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惨。”
“说到底,大哥的兄弟还是比你重要啊。”
耗子悻悻的:“人家是做大买卖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雷震东笑了:“多有钱啊?比你们走白的还有钱?”
“那不一样,人家是……”
“砰”的一声,洗脚盆翻了,水流了一地。监室的老大跟条死鱼一样瘫软在水中。
外头人吃了一惊,正打着手电筒来回巡逻的值班狱警立刻过来呵斥:“干什么呢?!”
雷震东抬头冲对方笑:“没事儿,领导,虎哥不小心踩着自己的脚,摔翻了洗脚盆。”
旁边人赶紧扶着差点儿被盆洗脚水给呛死了的老大,跟着附和:“是是是。”
炸监了这事要是被逮到,整个监室的人都跟着吃瓜落。那虎哥呛得死去活来,都咳出了血沫子了,还硬撑着强调:“没事,领导,我自己没留神。”
狱警狐疑地看着他们,未必相信众人的鬼话。不过里头的人既然没有大问题,他也就呵斥了几声,吩咐他们赶紧把卫生搞好。
“别乱来啊!别忘了有监控看着呢,要是被监察逮到了,谁都别想逃过去!”狱警眼睛一个个地瞄过去,“不管你们在外头是什么呼云唤雨的大人物,进来就好好服从纪律。今晚不许看电视,都背诵规则!”
众人不高兴,却不敢跟狱警硬怼。监室里头负责打扫卫生的耗子赶紧跪在地上擦地。
跟外人想象的不一样,房间里头虽然地方不大人又多,但卫生状况相当不错。人类健康事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注重卫生。地方干净了,住在里头的人生病的概率就小很多。
狱警走了。
吃了大亏的老大不敢再跟雷震东怼上,直接一脚踢上跪着擦地的耗子:“不长眼睛啊,往哪儿擦。”
监室里头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干苦力的基本上都是没钱没势自己又个性懦弱的人,平常除了干活之外,还要忍受其他人的欺负。
混混从来就没有哥儿们义气可言。耗子进来之后,他所谓的兄弟就没买过一回监票。人穷志短又怂,他不是最底层谁是。
雷震东之前救过一回耗子。
这小子进来后照样不安生。有次放风时,拿着香烟锡纸烧感冒药吸,靠药里头的麻.黄.碱过瘾呢。结果羊角风犯了。
跟他一块儿过干瘾的老大却死活不让其他人叫管教干部。生怕被发现了他们吸.毒会挨处分。
雷震东倒是镇定自若,阻止了众人去拽耗子的舌头,只让大家挪开他边上的东西,看着他静静地抽完了就没事了。
那一回之后,耗子自觉跟雷哥多了层亲近的关系。此刻挨了打,也只能抹干净鼻子底下的血,偷偷地看雷震东。
雷震东转过头看老大:“哟,虎哥,怎么还不去刷牙啊?”
虎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雷子,你别太过分。老子卖你面子不是怕你,而是上头有令得罪不起。你别那根鸡毛当令箭。”
雷震东阴沉下了脸,突然间发力,一下子就卸了虎哥的胳膊,疼得对方额头上豆大的油汗滚滚而下。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沈主任,是你嘴上能说的?跪着,磕三个响头道歉,去刷牙,什么时候刷干净了什么时候了事。别动!”他猛的抬起了眼睛,鹰隼一样盯着那两个跃跃欲试的打手,“老子当年在队里头,能跟我过招的可没几个。”
那虎哥不过是个几进宫的老油条,事实上也色厉内荏的很。他痛得吃不消,又没多少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骨气,索性就跪下磕头了。反正他也不是没给人磕过头。
其中一个打手试探着问:“雷哥,能不能把虎哥的胳膊上回去啊。”
雷震东一眼扫过去,这人吓得不轻,急中生智:“不然虎哥没办法刷牙啊。”
雷震东笑了:“你俩干嘛的,还不好好伺候虎哥!虎哥可是我们的老大。”
这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清雷震东是个什么路数。都闹到这一步了,他还装什么不恋权势啊。
雷震东伸手招呼耗子:“你过来,给你哥好好讲故事。大晚上的,连个电视都没得看。”
其他人都不敢吱声。到底是谁挑起的事,害得大家连看着电视过过干瘾的机会都没有。
耗子看看手上的抹布,一时间不知所措。
雷震东随手一指旁边的人:“你们几个,赶紧把卫生做了。”
房里头的人如蒙大赦,全都忙碌了起来。雷震东就靠在床上,腰间搭了条毯子,似笑非笑地看耗子:“说吧,只要你故事说得好,明天的槟榔就带你吃。”
耗子又喜又怕,坐在下首老老实实地说起了故事来。雷哥似乎对那个关珊很感兴趣,一直不停地追问关珊的事情。
虎哥被人伺候着刷牙,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头暗骂:呸!得意什么啊。一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老婆都跟人跑了。肯定的,跑到国外去,肯定是洋人那玩意儿让她爽翻了天。
不要脸的贱女人,就知道伺候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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