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上发言直观。舆论本来就站在我们这边,而现在你的表现,只会让大家更喜欢你。”
顾烨笑了笑说:“能被新闻报道出来,还多谢老师帮助。”
蒋老师摆了摆手,说:“我没做什么。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想到再做一次调查新闻。如果我没记错,我上一次这样的深入报道还是几十年前,大概三十多年前吧,报道一桩器官失踪案件……”他顿了顿,问顾烨:“那句话是谁告诉你的呢?什么滔滔…”
顾烨说:“是陈宝,我也算现学现卖了。”
蒋老师摇摇头,说:“呵呵,那小妮子。”他说:“这句话她是从我这儿听来的,而我则是从我老师那里听来的,而我老师则是从马丁路德金的课文上听来的。”
蒋老师这么一说,顾烨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在哪里听过。
似乎是高中的课堂上,同学们大声朗读课本,公平如洪水滚滚,愿正义如江水滔滔。
原来有些话,在不知不觉地时候,已经植入心底了。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事实上并没有,他只是藏在心底,等适当的时候发芽。
“请问,顾先生在吗?”一个中年男人踟蹰地站在门外,他问来往的工作人员,“顾先生,顾烨在吗?”
顾烨闻声过去:“我是他,请问您是?”
中年男人说:“我是之前您在网上联系的家长。”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顾烨立刻想起来,当时他找了很多家长,希望他们站出来以身说法,但这些人都拒绝了他。顾烨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其中一个。顾烨问:“您来是……”
中年男人认真道:“您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这几天反复都在想。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女儿吃了的亏,千万不能让别人也吃,所以我要将我女儿的故事说出来。”
顾烨诧异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这您可要想清楚了,您如果在电视上露了脸,可能会有人报复你。像我这样。”
中年男人看了看顾烨的脸,又看了看顾烨的脖子,说:“你一个小子都不怕,我这么大年龄,怎么会怕?没关系,我无所谓。”
“那好。”顾烨说,“您跟我来。”
顾烨安排中年男人在小丁之后接受采访。
在镜头前,中年男人声泪俱下地讲述他女儿服用药物后的经历:“当时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了广告,想着能上电视的,总不可能是骗子,于是给她买了些。她本来是个好孩子的,很安静,读书也用工,可能就是脑子差了点,接我的代,怎么也学不进去。我买这些东西,本意也是为她好,没想到不仅没有提升智力,反而对她神经造成伤害,她现在根本上不了学,我真后悔,不该给她买这些东西。我希望这种打擦边球的垃圾赶紧清理干净,不要让其他人再受到毒害!”
断断续续,顾烨又接到几通电话。很多之前拒绝他的人同意接受采访,部分愿意实名,但大部分依然要求匿名上马赛克。
当天晚上,报业集团便将采访片段与电视台联动,在八点黄金档的地方新闻时段播出。
新闻播出后,新媒体上舆论立刻跟上,从最后一个热点一点点爬到爆热。事件发酵到晚上,已经成为全网热议。
大家本来就对这种打擦边球的药物深恶痛绝,而顾烨又打出同情牌,更让大家对王医生的一手遮天极其不满。
面对媒体方面的压力,相关部门没办法只能出面,表示在找到充足证据后,会立刻控制王爱迪。
之前迟迟不肯发声的受害者纷纷站了出来,在网上分享他们的经历,有的是实名,但大多数是匿名。分享他们受害经历。受害者的发声让这件事发酵得更厉害。
顾烨趁热打铁,将他们收集的资料全部发到网络上。不是要证据吗?证据全部给你。相关部门这下真没办法,只能发出通告,表示立刻控制王爱迪。
三天后,在顾烨和谭林的小家里,大家围坐在电视机前,收看一则滚动播出的重磅新闻。
屏幕里,德高望重的院长戴着手铐从医院出来,他穿着白大褂,白发苍苍,鼻梁上架着一面金边眼镜,他的手塞在口袋里,背微微因年龄微微佝偻,但双目直视前方,炯炯有神。
疯狂的记者将他团团围住,聚光灯忽明忽灭地在他脸上闪烁,他们不断将话筒递到他眼前,大声问:“王医生,您为什么这么做?”
“王医生,你对你的罪行后悔吗?”
“王医生,你有什么话想说?”
镜头里,王爱迪转过头,他让自己的脸正对向屏幕,好像在和屏幕外的人面对面交谈,他微笑了一下,说:“第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要为人类做贡献。第二个问题,后悔吗?一点都不。第三个问题,对受害者有什么话?”他顿了顿,狭长的眼眸直视镜头,好似要看进镜头外人的心:“记住,所有伟大事业都需要牺牲。你们应该做好这一点准备。”
听着这句话,顾烨只觉后背发凉,似乎他也是一个他口中的受害人。
顾烨按下遥控器,将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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