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陈剑安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那个别院。
别院的院门口上了锁,从里面透过一丝丝光线。
陈剑安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不由好奇心大起,想进去一探究竟。
他围着别院门口走了一圈,发现左边的门墙不高,可以从那里爬进去。
于是,他从周边拿了几块砖头垫在脚下,然后往后几步,借力往上一跳,趁机抓住了墙头。
这看似简单,其实对于寻常少年来说一点也不容易。
可是陈剑安自小生活在青岩山,这上房揭瓦,上树掏鸟蛋之类的顽皮事。他拈手就来。
陈剑安缓缓得从墙边滑了下去,待他转过身时,才看清了别院的模样。
有一个堂屋,堂屋边上有两个厢房。厢房虽然不是很大,可是比起下人房却是好多了。堂屋到院口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此刻堂屋已经没有了亮光。门外透出来的光是从堂屋右边的一个厢房里透出来的。
陈剑安定眼朝那边望去,只见厢房的纸窗上映出了一个人的模样。
看那身形与发饰应该是个妙龄女子。
此时,那个女子正手捧着一本书,在烛台下秉烛夜读。
她突兀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起了身。
吓得陈剑安急忙蹲了下去。
这要是被发现了,自己不就成了偷香的贼人。陈剑安心中暗惊。
就在他还在暗忖时,厢房里不知何时蜡烛灭了,房间暗了。
等他回过神时,也知道不好去惊扰,便准备先离去。
他可不想好奇害死猫。
陈剑安起身正准备翻墙而过,不知何时身后竟然站了一个人。等她靠近时,陈剑安才觉察到。
陈剑安还未来得及回头,却糟了一记闷棍。
昏了过去。
“哎呀。”
陈剑安下意识地发出了呼痛,不时摸了摸头上的伤处。还未来得及思考刚才那一棍是哪个杀千刀下的黑手。
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闺房中。
没错,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
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屏风,临窗的角落放着梳妆台,红色罗幔遮住了床榻。
“醒了?你是谁?为何会闯入别院中?”
陈剑安还未回过神,寂静的闺房中接连发出三个问题。
陈剑安循声望去,只见屏风外侧走进来一个少女。看上去比自己小上一两岁。
不过生的甚是好看。眉黛春山,秋水剪瞳,颜若白雪。
不过此刻她手中拿着一根棍子,站在房门前,倒是破了那份淑女气。
聪明的女子,进可攻,后可退。
不过自己只是个文弱的书生,有必要如此防范吗?陈剑安心里不禁如此嘀咕道。
“问你话呢?怎么是个哑巴?”少女见陈剑安不回答,蹙眉问道。
陈剑安此刻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实在是不知如何作答。
难道告诉她,自己只是好奇心使然,才会在夜幕中翻墙而入。
恐怕这话说出去,十个人中便有九个人是不会相信的。
陈剑安只得转移话题,故作委屈得摸着头说道:“你打我作甚?”
“你说我打你作甚。鬼鬼祟祟潜入别院,不打你打谁!”女子见陈剑安不回答自己,立即反驳了一句。
“挺好看的一个姑娘,怎会如此野蛮。可惜了。”陈剑安也不怕她,摸了摸头上的痛处,往前走了几步,也近了她几步。
少女见此,手中棍往前一杵,让他往后退些。
陈剑安看到此情景,不禁笑了一声。
少女望着眼前这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她感觉的到这笑意与府中其他人见到自己的笑不同,是善意的。她心里的提防也放了一些。
“唉,看你打扮也不像是个贼人。为何要做这有辱斯文的事情?”少女轻声问道。
听她这话的意思,看来她依旧认为自己是个翻墙入室的小贼。
想到这,陈剑安索性也不解释了。
因此对于少女的问话,他也不回答,装作没听见似的。
“既然你不愿回答,那你总该告诉我深夜来我别院做什么来了吧?”女子见陈剑安不理睬自己,还一副委屈得模样。不由微微一笑,手中的木棍也渐渐落了下来。
陈剑安不经意的抬头,恰好看到少女的莞尔一笑。心都醉了,不由呢喃了一句:“好美。”
房间静的很,少女自然听见了陈剑安的呢喃,小脸不禁红了起来。
她自出生便生活在这别院了。这一住竟是十五年。平时也没见过什么生人,也没听过如此赞美的话语。所以今日见了陈剑安,除了好奇外,也想与他说说话。所以才一直没有叫醒另一个厢房中的母亲。
不然,陈剑安早就被苏府的家丁打断了小腿。
只是陈剑安并不知道这些。
“看够了没!”少女见陈剑安一直盯着自己,目光却不似纯真。忍不住轻啐了一句。
陈剑安不知是不是痴了,竟接了一句:“不够,不够。看一辈子都不够。”
这一句后,女子的葱笼耳根也红了。
陈剑安话一出,就后悔了。扭扭捏捏不知说什么。
少女见此,心想这个书生的可爱之处。心里也彻底没了提防。
“漂亮小姐,我只是好奇这里,才进来的。”陈剑安不想一直沉默下去,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只好厚着脸皮回答了少女刚才问的问答。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少女望着眼前这个言语轻薄的书生,并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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