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那中年人向老道士赔笑一句,然后神色阴沉下来,也没有看我,而是看着陈佳,问道:“他是谁?”
陈佳脸色一白,好像很怕她父亲,咬着唇说道:“余大师是我请来的阴阳先生,为爷爷看病的。”
“我不管他是谁,一个不知道来路的毛头小子,你也带回家里?我看他年纪轻轻,就算打娘胎里学道术,也未必能道法高深到哪里去吧?哪里能和青宁子道长相比,我看你是想治你爷爷想疯了!”陈佳话音刚落,她爸就厉声呵斥道。
如果是寻常人家,我会立马卷袖就走人,可我一想起陈佳这近一年来的执着,我的心就软了下来,我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说道:“陈先生,不知道你的大名是什么?”
“陈天南。”陈佳她爸淡淡说道。
我一听就乐了,你咋不叫陈浩南呢?
这话当然不能说,一说我可就真的要走出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知陈先生这半年来,请了多少个阴阳先生,或者多少个像他这样的江湖术士呢?”
其实那最后一个“江湖术士”已经是在间接的骂那老道士了,就是说他是江湖骗子,很显然,大家都听出来了,那老道士睁开眼,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为了保持他的高人形象,并没有说话。
反倒是陈天南那里一听这话就怒了:“年轻人,放尊重点!”
“尊重是相互的。”我淡淡说了一句,然后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陈先生这半年来,恐怕只请了这么一个江湖术士吧?甚至连医生也没有请,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陈佳想治她爷爷想疯了?站在人子的角度,你枉为人子。站在父母的角度,你枉为人父!”
我说这么一句话,就是为陈佳出一口气的,陈佳为她爷爷付出了多少,这其中有多少辛酸?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有问过一句?还动不动就呵斥,我最看不惯这种人。
哪怕就算别人说我哪来的资格骂陈天南,我可以说,我身为陈佳的朋友,她受了委屈,我有义务帮她出气!
我这么一番话出来,陈佳和陈天南都愣了,唯独那个青宁子目露冷笑:“哪来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师父难道就没教你做人?今天就让老道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
那道长说着抬手就是一挥,然后一股烈火竟然从他的长袖子里甩了出来,直奔我面门而来。
我看他信手捏来这烈火,我都吓了一跳,莫非是我看出了,这青宁子真的是道法高深?
“哼,佳佳,你看,青宁子道长的神通可不是这毛头小子能比的,以后就不要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不要什么没教养的山野村夫都往家里带,为父今天就不计较了。”一边的陈天南冷冷的说道。
我一听,更加恼火,玛德,怎么陈佳周围的人都个个这么没教养,个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摇了摇头,专心对付眼前的烈火,眼看那烈火就要烧到我这了,我却没有感觉到半点温度,而且那烈火在离我三四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愣了一下,然后那老道士就老气横秋的说:“年轻人走吧,今天老道就不与你计较,下次莫要出来招摇行骗了。”
我一听这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算是明白这老道士耍的什么花招了,刚才那招隔空出火,分明就是这人撒了点燃点极低的磷,那磷在空气中摩擦后就自燃起来,到我面前已经后力不继,当然消失无踪了,可他却假装好心放过我!
“爸,你就让余大师试试吧,说不定他能治好爷爷呢?多一个人,多一个希望啊。”陈佳还不想放弃,继续恳求陈天南。
不过陈天南脸色一冷,直接一句送客。
我也不好再待下去,我耸耸肩,左右看了看这房屋,外面已经快要日头落山,于是我就对陈佳说道:“这里面估计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个给你拿着,遇见什么怪事,你就摇下铃铛,应该能保平安。”
我身上也没啥东西可送的了,于是就把一个辟邪的铃铛送给了陈佳。
然后看了一眼那老道士,老道士在听到不干净的东西时,明显身体一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接着陈天南喝到:“胡说八道什么,快滚。”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陈天南,暗暗捏着拳头,老子这一生最讨厌别人跟我说“滚”这个字,哪怕是胖子他们,都不会对我说!
这人既然说了这个字,那就别怪我了。
“陈先生,有句话我奉送给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这房子,六点整,必定闹鬼!”说完后,我直接走出了房子。
刚走出别墅,就看见岳霆飞优哉游哉的往这走,看见我出来了,就问道:“咋了?”
我说我给那陈天南赶出来了。
结果这货没一句好话,立马就笑得前俯后仰,极致的嘲笑老子,我一怒之下就叫叶浅灵给他来了个狗吃屎,不过并不严重,只是吓一吓他。
岳霆飞这突然就摔倒在地上,然后还看见我淡淡的看着他,当然知道这是我弄的了,当即爬起来就对我说:“余哥你别生气,老子这就去拆了陈天南那把老骨头,给你消消气,看他能怎样!”
说着他就大大咧咧的要往别墅里走,可是被我叫住了。
“你别急,让你看一出好戏。”我看了看表,五点五十了,还有十分钟。
然后就拉着岳霆飞坐在车子里,把岳霆飞买过来的东西一一查看,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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