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很嘈杂,像是一条巷子里, 左边的再喊卖冰糖葫芦右边就冲着天拉着嗓子去喊烤红薯。末了还要一边放着算你狠, 一边还要放着心太软一样。脑瓜子就像是被马蹄子来回的踩踏。觉得再翻翻身, 脑浆子都要流出来了。身上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嚯, 这刺激来的可真值钱,在我如此半死不活之际,什么风湿类风湿我觉得都出来了, 刚刚还热的想tuō_guāng所有一下子又冷的牙齿打颤。
不知道是过了一个时辰, 还是一天。
脑瓜子嗡嗡的响,耳朵里像是灌满了水咕噜咕噜的,梦里也繁杂的很,有康斯坦丁, 有安倍晴明,有源博雅,有累累白骨也有挥着雪白翅膀的天使, 有些记不清了, 他们就像是乘坐着高速行驶的列车,穿过了炎炎烈日,穿过了金黄十月,穿过了皑皑白雪,穿过了阳春三月,循环往复的在我身边出现、消失。再出现、再消失。
到最后梦变成了雪白,又变成了灰黑色。等我想再看看还能出现什么颜色时,却猛然觉得刺痛感直击神经,觉得背后像是被一根长长的铁丝穿透,灼热的如碳烤的肉串铁签儿。
待我吃力的撑开眼皮,才发觉我是倚靠在蜜虫的身上,上身半裸,我眯着眼睛,看不太清她的神色,但是能感受到她是屏住了呼吸。而其余的感知都被腰间向上一寸的穿透感痛的张不开嘴。我能感受到那个东西正一点点的穿透我的皮肤,极为缓慢,导致每移一寸,痛感都深入骨髓。
我就痛苦难耐,所以当颈子上被突然的刺痛时,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扑簌簌的落下来,眉蹙的太久,眼眶四周已经发酸,但是这些都不能比拟那噬入骨髓的痛苦之感,当这两处都被刺痛的同时,体内一股灼热的气体四处乱窜,胸前,手臂,小腿,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们要破皮而出的坚决。
颈部四周忽然吹来温热的气息。紧接着想起熟悉的声音,所吟的是我从未听过的咒语,低音嗡念,让我不禁放松下来,眉也渐渐舒展。
“何鬼不走”( かきふそう,ka ki fu so-u)
他先吟了一句,然后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念道:“オン アミリティ ウン クロダノ ウンジャク ソウカ (on a mi ri)ウン クロダノ(un ku ro da no)ウンジャク ソウカ(un jaku n u ka)真神気(しんしんき,shihin ki)入迷眠(にゆうめいみん,nyuu min)”
他每念一句,我的痛苦就多了一分,每念一句,身体内混乱的气体就要翻腾一阵。翻滚在血液中,翻滚着我的五脏六腑,穿过我的骨头,刺透我的心脏,然后继续冲击着我的皮肤。
我痛苦的□□,最后被一股子莫名的力量拉扯,像后面倒去。嘴巴被迫张开,然后像是从口中吐出了好大的疾风,我冷汗涔涔,浑身酸软,身子晃了晃,两眼一黑,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雪白的怀抱。
这次倒是没有做梦,而是昏迷到次日下午,醒来的时候蜜虫守在身边。她见我醒来,吐出一口气,叹道:“姑娘你可算醒了,主人昨晚守了一夜,快正午才让我来看,你感觉如何?”
我吃力的发声:“我还好……只是声音怎么这样的小。”尽管我用了吃奶的力气,声音还是细如蚊呐。
蜜虫微微垂头,神色有些不忍道:“姑娘被鬼气冲了嗓子,大概要养上几个月。”
几个月?!我真的是太疲乏了,连多余的表情都做不出。最后我在被子里勉强探出手,弱弱道:“你说……晴明昨天守了一夜?”
“是呀,你身子被鬼气钻入,好在你体内有一道咒所护,不然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昨夜是主人为你驱咒,他将长针刺入你两个穴位,含住后注以他的长咒,这样才把你体内的鬼气激了出来呢。”蜜虫说的很详细,当她说及是安倍晴明含住了那长针后,我老脸一红,不禁想起来昨夜颈部四周温热的感觉,我还以为是咒的力量,原来……是晴明的气息。
晴明来探望我的时候我正坐在门口忘着海面发呆,他看到我,道:“感觉怎么样?”
我僵硬的将脖子转了半圈,看向他,月色长袍,满目华彩。
最后吃力的吭哧出机个字,“还好。还好。”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热泪盈眶,不是感动,而是真的难过,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只是细如蚊呐,此刻却如同破锣,声音又小又难听。
“只是暂时的,过两日就会好的。”安倍晴明见我泫然欲泣的模样,连忙走近一步,安慰道。
“真的很难听……”我声音太小,我又怕他听不清,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去喊,但是效果甚微,最后只得勾了勾手指头,道:“你……近一些,我这样说话好累。”
他闻言,听话的找了个凳子,坐在我的身边。
我抱怨道:“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坐在门口还是蜜虫扶我过来。”
“鬼气太浓,下咒的人是带着杀意的。”
我叹了口气,道:“听蜜虫说……你昨夜守了我一夜。”
安倍晴明抿唇轻笑道:“不错。”
我嗫嚅道:“辛苦你了。”我声音本来就小,此刻,声音却更小了。
“什么?”
“我……”我突然顿住,因为我想到一件事,简洁点说便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八个大字,细致点就是我昨夜舍身救安倍晴明,他多少应该回报点好感度吧。想到这,我立刻召唤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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