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董兰还特意正儿八经地给邵远也发送了一份请柬。
到了酒会当晚,邵远是牵着谷妙语的手走到董兰面前的。
董兰垂眼看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没什么表情。只是抬起眼帘后,她对谷妙语问了句:“你父母什么时候再来北京?我想我还欠他们一个道歉。”她微笑着发出邀请,“帮我转告你的父母,我诚挚地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也谢谢他们,培养了一个好女儿。”
邵远望着自己的母亲,眼底隐忍着感激与骄傲。他的母亲,到底是个有气度的母亲,也是个勇敢的母亲,她敢于抛掉她的执念,也敢于为自己曾经的做法低头道歉。
谷妙语怔了一下,鼻头猛地一酸。父母受到了礼遇和尊重,这比她自己受到礼遇和尊重更重要、更让她动容。
董兰和他们小两口碰碰酒杯后,轻笑说:“如果你们两情相悦,就抓紧吧,再拖一拖,妙语真的就成高龄产妇了。”
邵远想要开口给他的母亲科普一下,现代社会高龄产妇的起步范围已经是三十五岁。但谷妙语按了按他手腕,没叫他说。
董兰对她曾经存了那么多的芥蒂,如今只剩下生产年纪这一点点——从之前那样诸多挑剔到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点,可以了。
她对邵远笑笑,也对董兰笑笑,说了声好,我们会考虑。
董兰走开了,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谷妙语转头问邵远:“你母亲这是同意我们了,那,你父亲那里呢?”
她穿着晚礼服,露着雪白肩膀,头发在脑后挽成一颗松松的丸子。有碎发飘曳在她颊畔,飘曳得她妩媚靓丽,美不胜收。
他抬手揽上她的腰,不着痕迹地揉了揉。
她害羞了,伸手过去拍掉他手上的小动作。
邵远笑起来,笑得一脸满足。这些幸福的小情趣,只有相爱的人才能领略到。
他给谷妙语吃定心丸:“我父亲两年前病危抢救过一次,那次他差一点没被救回来。经历过生死以后,他倒看开了许多事,什么都不想多计较了。那次抢救之后,我父亲怕自己命不久矣,总想尽快看到我结婚生子,但我五年来不肯近女|色,他因此变得比谁都着急。以前他反对我们在一起比我母亲更坚决,可是生死关走过一遭之后,他早就松了口,甚至有一次差点又犯病的时候还反过来劝我母亲说:算了,不如就让他们俩在一起吧,我只想在死前能有个姓邵的小东西叫我爷爷。”
邵远学着父亲讲这话时的语气。
谷妙语微微笑起来。
“你父亲现在在哪?”她轻声地问了句。
“疗养院,那里有24小时的专业看护。”邵远说。
“明天,带我去看看他?”谷妙语挑了下眉,问。
邵远笑了,笑得柔情万千:“去看看?那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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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妙语对邵远说要去下洗手间。邵远趁机端着酒杯找到了骆峰。
他有话说。
但他没想到先把话说出口的人是骆峰。
“对我徒弟好一点,否则我饶不了你。”骆峰对他举举酒杯,说了这句话,说完很有仪式感地把酒一饮而尽,以此告诫他:我说的是真的。
邵远笑了笑。
他对骆峰说:“谢谢你。”
“谢什么。”骆峰把疑问句冷冰冰地讲成了陈述句。
“谢谢你喜欢她,但从来没让她知道,不让她陷入为难。”邵远看着骆峰,一字一句诚恳地道谢说。
骆峰淡淡一笑:“你也说了,她知道了只会为难。她心里就你一个,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她为难。”
顿了顿,他问:“你那天在楼道里亲她,亲给我看的吧。”他依然把问句讲成了陈述句。
邵远道歉:“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骆峰呵了一声,看着远处说:“妙语在找你呢吧。”
邵远循声看过去,看到谷妙语去完洗手间回来了,看样子是在找他。
邵远和骆峰说告辞。
他举杯迈步间,听到骆峰在他身后说了句话。
“喂,小子,记住了,对我徒弟好点,否则我饶不了你。”
邵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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