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苦劳的老革命吧。”
沈青立刻摆手:“陈医生你真是说笑了。我哪有资本可怜你啊。谁不知道现在我才是最可怜的人。”
“不不不,沈主任,你听我说完。”陈致远看了眼实验室外头,又特地过去关上了门。他见沈青警惕地瞪着自己,赶紧摆手解释,“你别误会,沈主任,我就是想请你搭把手,帮帮我这个课题。”
沈青奇了怪了:“这课题我七月份就交出去了啊。之前我也没有太顾得上,我东西不都交给你了吗?”
“我压根就不明白这些。你是会者不难,我是难者不会。”
沈青认真地帮他出主意:“你就没好好跟韩教授谈谈?项目是韩教授拿下来的,你应该找韩教授请教啊。”
陈致远苦笑:“沈主任,你觉得现在韩教授还会搭理我吗?我现在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沈青在心中冷笑。从陈致远拿了课题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他居然一次都没跟韩教授沟通过?
他还真是指望着别人淘了米下锅煮好了再端到他嘴边喂着他吃下去。徐路是傻子啊,就是没韩教授被逼宫远走一事,徐路都不会搭理他!
“你也真是,先前就该抓抓紧的。陈医生,真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真是焦头烂额捉襟见肘,我实在是匀不开精力啊。”
陈致远不以为然:“怎么会呢。沈主任,你在外头坐门诊,到点就下班,比公务员还轻松。你两个课题肯定能搞得赢。”
“雷震东还在里头关着呢。”沈青痛苦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他进去以后,我才知道家务事原来这么烦。先前我是甩手掌柜,万事不管。现在什么事都找上我了,我压根两眼一抹黑。”
陈致远急了:“哎哟,沈主任,不是我说你。你不是跟他离了嘛,那你就多为自己打算一下。人家有爹妈,你可是孤家寡人。”
沈青不高兴了:“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公婆才给我掏了五十万的安家费。再说了,你以为我事情少啊。那个关珊到现在还在公安局告我,非得说是我杀了她妈!我上哪儿说理去!我跟你说,当初我就不该把17床借给你收病人。完了以后,这张床就霉起来了。”
陈致远叫苦不迭:“我也没少吃亏啊。那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出院一个月了身上长疹子,还说迟发性药物过敏。他怎么不让我质保三年啊!赔了钱,我这个月奖金都扣了五百块。早知道这样,打死我都不收,我还借你的床干嘛。再说后面我不是转到我床位上去了么。”
正说话间,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赵建国过来找沈青说话。
沈青冲陈致远露出个自身难保的无奈神色,摊了摊手,示意他还是自己回隔壁实验室继续忙去吧。
陈致远看了眼赵建国,百般不情愿地走了。
沈青主动冲赵建国点了点头:“赵叔,你们有结果了吗?”
赵建国沉默地看着沈青,微微蹙额:“跟你猜的一样,关珊不承认。她坚决否认她换了她母亲的杜.冷.丁。那天晚上她离开病房就是犯了瘾。她答应了她妈戒毒,怕她妈看到了难受,所以她躲出去了。那个注射器上为什么会有她的指纹,她不记得了。”
沈青嘲讽地笑了:“真孝顺啊。因为她太难过她母亲的死亡了,所以她又复吸了?原来我还顺带着祸害了她啊。我真是罪孽深重。”
赵建国相当无奈:“小雪,你不要这样讲。也许根本就没有换注射器这件事,关美云本人就是死于减肥咖啡过量。”
“不,她肯定换了!我敢保证,她绝对换了。她不止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偷杜.冷.丁了。”
赵建国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女人,试图安抚对方:“你不能想当然。你不能用自己的理解模式去揣测别人所做的每一件事。关珊有自己的行为模式,你未必了解。”
“不,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她。”
赵建国的眼神严肃了起来:“你是不是了解她的每一个行为模式?”
沈青直直地盯着赵建国:“她是一个入侵者,将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修过心理学,我不会对这样的人一无所知。我敢一无所知吗?
你看看我现在被折腾成什么样了。我丈夫还在看守所,我被赶出了仁安医院。我为什么要去合资医院坐门诊?因为我在那儿用的主要是我在国外的资历。我国内的执业经历已经洒了黑点!
事实上,我没对关美云做任何事!”
赵建国准备说话的时候,自己手机铃响了,他赶紧接了王汀的电话。
王法医那边又有了新发现。仁安医院委托的那家鉴定机构相当谨慎。为了防止扯皮,他们不仅保留了指纹对比的检测报告,还留下了那只注射器。
“因为针筒比较小,指纹都不完整,但的确能跟关珊对照的上。针头上残留的血渍也是关珊的。我们又化验了一下注射器里头的残留药品,是阿托品。”王法医说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她应该是偷错了药,偷了跟杜.冷.丁配用的阿托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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