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是在想,我们何不在报社宣传一下,毕竟那样可以很快就让更多人知晓我们的店,人一多名气便会迅速增长,何愁生意不兴旺。”司马遹得到父亲的鼓励,像模像样地说道。
司马衷楞楞地看着这个便宜儿子,这小子才多大一点啊,就能想到这么多,回想起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好像就知道天天和一群小屁孩玩弹珠,哪知道什么宣传的重要性,何况刚才自己是真的忽略了这一点,看来这小子得好好培养,商业大鳄的苗子可不能毁在了我手里,司马衷暗想道。
“嗯,说的很对,遹儿你告诉父皇,你是不是很想在这方面一展身手?”司马衷温和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不敢欺瞒父皇,儿臣觉得若是儿臣来经营此店,必能赚得盆钵体满。”司马遹眸子一亮,自信地说道。
“好!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此店由你全权经营,郑累做你的佐官,如何?”司马衷想试试司马遹的实践能力,大不了赔点钱呗,反正他内帑还有百十万贯余钱,就当给儿子的创业资金了。
“儿臣谢父皇!”司马遹大喜,高兴得手舞足蹈,不过没多久却苦着脸道:“可是何老夫子恐怕是不会同意儿臣做这个的……”
“不用担心,父皇帮你搞定就是了,朕的儿子难得有个不错的爱好,又不是出去厮混胡闹,怕什么。”司马衷摸着他的小脑袋宠溺地说道,他觉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感情,就算司马遹不是他司马衷的儿子,他现在也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后人看待,何况这个男孩年纪不大却有自己的思想。
“谢谢父皇,您对儿臣真好。”司马遹眼里噎着泪花说道,以前惠帝不懂关心儿子,贾南风在时他也是受过不少苦,现在换成了心软的司马衷,这才享受到父爱的温暖。
让满泰抽调了一个排的好手保护司马遹后,司马衷带着些礼物就去了何劭府上。
“不知陛下驾临,老臣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何劭正在屋里看书,门房通报后赶忙出来迎接道。
“何老不必多礼,倒是朕来的唐突了,您老别见怪才是。”司马衷客气地说道。
几人来到会客厅坐下,客套了几句后司马衷说道:“现在酷热难耐,朕见何老平日教书辛苦,特意送来一份去暑饮品,请何老尝尝。”
说着让人拿出一个外层做工精巧的铜质盒子,这是他差工匠们打制的冷藏盒,两层金属面中间填充着木棉,里上铺满冰块,中间一个盖着盖子的瓷钵,揭开盖子则是一钵冒着冷气的酸梅汤。
何劭道过谢,也不客气,让下人盛了一碗便品尝起来,老成持重的他喝了一口没有出声,但司马衷却看见他眉头微微挑了挑。喝了一半,何劭放下了碗,对司马衷说道:
“陛下有事就直说吧,老臣洗耳恭听。”
“此乃朕亲制的冰镇酸梅汤,朕欲做个营生,何老觉得如何?”司马衷问道。
“此举亦能惠及大众,善也。”何劭点头道。
“只是朕想让遹儿来做,不知可行否?”司马衷说明了来意。
“太子聪颖,定能胜任,不过他是一国储君。”何劭提醒道。
“朕想支持他的喜好,如何为之?”司马衷见何老夫子没有直接反对,便知道他允许了,于是开口问道。
“学业不可落下,德行不可歪斜,否则良家转为奸商,得不偿失矣。”何劭悠悠地说道,端起了那剩下半碗酸梅汤。
“朕受教了,多谢何老指点。”司马衷见此便告辞离开,心里却道这趟来的值得,自己只顾对司马遹兴趣爱好的支持,却忽略了对其学业德行上的教育,得亏何老夫子提出来,否则儿子走上歪路就悔之晚矣。
若经商者眼里只有金钱和利益,没有原则,没有底线,所做之事便会危害社会,君不见后世的地沟油、瘦肉精等事件,不也都是因为那些商人德行有亏吗?做父母的隔段时间就关注一下子女的思想,并加以教育以正其德行还是很有必要的。
司马衷最关注的铁矿运输线正紧锣密鼓地赶工着,一车车成品水泥直接从水泥厂运到了工地,水泥混合着河沙,加水用铁锹拌匀,均匀地铺在了打好的路基上,再用木抹子抹平然后半天浇一次水,三日之后便可过人,五日之后即可通车。
为了节省时间,一个一千五百人的工程队分成了数个小队,分别从矿区和铁厂相向赶工,所以只用了一周便完成了大半,不过在这种天气下赶工,工人们可不怎么好受,中暑的情况时有发生。
以前打过工的司马衷,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苦楚?于是他下旨,令工程队每日上午五点到九点为工作时间,太阳升起炎热之时就休息,下午三点到七点为工作时间。
期间还每人提供几碗冰镇绿豆汤,不是他吝啬不愿拿出酸梅汤,而是司马遹的店过几日就要开张,他实在不想破坏儿子的生意,可是心里依然有些内疚,便从内帑拿钱加了他们一倍工资,工人们大感皇帝恩德,总念着司马衷的好,甚至有的工人天不亮就自发起来赶工,淳朴如斯,让司马衷汗颜。
大晋铁厂和大晋水泥厂都是公私合营的企业,公家就是大晋朝廷,私家则是司马衷本人,这两家企业主要的技术支持都来自司马衷,而且司马衷作为皇帝出资了一百多万贯,如此占了绝对的控股权也是于情于理。
明智的大臣们没什么意见,只有一些行事古板的御史,上奏请求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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