅冬月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医生,愧疚不已说:“这位小哥是见义勇为,为了救我才被坏人给打伤的,医生,求你了,一定要治好他。”
“原来是位小英雄,小姑娘,你放心,我最敬佩英雄了,我们一定会治好他的。”医生说完,又进去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医生说可以进去看病人了,三人急急忙忙进了病房,见张雄打着点滴,脸上的伤都上了药水,破皮的也都包上了,他已经醒了,见他们进来要起身,被医生喝止了。
“你也不看你自己伤得多重,快躺着别动了,否则我们这就不收你了,还得让你转到城里去。”女医生王莉严肃说。
张雄笑了笑,没再起身。
傅冬月也说:“你快躺好吧,好好养着,你要是有啥不好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了。”
“我没事,真的,你别急。”张雄见她这么紧张,心里不忍,忙安慰说。
这一幕看着极像是小情侣间的对话,王莉轻咳了一声,说:“哪位同志去把医药费交一交?”
“我去。”钱辉说了几句让张雄好好休息,就跟着王莉走了。
傅有粮还挂着那车没卸的货,也说:“冬月,你在这照顾一下,我去把货卸了再来替你。”
“你去吧,三哥。”傅冬月点点头。
傅有粮又对张雄说:“有啥需要就张口,让我妹给你办,别逞能晓得不?身体可是自己的,领袖同志不是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一定听领袖同志的话,傅三哥,你放心去吧。”张雄是个有觉悟的少年,又十分崇拜领袖同志,只要是领袖同志说的话,他必听的。
傅有粮这才放心离去。
“你喝不?要不要喝点水?”傅冬月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缸子水,端起来问。
张雄腼腆的点点头。
傅冬月便弯身扶起他,给他喂了点水,又问:“你饿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好在手上的五毛钱还没买盐,就先请恩人吃东西吧,想来娘也不会骂她的。
张雄摇摇头,他可不希望傅冬月走,多好的二人世界,哪怕这样待着不说话也好。
傅冬月便只好坐了回去,问他:“我叫傅冬月,你叫什么?”
“张雄。”他暗暗记下她的名字,小声的告诉她。
傅冬月笑说:“果然是英雄,这名字取得多好。”
张雄脸有些发烫,好半天问出一句话:“你、你多大了?”
“十五,你呢?”
“我十七,比你大两岁。”
傅冬月点点头:“不过看着你好像比我小啊。”
“哪有?我比你高。”张雄立即辩解,哪能看着比她小,以后怎么保护她呢?
傅冬月笑了笑:“你显年轻呗,我娘老说我长得少年老成,都不像姑娘家。”
“不会啊,我觉得你挺好的,很、很好看。”张雄鼓气勇气说。
傅冬月乐了:“你真会哄人开心,是不是很受女孩子欢迎啊?”
“不是,我没夸过别人,也不觉得别人好看。”张雄立即说。
傅冬月心头一热,好一会儿笑说:“真是傻小子。”
张雄在卫生所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都是傅冬月在照顾,其间,傅家人都去卫生所看过张雄,傅老头更是握着张雄的手直言他是老傅家的恩人,说了一箩筐感激的话。
张雄觉得老傅家的人都太好了,比自已家的人还要好,这么多天,家里人只是来了两趟,见有人照顾他就没再来,他虽然能理解他们要上工挣工分,但这样一比较,就容易分出好赖。
白霞和赵吉的事情也有了结果,因使用假粮票严重影响了国民经济秩序,破坏粮票的公共信用,这属于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的行为,要承担刑事责任,因假粮票的数额有五百张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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