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骋伟眉毛一扬,笑意淡然,“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高明阳瞪着骋伟,这个男人分分秒秒都在盯着自己未婚妻,应该提防他,如果跟他没完没了,岂不是得让他经常在他的生活里?等同出现在心桐面前,这与送羊入虎口有何分辨?
但另一方面,他对他的提议十分心动。
千忆集团相当于一个王国。面前这人现在是王国的核心人物,以后,将是王国的主人。
而他,虽然在医院小有成就,纵横千忆集团,渺小如沙尘。
张骋伟许诺的东西可能是他梦寐以求,甚至是他奋斗一生亦无法达到的顶峰,只有傻瓜才假正经地推拒。
凡正心桐已经在他的身边,只要看好心桐,他什么亏都吃不了。何乐而不为呢?
说不定,他有能力把自己失足迷陷的痕迹抹去。果真这样,他的人生将从头来过。那么,他和心桐白头到老不再是奢求。
他心里已经接受,表面上却做足样子。
“我这辈子守着心桐就行,不需要其它。”高明阳说。
“哦?”骋伟抬眼,“听说高大科长正在为一些事犯愁呢?”
“你说什么?”高明阳机警。
“我和心桐在离山被困。高大科长功不可没啊!”
“你胡说什么?”高明阳怒道。
“我真是胡说吗?”骋伟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叠相片,摔到高明阳面前。他和心桐绑架所有经过他的人已经查得眉目清楚,“这是证据。如果你不是心桐最爱之人,你年迈的母亲早就开始给你送牢饭了。”
“你跟踪我……”高明阳身上冷汗直冒。相片上是他与几个歹徒接头的画面。
“我才没有闲心跟踪你。这些相片都是从各个路口摄像头里取出来的。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高明阳呆住,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不过几个月……自己怎么就不知避开各路口摄像头呢?
“看在心桐的面上,我不想跟你计较。如果以后,你再玩什么花样,我决不手软!”骋伟冷眼看他,直看得他浑身发毛。
不计较?高明阳心里一松。
“我知道你不会看上心桐,但每个女孩都会看上你。你有让身边女孩心动痴迷的资质和势力。”高明阳知趣地转换话题,“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心桐对我是特别的存在。我曾答应过一个人,此生此世一定好好照顾她。”骋伟说,“一定让她快乐幸福地生活。”
心里难受,如果妈妈知道,他把妞妞交到别人手里,该对他多失望?
“特别的存在?能告诉我吗?”高明阳愕然,什么样缘分?让张骋伟为她做到如此?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骋伟回答。这是他最愉快的回忆,他不会让另一个男人介入,糟蹋。
“心桐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切,我有权力知道。”高明阳突然怒火上扬,声音忽地提高。
他的女人?骋伟眉峰皱起,还没有结婚,何谈他的女人?
“是吗?”他凤眸微眯,嘴角扬出一缕轻笑,“她的一切不应该由我告诉你吧?如果你们关系够亲密,她会主动告诉你的。不会假借外人之口。”
那段回忆,心桐已经忘记一干二净。她如何告诉你?独自承受吧!
“外人?”高明阳心情立马愉悦,听骋伟言外之意,他和心桐属于一个整体,对这个整体而言,即使贵如张骋伟,也只能算外人。
他被这种心情鼓舞着,全身热血喷涌,立马因为张骋伟接下来的一句话蔫头蔫脑。
“心桐记忆缺省,八岁之前的生活至今仍是盲区,请你不要过度刺激她。”
这是什么意思?高明阳愣愣地盯着骋伟,揣摩他所言真伪。这种隐密事件,亿伟医院不曾有任何人提起,他张骋伟一个在国外度过一半时光的外地人如何知晓?
“你不要怀疑我的话。”骋伟回瞪他一眼,“为了心桐,你所有过失,我都不会计较。”
高明阳吃惊,面色微变。张骋伟什么意思?所有过失?难道他知道了他参与绑架事件,了解其它一切。
“我相信,能不能请教一下,心桐的记忆咋回事?”高明阳恍忽不定。
以前,心桐总在他的身边转悠,他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
但这次受伤回来之后,她判若两人,目光迷离,经常原地发呆。她变得捉摸不定,奇怪无常。喜欢单独行动,拒他于千里之外。两人单独相处,她连恋人间极平常的牵手,都不能接受,更不说其它亲密举动了。
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结婚之事,她置身事外,淡漠得令他心寒。
他为此事烦恼已久,请教不少过来人,他们异口同声说她可能患上那种婚前综合症。
但他的担忧有增无减,不敢对她怎么样,恨不得揪住骋伟问个究竟。
不料今天,张骋伟送上门来。
骋伟表情平静,波澜不惊,似乎与心桐之间毫无瓜葛,而是完成别人所托。加上骋伟许诺在先,高明阳梗在喉咙的指责最终无法出口。
“那个委托之人能告诉我吗?”高明阳禁不住问。
“可以,我母亲。”骋伟爽快。
“你母亲?”高明阳目瞪口呆,中间的弯弯绕绕怎么越来越乱?
“你母亲怎么认识心桐?”高明阳不解。
“心桐是我母亲的宝贝,所以我再一次警告你,对心桐要好,否则小心我的拳头。”骋伟强调。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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