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大干一场),“既然是冲我来的,怎么可能容我先走?”只会死死地追着他。
“你先把她带走。”安寻悠指了下樊蓠,后者当场懵掉:所以,他留下来吸引火力,却要先送她去安全的地方?虽然他并没有这么说,但是他的安排本质上却形成了这个效果啊!
近竹亦是大惊,“公子,那您……”
“他既然送上门来,我不摁着他打,岂不是辜负他一番安排?”安寻悠缓缓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
樊蓠有些被他的神情吓到,下意识地想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过转念又发现这跟她也没关系了,她的考验已经通过了。
我任你心硬如冰,就不信在刚刚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你还能不承我的情。
恰好安寻悠看过来,她便垂下眼眸,一副吓傻了等待安排的模样,安寻悠似乎是满意了,吩咐他们快走。
近竹虽然担忧,但还是对主子言听计从,不遗余力地护着樊蓠远离了打斗之地。那些刺客只盯着安寻悠,倒没有太注意她这里,近竹很顺利地拽着她翻过了雪山。
越走越远,耳边早已不闻砍杀声,近竹的神色愈发紧绷,樊蓠知道,他这是挂心他主子那边呢。
正在下山,樊蓠忽地停住了脚步。原本因负伤而踉跄的近竹也停下来:“怎么了?”
“我、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樊蓠皱眉看着山坡上凸起的几块巨大山石,压低了声音,“一眨眼就不见了……”
近竹闻言立即拔出剑,警惕地看向山下。
樊蓠紧张地看着他:“你这是……啊,不会是他们在这里也有埋伏吧?”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近竹咬牙,虽说夏秦与罗苏伦以此山为界,严格说来过了山顶就是夏秦境内,可这毕竟是在茫茫雪山上,罗苏伦那老国王大可以冒险在此安置几人,无论是哪一方死,大雪掩埋过后了无痕迹,还不是任由他一张嘴说。
“应该不是。”樊蓠哆嗦着喃喃自语,“不会这么寸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这让近竹的心情更加沉重,他自己清楚,凭他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状态,要是遇上埋伏,吉凶难料啊,更何况,他原本打算想个办法安置好这位女皇再回去找公子的,这下看来……
他盯着白茫茫的下坡,想了想道:“陛下,跟紧我。”他持剑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嗯!小心。”樊蓠慢慢跟着他,慢慢拉开了距离……
虽说下面看起来平静如常,但近竹已经因为她之前的话绷紧了神经,越是没有发现异常,越是觉得那几块石头后面随时会窜出要人命的刺客。
樊蓠轻轻抬起右手,掌间聚气,无声无息地向他的背影一挥——
这可怜的年轻人一个飞扑摔到雪地上,不自主地向下滑去,近竹立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家摆了一道,将剑插入地里停下身子,然后支撑着想要站起,可这一使力才发觉后股酸痛,一时竟站不起身。不是之前受的伤,在雪地里也摔不成这么重,是她打伤的!她、她的内功恢复了!怎么恢复的?什么时候?
樊蓠慢慢走下去,“不能让你看见我去哪儿,所以得让你睡一会。对了,别忘了告诉你主子,”指了指他的屁股,“这次可是有效攻击啊,因为我不想杀人。”说罢抬手将这个愤恨瞪着她的青年人点了睡穴。
“你别怪我,你家公子欺压我这么些日子,给点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樊蓠在近竹身上摸索了个遍,只找出一点散碎银两,“他对属下这么苛待的嘛?”她甚至起了将那把看上去就很好的剑拿走换成钱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偷剑客的剑是不是相当于要人家的命啊?而且容易暴露行踪,要是引得近竹对她千里追杀可就不划算了。
行吧,路费少点就少点。樊蓠收好银两准备下山,又有点担心这重伤的人躺在雪地里会冻死或者冻出毛病什么的,于是飞快地撕下近竹衣服上的布料帮他大概包扎了下,用厚厚的雪把他盖住。
极目远眺,天边是黄色的草原,一直绵延到山脚下,被白色的雪线隔开,这样一幅苍凉壮阔的图景,就是她将要去徜徉的无限未来。樊蓠眼含热泪向着山下奔去……
然而,她的豪情并没有持续太久。被大力地拍打着肩膀并且吼着“团结好儿郎、西北寸土不可让”的时候,樊蓠其实是想笑的,她扮起男装来有那么像吗?她现在可不是一年多以前那个扁平的小女孩了啊。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位军大哥拉着她迎上了后赶上来的松松垮垮的小队人马:“这有一个,我们凑齐了!”这下可不敢再耽误,樊蓠死命地挣扎着:“大哥大哥,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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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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