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定斯气冲冲敲开刘嫂的门,开头的气势很好,但说两句就被刘嫂反驳回来。
“孩子的话你也信?我赶骂他那么多次,他早就记恨上我了,往我身上泼脏水奇怪么?”刘嫂一脸蒙冤委屈,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孩子欺负人,你们警察也欺负人啊!”
梁定斯气支支吾吾,气得脸红,他不能打女人,一时又说不过。
叶曼琳嗤笑:“一个混孩子算什么,这世道流氓多了,特别是那些吸大烟的,瘾犯了,让他们干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说这聪明人如果想让自己家门口太平,就别得罪警察。”
“你……你威胁我?”刘嫂声音变调。
“友善地告知你,注意安全。”
刘嫂的脸转成猪肝色,她心虚地回瞪叶曼琳一眼,转身重重地把门关上。
警局侦缉队的队长骑自行车,急急忙忙冲了过来。
齐峰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俩眼一瞪能吓趴好几个流氓。梁定斯忽然瞧见他,吓了一跳。
“老大,城西有命案——”
叶曼琳指着自己裹着纱布的头。
“这次的案子不同,我们这些人办不了。两名死者的头都被人砸烂了,第一报案人还是位记者。
沈局长听说你醒了,就让我来看看你能不能行。说实话老大,就算你病了,这麻烦早晚还是你的,一般人破不了。”
齐峰这点说的没错,这么棘手的案子早晚会落到她手里,现在不破,等错过了勘察现场的时机再查就难了。
总之死者为大,先破案要紧。叶曼琳在巷口叫了一辆黄包车,让齐峰骑自行车在前带路。
梁定斯听说有命案当然不能错过,也叫了一辆黄包车跟上。
案发地是城外一间无人住的破民宅。
叶曼琳到达之后,立刻去看现场。
梁定斯是新人,据说凶案现场很血腥,他就被拦了下来,呆在大门口守卫。
院子因年久无人居住,杂草丛生,房顶有数处瓦片缺失,阳光就从这些漏洞处射进了屋内。东西屋有两间卧室,现各有一具尸体。地上厚厚地积灰清晰勾勒出了凶手留下的脚印。所有的脚印只属于一个人的,四十二码的,应该是名男性。
东屋血腥味浓一些,地上躺着一具女尸,穿着一件质量不错的红风衣,身高一米六左右,苗条。头被砸烂,已经辨不清五官,脑袋的上半部分被翻开,沾血的白脑浆被弄得满地都是。
叶曼琳有种感觉,凶手把死者的脑袋翻成这样,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叶曼琳接着戴上手套,查看了女死者的指甲、手臂和脚踝等处。
女死者手上还带着宝石戒指,可以排除劫财的可能。
齐峰告诉叶曼琳,西屋的那具男尸死亡时间久一些,身体已经腐烂了。
叶曼琳接着去西屋查看。男死者穿着很旧破的灰布衣裤,有几处还打了补丁,从腐烂程度上看,和女死者相差至少一月以上。男死者的脑袋同样也被人砸烂,上半部分被扒开。
同样查看了男死者的指甲、手臂和脚踝等处。叶曼琳没有在两名死者身上看到任何抵御伤,还有捆绑过的痕迹。
“这宅子以前出过命案,一家三口都被人砍死了,后来就荒废了,附近的邻居也都搬走了,所以这尸体臭了这么久也没人发现,目前还没问到有用的证人。”齐峰解释道。
“报案人怎么发现的这里?”叶曼琳看着齐峰。
“记者么,出来采风拍照,顺便遛狗,狗闻到味儿找了过来。说起这个记者我就气,怎么劝都不行,就不把照片交出来,还要反告我们暴力执法。”齐峰怒道。
叶曼琳:“扣局里了?”
“没,沈局长就在那家什么青青茶楼请他喝茶呢,不过我估计他要是不交出照片,咱们局长肯定能请他喝一辈子茶。”
叶曼琳脱下手套,走到屋外透气。
齐峰忙跟着出来,“老大,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排法医尸检。”两名死者在被打烂头之前毫无挣扎,叶曼琳怀疑他们之前要么被弄晕了,要么已经死了。这些都需要法医帮忙进行证实。
“这还用检吗,俩人都被砸得脑袋开花了,那么明显。”苗二青一听说要找法医,抱怨起来。
“你怎么那么多屁话,让你找就找。”齐峰一脚踹在苗二青的屁股上,转而对叶曼琳讪笑,请叶曼琳不要计较苗二青的傻。
苗二青立刻张罗人想把尸体抬走。
“法医必须先进行现场勘验!两名死者的头被砸烂,很多血肉溅在现场没办法移走。如果把尸体挪走再验的话,很可能因为某些部位的缺失而影响结果的论定。你是怎么做警察的,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
叶曼琳质问苗二青,法医为何没有在案发后一起来到现场。
苗二青吓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还是齐峰代为回答。
“这事儿其实不怪他,苏法医两个月前就提了辞职,沈局长硬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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