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跟钱都是我名下的财产,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冻结了我的钱,还要封房子?”
“这些财产来路不明,我们怀疑雷震东转移资产。”
“那你应该说从我们一结婚开始,他就转移资产给我了。我们没离婚的时候,我家的钱就是归我管的。雷震东还在我面前领零花钱呢!”
后面的审讯几乎是车轱辘战。警察不停地询问她跟雷震东离婚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挖掘出什么。
沈青却坚持一件事,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因为雷震东惹她生气了。雷震东想复婚,但是她不同意,因为他气还没消。
警察整整问了她一个多小时,死活不肯松口说解冻她离婚分到的资产的事儿。只点点头,起身自己出去了。还没有等沈青嘘出口气,后面有进来一位警察,继续开始重复套路的问话。相同的问题相同的口吻,简直让她怀疑对面坐着的人根本就是只换了张面皮而已。
等到晚上十点钟,第四位警察进来的时候,沈青坚决罢工不干了。她要休息,她要睡觉,她可以配合警方的调查,但是他们无权剥夺她的睡眠权跟健康权。她不接受软暴力。
“我怀孕了,这个孩子曾经住院保胎过。上一个孩子被人踢了肚子,六个月没的。我们报警没人管。现在那个人没能耐再祸害我肚子了,他有你们撑腰。你们是不是也要帮他祸害了我这个孩子?”
刚进门警察明显有些发懵,下意识地就要拍桌子:“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请你冷静一点。”
“我没办法冷静!你们就是在折磨我,折磨我的孩子。你们就是居心叵测!把你们领导叫来,我要当面问清楚。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们公安局担这个责任吗?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你拍什么桌子,你把我宝宝吓出个好歹的话,我告诉你,我不认别人,我天天上你家拼命去!”
警察急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怎么你了。”
“高龄初产,有保胎史,我是高危孕妇。我不能坐这么长时间,我腰很酸,我现在要求去医院做检查。我担心自己有流产的征兆。”
警察忍无可忍,要找女同事陪她去卫生间看情况。下面都没出血,忽悠谁呢。
“请你尊重一下医生的专业知识,没有流血就代表一定不会流产吗?你们懂什么叫先兆流产吗?我腰酸肚子疼,我自己能感觉到不舒服。你们不让我去医院的话,我孩子没了,我就从你们公安局大楼跳下去。你们逼死人命!你们要一尸两命!”
大晚上的,她突然间发难,搞得警察措手不及。小警察跑去汇报领导,领导又打电话请示上头。
沈沐骄被从夜班一线紧急叫回来了,负责安抚审讯室里头女人的情绪。
沈青已经捂着肚子哎哟哟地叫唤,趴在桌上哭:“你们丧尽天良,你们就是想害死我孩子。你们跟那个混蛋是一伙的。你们为什么不去查查该查的事情?他所谓的老婆生下的四个孩子去哪儿了。光在我们医院,她老婆就一分钱不掏生了四个,连包被都是我们医院免费给的。她生下来的孩子是条命,不能不管。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你们宁可包庇卖孩子的人贩子!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们就会欺负奉公守法的百姓。”
看守她的警察忍不住反唇相讥:“雷震东还把人打瘸打残了呢。”
“你老婆被人打得流产了,报警没人理,你装死?那活该你找不到老婆,谁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看上你这么个家伙!”
警察勃然色变:“你这女的怎么讲话呢?怎么跟个泼妇似的!”
“你说谁泼妇呢?”
沈沐骄一把抱住沈青,安抚她:“别慌别急,没事儿,放松点儿啊,沈医生。”
沈青死死扒着对方的手,哭泣着哀求:“沈警官,我求求你救救我孩子。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了我孩子。我第一个宝宝没的时候,要不是雷震东没日没夜的守着我,我就从窗户跳下去了。我看了多久的心理医生,我做了多长时间的心理治疗。你们都不知道。”
到后面,她已经哭得停不下来。那些痛苦的煎熬,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么会了解。别说是打瘸了那王八蛋了,她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最终警察还是屈服了,沈青被送到了医院。公安局没同意送她去建产检卡的仁安医院,怕她工作的地方包庇她,一住进去就没完没了。
沈青抹着眼泪,也不跟警察再拉锯战,只蜷缩在救护车的推床上小声地抽气。
沈沐骄跟另一个警察坐在旁边陪她。120的医生不是产科专业的,无论那男警察怎么问,跟车医生都是一句话:“等到了医院检查才知道。”
公安局的意思是直接送她去最近的区妇保所。结果妇保所直接拒收,表示他们现在日常工作是常规产检,已经不收住院病人了。有问题需要保胎的大肚子一律去市妇保院或者其他综合性医院。
警察跳下车又被打着呵欠的值班人员堵回头,不满地冲救护车上的医生抱怨了一句:“不收病人,医院还开门干什么啊。”
“这个问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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