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轩走到行海大厦门前,拿出黑铁玄尺,把那两盏红灯笼打翻在地,又将其中一盏阴灯灭掉,收纳入怀,随后,柳天轩又拿起那盏尚未灭掉的阴灯,缓步走进了楼厅,顺着蜡烛摆成的通道,走了一圈,然后举着阴灯,在那些蜡烛还未熄灭的时候,走出了行海大厦。此时,杨策正站在行海大厦外面,只觉得身边一时之间阴风四起,吹得他脊背发凉,当风停尘住的时候,柳天轩已把阴灯收入怀中,而行海大厦里面的蜡烛也全都熄灭了,整个大厦陷入一团漆黑之中。
柳天轩站在大厦门口,朗声道:“里面的人还不出来吗?难道还没受够苦头?”
又停了好一会儿,行海大厦里的灯一层接着一层的点亮了,等到大厅里的灯也亮起来的时候,四个道士打扮模样的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为首的头上还缠着纱布,正是那嚣张跋扈的宏远老道。
柳天轩惦着手中的黑铁玄尺,一脸冷笑,那宏远老道见柳天轩只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想自己今日竟折在了他的手里,不禁羞愧难当,只见宏远老道气势汹汹的来到柳天轩面前,一抱拳说道:“我等乃龙虎山茅山一派,在此摆下法阵,只为擒抓害人的厉鬼,请问你师承何门,竟敢破我法阵,放走厉鬼!”宏远老道的那语调声色俱厉,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柳天轩冷笑一声,说道:“摆着阵法是为抓鬼吗?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如此好骗吗?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阵法?这分明就是摄魂邪法!你还好意思说你们是名门正派,那你说,依据你们门规,滥用邪法,该当何罪?这暂且不说,你们仗着自己是学道之人,有些法术,随意扣人魂魄,又该当何罪!”
柳天轩一席话说得那宏远老道脸上白一阵子红一阵子,那李真人见自己的师父吃了窝囊气,便冲上前来,对柳天轩呵斥道:“你这毛头小子,不知跟谁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自大狂妄,敢对前辈如此无礼!”
柳天轩冷哼一声,说道:“想要我对你们“有礼”,你们总要做出些让人尊敬的事吧?你们枉自称是名门正派,可干的尽是下三滥的事。你们抓鬼,说是除魔卫道,是,那是你们份内的事,再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钱没少拿,总得干些人事吧?但你们实力不济,扣了那冤鬼女儿的魂魄,逼他就范,还在这里摆下邪阵,做得就太不地道了吧?你们也不怕传出去为天下笑!宏远道长,你也是茅山派的当代耆老吧?就凭着自己几分老面,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如此胡闹?你以为真当没人管得了你们了吗?”
那宏远老道被柳天轩说得哑口无言,而那李真人却还要强辩:“你说我们扣人魂魄,可有证据?你说我们摆的是摄魂邪法,可有依据?我们摆的这阵法明明就是我们茅山派的正气降魔阵,你不要含血喷人!”
柳天轩学识尚浅,并不十分确定今日这几个茅山道士摆的阵法就是摄魂邪阵,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和他们纠缠,于是说道:“你们随意扣人魂魄,反倒有理了?你们要证据,那好,我正好带来了。”说着,柳天轩摸出那小瓷瓶,打开法印,把刘宝文放了出来。
那李真人一看刘宝文显形,更加振振有词了:“我们几日摆这阵法,就为降服这厉鬼,你竟敢和厉鬼沆瀣一气,坏我正道。”
柳天轩冷哼一声,说道:“我又怎么和这冤鬼沆瀣一气了?我让他来只是做个证,你们曾以茅山秘术给这冤鬼传信,告诉他他女儿的魂魄就在你们手上,要不要我把这信息给你们显出来?如果即使这样你们还嘴硬的话,我这手中的黑铁玄尺有衡平阴阳之效,我要用这尺子量测到那女孩的魂魄就在你们这里,到时候,哼……”
“黑铁玄尺?”那宏远老道听到这四个字后,霍然一惊,目光瞄向柳天轩习惯性的在手中掂量的那柄黑黝黝的尺子,眼睛在尺端刻着的“昆仑”两个篆体字上不动了。呆愣了片刻,那宏远老道走上前来冲柳天轩打了个稽首,话音变得恭敬起来:“请问这位小哥,师承何门?师父尊号?”
宏远老道的这一问话反把柳天轩问了一愣,柳天轩学法术,那自是一番奇遇(容以后再详述),他只知道他这一法门名唤昆仑宗,而教他法术,传他发宝的师父尊号为何,甚至长相如何,他还真不知道。柳天轩也是聪明人,眼见那宏远老道的态度已经软了下来,心想自己也绝不能露怯,于是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师门乃是昆仑宗,至于师父的尊号嘛,他老人家乃世外高人,不让我随意在外人面前提及他的名号。”
“昆仑宗。”那宏远老道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转身给那李真人一个巴掌,怒道:“你竟敢背对我做扣人魂魄的龌龊下作之事,回山后,看我不拿门规重罚于你!”
那李真人还要分辨两句,但见宏远老道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他也是察言观色之徒,虽然心中有万般疑惑,还是捂着脸,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柳天轩看着师徒二人在他面前如此演戏,也不点破。那宏远老道也是能屈能伸之人,放缓口气,对柳天轩说道:“我实不知劣徒为尽快除掉恶灵竟使出如此手段,回去后我必定严惩。”说着,他喊过李真人,让他把小叶的魂魄交出。那李真人虽有万般委屈,万般不甘,还是老老实实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到了宏远老道的手里,宏远老道转手把那瓷瓶交给了柳天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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