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她也不稀罕知道。
小蒋发来了微信:“雷哥,那女的拿了钱就往老城东奔。明明她家是住在城西的。”
雷震东笑了,摸着下巴,意味深长:“追着吧,这老城东肯定有她抓心挠肺的好东西。”
城西这一块,这个月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治安抓的相当严。扫街巡逻的警察倒班倒得都要崩溃了,市局协调着给找了不少外援。牛鬼蛇神当然不可能瞬间改过自新,只会重新转移阵地。
他收了手机,对着后视镜沈青没来得及躲开的视线,挑着眉毛笑得总裁酷炫狂霸拽:“沈主任是不是发现为夫又英俊了不少,心下甚为欢喜?”
“谁看你了!”沈青今儿说话尤其冲。她没好气地又侧过了脸,然后想起来被他占了嘴上便宜,忍不住驳斥,“为夫,你为谁的夫啊,前夫兄?”
雷震东煞有介事:“你想哪儿去了,为夫就是为人大丈夫!沈主任,不是我说你,你……”
沈青瞪眼:“我怎么了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沈主任您神机妙算火眼金睛,说话特别有道理。”雷震东笑得一脸敦厚,又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提示有新微信。
小蒋这回发的是语音,雷震东插上了耳机听:“哥,那个赵处长怎么也跟着啊。我还追过去吗?会不会警方有什么行动,我别给人搅黄了。”
雷震东手指头不停:“跟着,必要的时候好好配合警察行动。”
小蒋看着老板的回复,点点头,直接领命:“好嘞。”
他再抬起头看前面,不由得佩服那位赵处长的身手敏捷。老刑警就是老刑警,跟着那女的背后半天,对方居然一无所觉。
老城东是江州的旧城区,属于城市改造工程的落后分子。还没来得及拆迁重建的房舍低矮破旧,非法搭建的违章建筑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的程咬金,一斧头就砸在了看着的人眼里。
夕阳西下,这个点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附近的居民下班的下班,收工的收工,就连闲在家里躲太阳的人都伸出头来吃晚饭。男女老少拥挤在各色各样的摊子边挑东西,讨价还价的巨大声响简直能把他们旁边的老房子震塌。
赵建国艰难的行走在苍蝇哄哄的小摊子跟人群之间,不时躲避横冲直撞的大人小孩。他牢牢地缀着关珊,一张脸黑成了锅底。白天太阳晒剩下的那点儿热度全被他的包公脸给吸走了。他的视线始终不离关美云的这个女儿,在四通八达的老巷子里头转圈。
小蒋不远不近晃在后头,中途还掩饰性地停下来问了回卤猪嘴的价格。他再转过头要追上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个瘦猴似的小子擦肩而过。小蒋卡住了对方的手:“兄弟,伸错兜了吧。”
瘦猴脸色大变,随手拎起旁边一个空笸箩就往小蒋脑袋上扣。等到小蒋把人摁死在地上时,他追着的女人跟警察,全都没了身影。
坏了!
……
雷震东收回手机,摸了下鼻子,抬头冲沈青笑,“沈主任,我真觉得你特美妙。”
最后两个字被他含在嘴巴里头,舌头卷着说出来,就跟他用舌苔摩擦着她哪儿一样。沈青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午睡时荒唐梦境的余韵一下子从尾椎骨深处被勾了出来。他的舌头有多灵活,她再清楚不过。他尝过她所有的味道。
男女同床共枕过几年,所有的言行举动都有不一样的意味。
那种潮湿暧昧的气氛,让干燥的车厢都跟泡进了雾气氤氲的温泉当中一样。白雾袅袅,视觉受限的情况下,身体的触觉愈发敏锐,每一根立毛肌都会竖立,泛起粟米一样的疙瘩。粗糙的舌苔扫过去的时候,压力感受器会将所有的感受传递到大脑。
又是这种无所不在的诱惑,源源不断,绵延不绝。
沈青猛的咬了下舌头,声音生硬了起来:“停车!我要下车了,我自己回家去。”
“别。”雷震东伸手捉住了她作势要解安全带的手,端正了脸色,“我认真的,我们给老三好好祭祀一回吧。东西我都备好了。”
☆、69.少阳的忌日
江阿姨一颗老母亲的心, 生怕沈医生带着孩子孤独终老,卯足了劲儿想要将她跟雷震东那根断了的红线再系上。
沈青认认真真地指出了家政阿姨逻辑上的谬误。她都带着孩子了,还怎么孤独终老。
结果江阿姨眼睛一瞪:“孩子都是给人家养的, 老伴老伴, 少年夫妻老来伴, 没个伴儿,都是孤老。”
大龄单身人士在长辈眼中妥妥的没有任何人权可言。
有这么位一心向外的内应, 雷震东进沈家大门比自己家的门还顺当。沈青把离婚证丢给他以后, 雷震东再没回过联排别墅。
即使沈青说了那房子她不要, 他依然煞有介事地强调, 房子里头没了她,就不足以称之为家。他拖着行李箱, 去公司值班室窝着去了。
也不知道雷震东到底是怎么忽悠江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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