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低低咕哝:“三哥为我效劳的次数着实少了些。”
“我的主要任务,难道不是在床上为傅太太效劳?”傅令元斜斜地扬起一边的唇角,目光故意在她的身上扫视。
阮舒自知此刻一丝不挂,而且还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平视的方向,对着的便是她的赤果的胸。
原本因为与他对话而分散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她稍显不自在。低垂眼帘,反而清楚地看到了没在水里的他的同样赤条条的下半身。
突然的,就彼此安静了。
只剩她的双脚有意无意地在水里轻轻划动的水声。
数秒后,傅令元忽而道:“我中午去见过你的心理医生了。”
阮舒唇角的弧度应声凝了凝,很快重新缓开,平平静静地问:“然后?”
傅令元用拇指指头轻轻摩挲她的唇线,明明有点玩世不恭地斜勾着嘴角,说出的话却蕴了寒意:“然后我特别想砸了那里。”
阮舒心头猛一磕。
但听他的下一句话道:“马医生的嘴还真是硬,怎么都撬不开。反过来指责我不该未经你的允许擅自跑去找他。”
阮舒脑中自发浮现马以的那张冰山脸,说话的时候一定还习惯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她唇角弯得更甚,有点取笑的意味:“所以三哥现在是在向我告状?”
“不是在告状。”傅令元否认,继而道,“我在征询傅太太的允许。”
他眸子湛黑,安静地凝注她:“阮阮,让我了解你的病况,让我参与你的治疗过程。”
阮舒凤目微凝,静坐如钟,沉默片刻,垂了垂眼帘,复而重新抬起,眸底映出粼粼水光,疏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好了解的。”
这一句俨然是在婉拒,听得人的火气又有被隐隐撩起的趋势。傅令元的脸色暗一分。
紧接着便听阮舒又道:“我是个不听话的病人。我和马以所聊的,并没有很多。”她眸光闪了闪,长久地盯着他,极轻地笑了一下,“远不如三哥在我这里的亲身体验。”
傅令元稍怔忡,反应过来意思后,只觉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敛瞳,双手困住她的脸颊,斜斜勾唇:“我是实践体验了你的身体,但我也想了解你的内心。”
“三哥好贪心。”阮舒嘴角挂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是贪心。”傅令元语气闲散,不经意间就透出一股子倨傲,“很早之前我就宣告过,我要彻底征服你。从外,到里。”
思绪飘荡,一晃回到她初次给他验货失败的那个晚上,他确实信誓旦旦地说过这句话。
彼时他依旧信誓旦旦,连指腹的落处也和彼时一样,略微狎昵地压在她胸口两团间的沟壑上。
“下次去催眠治疗时,让我陪你。”催眠治疗的事情,是马以在开门走出去之际,唯一对他透露的讯息。
阮舒瞳仁乌乌的。安静地与他湛黑的眸子对视。短暂的沉默后,她的双臂攀上他的肩,用自己的吻来回答他。
好。
*
她没有去和张未末及林璞汇合,只给他们留了信息,兀自跟着傅令元提前从温泉池离开。
傅令元去停车场取车,阮舒站在会所的门口等他。
可不知是她太过敏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黏了一道挥散不去的目光,令她莫名地难受。
她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
熟悉的黑色吉普进入视野,缓缓地驶来,停在她的面前。
阮舒暂且收敛思绪,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抬头正要跟傅令元说可以开车了。
视线通过驾驶座的车窗,正见一辆出租车从他们的吉普车旁侧驶过。车子的车窗是敞开的,开车之人的侧脸一闪而过。
闪过熟悉感。
阮舒愣怔,一阵森冷蓦然自后脊背升起。
错觉么?又是错觉么?为什么她刚刚好像又看到那个人了……
怎么会……?
不对……不对……
阮舒不禁指尖轻抖——错觉……一定又是错觉……应该是那天在马以那里接受催眠治疗时,太过清晰地勾起往事,她这两天才会不断地产生错觉。
“怎么了?”
傅令元的询问将她的神思拉回。
阮舒压下心绪,勉力在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摇头:“没事。可以走了,三哥。”
她的神色较之方才明显起了变化。傅令元沉着眸色,审视她,顷刻之后,终是没有追问,启动车子。
他们并未马上回绿水豪庭。而是先去了中医药馆。
和上次来时一样,阮舒被傅令元牵着手,在巷子里七拐八拐。
一路走来,她都没见附近有多少户在住的人家。这样僻静的存在,给人一种为故意避人耳目而大隐隐于市的感觉。不过既然是医药馆,应该更应验那句“高手自在民间”。
最终抵达深处的老式院落。大门依旧是漆了红漆的木门,门缝两边依旧是口衔环的椒图。
天色已黑沉,门口挂着两盏大灯笼。傅令元敲完门等待应门,转回头。看到灯笼打下来光线给阮舒原本白皙的脸映了层淡淡的红,倒使得她的气色比平日看起来都要好些。
唇角微挑,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唇上润了润,冷不丁问:“傅太太貌似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
阮舒无意识地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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