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师尊屈尊纡贵给徒弟搭戏……想想师兄们在祁修雅面前老鼠见到猫似的,估计听到这好消息,连随性发挥都省了。再想想那杯还没来得及敬出去的茶……门都没入,就被逐出师门了怎么办?这事要慎重。
那么小师叔……好像也不妥。
辈分不妥。
怎么着也得在新弟子里挑选……只是这些年的新弟子,好像只有她一个。
慕季萌愁的正想用剧本再敲两下脑袋冷静一下,突然手中一空,一大坨白影一闪而过。
慕季萌:“……”
是谁叼着剧本从我面前呼啸而过。
☆、初入山门
庆典的到来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来的快,甚至称得上是措手不及。
其实本来也没她什么事,所谓的舞台剧,也就是闲来无事逗逗师兄们玩。她冷静分析了几秒,由于师兄们极度不配合,现在连唯一的剧本都不见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连哄带骗扯上众师兄们上台随性发挥了段“惊世骇俗”的海草舞。
庆典庆典,不喜庆怎么行?
往年确实也有拿开场做噱头的,只不过没有今年那么夸张罢了。
众修士寒暄中断,大长老气的脸都绿了,但一时半会还耐何不了那几个惹事精。一旁的鹤长老勾起翅膀遮着眼。传说中在庆典这几天一直冷冰冰基本不在人前出现的祁修雅,正好整以暇地擦拭着琴弦,似有感应般,隔着老远与她对视一眼。他动了动嘴唇,慕季萌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却能从嘴型看出应是“胡闹”二字。
话是这么说,他眼里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好似他这段时间里所有的脾气都在某一天里宣泄完了,怎么看都有种禁地里那位的温和与……纵容。
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词,甩掉脑子里荒谬的想法,在一片窒息的氛围中,优雅地退场。师兄们一脸麻木,机械地跟着慕季萌下了台,久久没缓过神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鼓掌声。
她循着声,好奇地瞄了一眼,那是某个阁楼间的雅座,米色卷帘垂地,里面的灯火微晃,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庆典说是御虚山举办,地点却不在御虚山,那是离御虚山隔了百里的小云境。不在时节,却不时有红叶掉落,落地化雾,虚虚实实漂浮在尘土之上。这不算浓烈的红云在罗桓之上一片片汇成波澜壮阔的云梯,顺着坡道滚滚而下。
远看像一盆火锅,近看才发现这盆火锅还自带仙气,一看就非常有食欲。
站在火锅中央就看不出什么了,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跟火锅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在这样的仙境下,照样有人喝的烂醉如泥,带着满身酒气,似醉非醉地靠在云椅上。
“面若桃花,艳若桃李,想必这位就是水陵酒仙谢长温。”慕季萌轻声询问,七师兄却欲言又止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不是?”慕季萌没明白他的意思,又偷瞧了几眼,那男子长得俊秀,梳妆穿着也整洁,确实没有她认为的那种酒鬼的形象。难得相聚,旁人乐意不乐意多少寒暄两句,就他身旁冷冷清清,倒是省了麻烦。
“道友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个贪杯之人,当不起酒仙二字。”
或许是慕季萌“偷瞧”的太明目张胆,本是醉醺醺用手撑着头的男子忽然睁了眼,掀起眼皮看向她。
又是一片红叶落下,掀起层淡色薄雾,眼前的景象一下子看不真切了。
一向淡定的三师兄也淡定不下去了,丢了一个字给慕季萌:“走。”
四师兄:“师兄帮你请救兵去。”
六师兄:“师妹你自求多福。”
慕季萌:“……”
毫无义气可言,师兄们用了一个转身的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几乎在同时,谢长温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瞧。
慕季萌呼吸一窒,不靠近不知道,凑的近了光是闻着酒味就够她醉上几天了。
手上力道一松,谢长温眼里的光暗淡了不少,退了两步,笑了一声:“难得清醒一回,竟还不如醉着。”
慕季萌看他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雾色中,呆立半响,才去找她那群“搬救兵”的师兄们。
师兄们见到她,一个个都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师妹你没醉?”
“谢长温就这么放你走了?”
“酒鬼不在,他居然没死命灌你?这叫什么来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凡被谢长温缠上的人,哪个不得醉上一两年。”
“……”
慕季萌等他们叨叨完,搓了搓微红的脸蛋:“你们请的救兵呢?”
……
“你说他没醉?奇了怪了,酒鬼也有不醉的时候?”
“谢前辈今日确与以往不同,往年的庆典也不见他收敛,更别说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来。”
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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