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都不要了,还要多给一些房产地契和银票,陆小宁心里堵的慌。
父亲有房产地契银票吗?这栋宅子的房地契还在三舅手里呢,剩下田产和商铺都是她的,是母亲留给她的,父亲是要她割让吗?
“小宁啊,下个月初六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过了生辰,你随父亲去衙门办个手续,届时家中的房产地契都可以买卖了。为父已经找好了一个买主,对方看中了东市的两间铺面,愿意出四十万两银子购买,现已经付了五万订金,等办齐了手续,他就付清余款。”
“为父是这样想的,卖掉两间铺面,还清三十万两的印子钱,剩下的十万两就给你二妹做陪嫁,另外再给她八十顷良田和一个庄子,这份陪嫁就算过得去了。”陆有仁自顾自的说道,压根就不关心陆小宁的心情,在他想来,姐姐帮扶妹妹都是应该的,天经地义。
他还想着把自己收受贿赂得来的五万两银子也补贴给芳华。王府比不得普通人家,手里若是没点银子,那真得处处看人脸色了,仰人鼻息了。
陆小宁看着父亲一心为芳华筹谋的样子,那样的坦然,坦然中还透着几分歉疚,她懂,父亲的歉疚不是因为剥夺了她的财产,而是歉疚给不了芳华更多。
陆小宁都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悲伤。父亲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到如今的锦衣玉食的礼部侍郎,不管是仕途上还是生活上,哪点不是靠她的母亲,靠纪家。而他的无情无义害死了纪家的女儿,却还能恬不知耻心安理得的抱着小三继续享受纪家赐予他的恩惠,如今更是为了小三的女儿堂而皇之,理直气壮的来抢夺本该属于她的产业。
吃定她为了孝道二字不敢不答应是吗?
也不用再顾忌她的心情,反正陆小宁是他陆有仁的女儿,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她陆小宁得到的任何一份荣耀他都可以坦然的分享,名与利,权与势,所以,他就敢这样欺压她去抬举陆芳华。
陆小宁心如刀割,心寒如铁,十几年前,你陆有仁没有纪氏屁都不是,今日,你陆有仁没有我陆小宁,照样屁也不是。你还真以为皇上是欣赏你的才华和才干才对你委以重任?还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父亲的想法与祖母商议过了吗?”陆小宁凉凉道。
“为父先跟你说,你祖母那你祖母身体刚刚好些,还是等她痊愈了再跟她商议的好。”陆有仁说着,眼底划过一抹懊恼之色,要说服母亲怕是还要费些口舌,但只要小宁答应了,母亲就不会太反对,母亲现在对小宁十分的信赖。
陆小宁心底冷笑连连,要等祖母痊愈了才说,是怕又把祖母气的一病不起吧!
“父亲真是心疼二妹呢。”陆小宁话语里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在陆有仁听来,陆小宁的话有点酸。
陆有仁安慰道:“为父对每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等你出嫁了,为父一样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陆小宁淡淡道:“嫁妆什么的,女儿是不愁的,娘亲虽然已经去世,却是早早就给女儿准备好了嫁妆,四百顷良田,两个庄子,还有十间铺面。父亲要从女儿的嫁妆里头拿出一部分给二妹,女儿是无所谓,钱财终究是身外物,女儿就是觉得很对不起娘亲,娘亲若是泉下有知,怕是不得安宁,父亲应该知道,娘亲最恨的人是谁。”
娘亲最恨的是姓娄的,父亲这么做,娘亲要是知道了,非得半夜来找父亲算账不可。
陆有仁面色难看起来,静静地望着陆小宁,眼底渐渐浮现愠怒之色。小宁这是不愿意,故意抬出纪氏来抗议,她是想要把所有的财产都据为己有。
陆小宁面无惧色,坦然地迎着父亲蕴含着怒意不满的目光。
“你少拿你母亲来说事,这件事,为父已经拿定主意,就这么办,别忘了你是陆家的嫡长女,要有分寸和肚量。”陆有仁严厉道。
陆小宁道:“女儿一直很有分寸和肚量,父亲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是谁没分寸和肚量,女儿先告辞了。”
陆小宁也不行礼,拂袖而去。
没有什么是她应该做的,她没有对不起陆家任何一个人,相反,对不起的她的陆家人,大有人在,凭什么要求她以德报怨,她不是圣人,也永远不想做这样的圣人,她只讲恩怨分明,快意恩仇。
“陆小宁。”身后传来父亲气急败坏的吼声。
“你不要太过分。”
陆小宁回头,冷冷一笑:“女儿如果过分起来,只怕这个家顷刻就要土崩瓦解了。”
“你这是忤逆,是大不孝。”陆有仁咬牙切齿地指责道。
陆小宁笑的很冷:“父亲怕是忘了纪家的存在吧。”
纪家不动手,不说话,可不代表时过境迁,纪家就不追究了,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只要她说一句话,三舅立马就会行动,这口气,三舅和所有纪家人已经憋了很多年了,陆家倒了,纪家人肯定会额手称庆。
陆有仁一怔,看着陆小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纪家,纪家不就是有钱吗?有钱就了不起吗?他做的决定有错吗?芳华也是他的女儿,娄氏再不好,也不能牵连到孩子头上,做父亲的为了女儿能过得好筹谋划算又有什么错?哪家不是有能力的孩子帮扶没能力的孩子,什么叫一家人?
这是陆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纪家来指手画脚。
陆有仁这么一想,心又定了下来,转而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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