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先生的话没错,自己确实火候不够, 这次侥幸参加了会试, 却连考题都是一知半解,好似明白了,又好像隔着一层薄雾。出来以后, 和好友讨论了一番,心中仍有不明。
正想等试卷高展之后去听听看别的学子们的论点呢。
谁知看了纪状元的试卷,顿时心中清明,原是这样解的……
林三姑:“那状元郎的试卷你背了不曾?可要好生钻研一番才是。”周霖点头,“放心,早已倒背如流,我已默写一遍了!”周凛本就对纪宁满心崇拜,有了林三姑的搭腔,他直接滔滔不绝了起来。
“娘你可不知道,殿试的时候,纪状元差点就成探花郎了呢。”
林三姑不解:“这是为何?因为有人和他不相上下吗?”
周凛憋笑,忍俊不禁道:“这次殿试,纪宁一举拿下状元,当时在场的大臣们都没有异议,只一点,纪宁生的太好了,殿试的那十位,没一个比他模样好的,有他在,谁好意思当探花郎?”
“连皇上都因为这个犹豫了。”
这可不是周凛胡乱议论皇上,而是皇上自己在金銮殿当着大臣们说出来的,虽是玩笑口吻,但其他人也无法反驳,虽无明文规定,但这古往今来的探花郎,个个都是fēng_liú人物,这次有了纪宁,谁知人更有才,直取状元郎。
“哎哟。”
林三姑也好奇了,“到底是多俊的儿郎,连皇上都打趣了?”
周凛:“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子了!”
“娘你可不知道,听旁人说,刚出金銮殿呢,就有人了拉着纪状元说话想捉了当女婿了,跨马游街时,他都快被香花香帕给埋了,所有姑娘都看他呢。”
林三姑:“哎哟,那得是多俊的娃,早知道我也随你去看看热闹了……”
母子两说的兴起,竟忘了这是别人家正做客呢,陆淼淼也不出声,只浅笑听他们的言谈,手中一直握着暖茶,茶烟缓缓上升,将她漂亮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薄雾,烟波一样的双眸似水非水,更看不清情绪了。
陆延晟带着陆秋笙在里间玩,本就只隔了一道门帘,陆延晟耳力又远胜常人,自然将周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意外的挑眉,纪宁得了今朝状元?
两年的时间过去,陆淼淼不提,旁人更不会提,陆延晟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
现在他成了状元郎了?
虽惊讶,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那人一看就不像池中物,只要有机会,出头是必然的,正因为这个笃定想法,所以即便人不在京城,还是给纪叔叔留了话。
那人看着温和,但绝不是一个真正斯文的人,就算他无心报复什么,但自己也不得不防,他虽得了状元郎,如果皇上有心栽培他,也是放入翰林,至多一个五品,风光是风光,但并没有什么实权。
纪叔叔要拿捏他,还算容易。
“舅舅!”
陆延晟还在沉思,陆秋笙突然出声,陆延晟回神就见小家伙盘腿坐在腿上,气鼓鼓的看着自己,手边的七巧板早已丢到一边,“舅舅这么多天没来看我,来了也不和我玩!”
陆延晟直接伸手弹了一下陆秋笙的脑门,小家伙直接仰倒在塌上,跟个翻不了身的小王八似的。
陆延晟挑眉:“人屁点大,脾气还不小?”
“舅舅坏!”
陆秋晟愤愤控诉,瘪着嘴要下床。
去找娘告状!
陆秋晟屁屁一翘陆延晟就知他要干什么,大手一伸就把小东西给捉了回来,摁住他挣扎的小手,正色道:“听不懂没关系,记住这句话就行了。”陆秋笙不解地看着陆延晟。
陆延晟:“你以后要是跟你爹亲,一门心思只想你爹的话,我就把你屁屁打开花,知道了吗?!”
陆秋笙眨了眨眼睛:“爹,是什么?可以玩吗?”
陆延晟:……
…………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后,陆延晟打开帘子走了出去,里面的陆秋笙已经在榻上睡得云里雾里,小呼噜都起来了。陆淼淼正一人坐在暖炕上,垂首品茶,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烟波大眼,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虽面色平静,但陆延晟不知为何,有些忐忑了。
刚才只顾想纪宁,忘记想淼淼的心情了。纪宁现在算是一朝得志了,以他的能耐和容貌,不知多少人起了捉婿的心思,刚才周凛不也说游街时,他都快被香花埋了么?这两年来,淼淼从未提过纪宁。
但是,她也不曾松口再嫁。
所以,她还在意纪宁吗?还,念着纪宁吗?
陆延晟一时踌躇,竟站在原地愣住了。陆淼淼抬头就见陆延晟站在门边怔怔看着自己,双眸一弯,笑道:“傻站那干什么呢?秋笙呢,又睡着了?”
陆延晟看着陆淼淼。
见她笑容浅浅,眸色清亮并无半分阴霾,不由心中一喜,这是已将纪宁放下了吗?若是放下就最好了,那个男人太复杂,自己都看不透,并不是淼淼的良配。当下心中也松开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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