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否则肯定来不及。
何教授摆摆手:“不用了,我坐地铁过去就好。从这边坐地铁专线,只要四十分钟,还是很方便的。”
沈青没有坚持,只将何教授送到了地铁口,放他下车的时候,沈青转过了头:“教授,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
十一年不见,今后也没有再见的必要。
何教授点了点头,依旧温文尔雅:“好,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地铁口的风极大,六月天的骄阳底下依然吹乱了男人的头发,露出了里头夹杂的丝丝银发。时间从来不会真的偏爱某个人,岁月总是斑驳无情,流淌过便烙下痕迹。
沈青转身进了旁边的西饼屋,要了一份小蛋糕。她一口口吃着,咽下了那句“生日快乐”。
回到医院恰好两点半。沈青匆忙去更衣室套上干净的白大褂。
实习生蓝晓打着呵欠过来换衣服,一见沈青就眼前发亮:“沈主任,这裙子好漂亮啊?香芋紫,真的超级衬你。”
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沈青踟蹰了一下还是继续套白大褂:“在急诊那边沾了血,只能临时买了件。”
话音落下,她又开始懊恼,刚才回来的时候,应该将那件豆绿色的衣服送干洗店的。血渍沾久了就会咬上去,根本洗不干净。
蓝晓笑嘻嘻的:“嘿嘿,沈主任,我们医院的干洗房建好了以后,我们能不能在里头干洗衣服啊?”
“应该能吧。”沈青不是很确定,“院长还是挺大方的,不抠这点儿小钱。没事,要是有限制的话,到时候你用我的卡。”
她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设置好手机微信绑定之后,立刻转账给何教授。何教授的短信回复很快:“我不用手机支付。”
沈青直接删除了何教授的好友。完了之后,她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长期与医院外世界脱节的她忍不住问了句蓝晓:“要是我转账给一个人,对方没接收,钱还能转过去吗?”
蓝晓背对着沈青换衣服,不假思索道:“24小时候会退回你的微信钱包。”
沈青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肯定降到了人生最低点。她最该做的是拿到何教授的银行卡号,然后直接打钱过去。
蓝晓转过身,看她表情纠结,又提醒了一句:“说不定是没注意到,现在已经接受了呢。”
沈青郁结于心,她已经删除了何教授的好友,还怎么看对方到底有没有接收。只能等下班再去atm机看一下流水。她准备将手机放回口袋时,产科的筱雅打了电话过来:“下午忙不忙?不忙的话过来给我看个孕妇呗,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会诊单上午发你们科里头去了。”
按照惯例,科室间的普通会诊通常由住院总来处理。不过凭借私交,医生也会点名其他科室主治以上医生帮忙看自己的病人。筱雅的这位病人因为严重的妊娠剧吐,从发现怀孕开始到现在,五个多月的时间基本上都是靠静脉补液撑过来的。后来区妇幼保健院觉得撑不住了,坚持让她转院治疗。
筱雅叹气:“三十六岁的大学副教授,前一次在我们生殖中心做了试管婴儿。两个胚胎,一个脑积水,一个双侧肾缺如,最后只能引产了。现在这个查四维b超没发现什么问题,全家老小宝贝的不行。可是她这都怀孕快26周了,吐得还这么厉害,肝功能一塌糊涂。我想请你过来看看。”
“肿瘤标记物查了没有?”沈青出了更衣室的门,直接往办公室走。产科的这份会诊单用小吸铁石固定在铁质黑板上,孕妇的癌抗原ca125跟甲胎蛋白afp都有升高。
“她原本就有子宫内膜异位症,ca125一直高,孕三个月往后,甲胎蛋白都会升高,肿瘤标记物鉴别诊断的意义不大。”筱雅有些头痛,“现在就想让你给看看,我怕有遗漏。”
沈青没推辞,拿着会诊单叫上了蓝晓:“走,我带你会诊去。”
蓝晓高兴地丢下了病程记录,跟着沈主任出去开眼界了。临床实习医生多半充当着工勤的角色,陪病人做检查,帮老师跑腿拿东西等等,不一而足。稍微有点儿技术含量的诸如骨髓穿刺之类的,一堆的研究生、规培生跟进修生都抢破了头,哪儿有本科实习生插手的份。沈主任肯带她跟在后头学习,蓝晓岂会有不乐意的道理。
“非专科医生最头痛的病人类型基本上就是孕妇跟孩子,因为病人本身以及家属都过度紧张。尤其是现在不孕不育的患者增多,怀个孕生孩子不容易,所以格外紧张。很多疾病就被怀孕这件事给遮盖了。像那位宫颈癌去世的女演员,其实她怀孕早期就已经有宫颈癌的临床表现了,但因为高龄初产又一直保胎治疗,根本不敢做检查,最后反而耽误了病情。这其实是因噎废食。”
沈青带着蓝晓走过护士站的时候,被人叫住了。她转过头,看见22床患者的儿子,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你爸爸不舒服?”
年轻男人摇摇头,踟蹰了片刻才开口:“沈主任,您就跟我说句实话,我爸爸上午是不是输错血了。”
沈青浑身一个激灵,背上的汗毛都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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