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轩扒在门上,看得津津有味,而杨策看了一会儿,便心浮气躁起来,一个劲的暗示柳天轩该走了,而柳天轩正看到兴头上,对杨策的暗示置若罔闻,一直看到窗外泛白,才恋恋不舍的同杨策一起离开了行海大厦。
从行海大厦出来,柳天轩心事重重,当杨策发动汽车的时候,柳天轩对杨策说道:“杨警官,你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有什么感觉?”
杨策手握方向盘,想习惯性的挠挠头,手抬了一半,又放了下来,想了片刻,说道:“那个和电影里看到的场景差不多,就是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呢?邪性?对,是邪性,感觉有点邪性。”
柳天轩长吁一口气,说道:“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杨策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我的直觉,你也别太当真。”
柳天轩继续说道:“刚才那四个道士摆的阵法给我的感觉也是邪气逼人,我现在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了。”
杨策闻言,一笑,说道:“老柳啊,昨天下午我可没闲着,跑到局子里专门调查了一下那四个道士的来历。那个叫宏远的白毛老道是如假包换的龙虎山茅山派道士,那李真人是他的大弟子,也小有名头。”
“哦。”柳天轩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又陷入了沉思。
此时天已大亮,杨策一句问话打断了柳天轩的思绪:“老柳啊,你说大半夜这几个道士不睡觉,在行海大厦里摆了个什么阵式?”
柳天轩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实在搞不懂他们想干什么。看那阵势,有点像是招魂,可那冤鬼死了二十年了,哪还有什么魂魄可招?也许是我多虑了,茅山术本身可能就是那样的。”
正说着,车已开到了天轩阁,柳天轩伸了个懒腰,说道:“咱们先在店里歇息会,等到上班的时间,咱们到局子里去查一查,行海大厦里面,二十年前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早上九点钟,柳天轩和杨策便直奔警局档案室。档案室里的楠姐和杨策也算是熟人了,寒暄了几句,杨策一说明来意,楠姐便忙活开了,在电脑上连连检索了几个关键字,最后终于确认,二十年前,在行海大厦里确实发生过一起命案。死者叫王兆华,系行海大厦保安队队长,凶手叫刘宝文,系行海大厦的一名实习保安。
眼见有了线索,柳天轩和杨策兴奋起来,俩人根据检索到的内容,和楠姐一道,在档案室里好一阵折腾,终于从一堆已经泛黄的老档案里找到了那本也已经泛黄的卷宗。打开卷皮,只见第一页上赫然写着:“主侦人员:马大明、司徒亮、夏景喻”。柳天轩和杨策相视一笑,大有找到事情根由的兴奋。
俩人谢过楠姐,复好卷,又直奔吕一屏办公室。吕一屏一见他俩,便知二人来意,如背书一般说道:“张行山,死亡原因:冰冻致死。”
“冰冻致死?”柳天轩和杨策虽有思想准备,但一听吕一屏如此说,还是大吃了一惊。
“是啊,从里向外结的冰,连血都冻成冰疙瘩了。”
从吕一屏办公室里出来,杨策问柳天轩道:“马大明、司徒亮、张行山,三个人三种死法,难道其中另有深意?”
柳天轩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搞不明白,我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个事咱们先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看看卷宗,看看二十年前行海大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回到天轩阁,俩人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把复印来的卷宗看了一遍,看完后,俩人却都双眉紧锁。
案子并不复杂,死者王兆华和凶手刘宝文系上下级关系,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俩人曾大吵了一架,随后,刘宝文怀恨在心,趁一起值班的时候,将王兆华骗至会议室,用事先准备好的西瓜刀,将王兆华捅死。王兆华临死前的惨叫声引来了正在办公室商量事情的张行海、张行山兄弟俩,俩人合力制伏了刘宝文,并报了警。上述事实有物证、人证及刘宝文的供述,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定罪。
杨策又把卷宗反复看了几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刘宝文是杀人凶手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饶是如此,看着卷宗,杨策和柳天轩都隐隐约约的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但到底是什么感觉,俩人谁也说不出来。
“怎么办?”杨策拍着手中的卷宗,说道,“最知道内情的马大明、司徒亮都到那边去报道了,咱们找谁了解当年的情况去?”
柳天轩忽然一拍脑袋,说道:“你再看看卷皮,当年还有一个人参与过这个案子。”
杨策闻言翻开卷皮,“夏景喻!”俩人几乎同时喊道。事不宜迟,杨策立刻打电话到局子里打听夏景喻的情况,一个多小时后,才打听到,夏景喻早在十几年前就退休了,现在住在城郊的一个农家小院里。杨策打听好地址,拉着柳天轩,直奔夏景喻家而去。
夏景喻住的地方离城不远,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柳天轩和杨策就已经站在了夏景喻的家门口。这是一处十分普通的农家小院,透过篱笆墙,可以看到,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此时菊花正开得如火如荼,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投在院子里,好一派静谧的田园景象。但此时,柳天轩和杨策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敲开了紧闭的院门,开门的正是夏景喻,一头白发,黝黑精瘦的面容,却又显得精神矍铄。杨策掏出警官证,给夏景喻看了,自我介绍了一番,又寒暄了几句,便话归正题,把来意说明,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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