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中的纸醉灯谜,上流社会中的奢侈交易,都在此刻暴露在此刻的水晶灯光下。
会场周围装点着紫蓝色的矢车菊,红色的地毯上走过一对中年夫妻,女子面容淡雅,只是眉宇之间似乎有着一丝的疲惫,然而她嘴角的笑容是如此的幸福,“多谢今日各位的光临,今日是为了庆祝我的小女儿十五岁生日快乐。”
突然会场的灯光暗了下去,身穿白纱小礼服的女孩子出现在了一旁,身边站着如同神明一般俊美的白翎,女子脸上有着俏皮的笑容,似乎还在白翎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然而白翎一扫冷淡的模样,而是一脸的宠爱,伸手将她的发丝理顺了。
于然看着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双眸微微泛红,转而嘴角挂这一抹淡淡的笑容,“冬阳,其实我很羡慕白太太,他身边有爱她的丈夫,还有一双儿女,世间最大的幸福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李冬阳看着女子娇柔的侧脸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悲伤,张了张嘴却还是最终什么都没说,而是沉默的在一旁喝着酒。
他能说什么,他说能给她一个幸福的家么?他说他已经爱了她快十年?他说什么都比不上那个男人一丝一毫。
事实竟是如此的残酷。
会场内响起了一片如潮的掌声,白翎一脸冷色的牵着身旁娇小的妹妹走向了眼前不远处的父母,然而眼底深处却一丝丝的骄傲。
小白却是一脸俏皮的笑容,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仿佛未经雕琢的美玉,漆黑的双眸似乎被撒进了星光一般的美丽,抹胸礼服勾勒出她青春的身影。
白太太伸手轻轻拥着眼前的渐渐美丽动人的女儿,“小白,生日快乐。”
小白踮起脚尖亲了亲妈咪的脸颊,声音似乎甜甜的说道,“妈咪,以后我的每个生日都要你陪着我过。”
白太太听了之后,微微一愣,双眸似乎有些微微湿润,身旁的男人似乎有些心疼看着她,“小白,说的话,你难道没听到么?”
女子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嗯,妈咪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白翎轻叹口气,将母亲搂在了怀中,“妈咪,这么多人,哭出来会很丢人的。”他这个母亲,怎么比年轻的时候更爱哭了呢。
白洛川接过儿子手中的话筒,面色冷峻却是带着一丝骄傲的看着眼前的儿子,“我想今天很多人都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打算将d.t的所有产业都交给白翎打理,我与我的妻子将移居瑞士,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周围的人似乎响起了窃窃私语,安敬生却是手握着酒杯,透过人群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微微泛红的双眸,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一些东西想不明白的样子。
为什么他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认错她呢。
刚刚灯光下那抹消瘦的身影,像极了那人,也许是酒精迷惑的作用,又也许是他只不过是又想起了她,才会将她错认为她。
安敬生苦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安敬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初总是倔强不愿意讲心底的话告诉她,如今想说却已经无人可倾诉。
林曦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的女人,握着酒杯的手都微微泛白了,目光愈发的怨毒了。
会场的中央,白洛川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喜悦,“祝我的女儿十五岁生日快乐。”
周围一片庆祝的声音,每个人似乎都在真心祝福,却又似乎在想着如今d.t换人了,会不会引起金融界的大变动?
当所有人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轻声交谈的时候,李冬阳便带着于然走到了白家夫妇的面前,“白先生,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白洛川看着眼前的男子,温柔的眉眼似乎像极了他的那个兄长,“冬阳,这位是?”
于然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白先生,我是嫣然。”眼前的这个男人无形之中便有着一种压迫力,让她无法抬头看着他的双眸。
白洛川双眸微微眯起,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探究,“你就是那个敢接下安安的那个女医生?”
一旁的白太太却是伸手拉了拉丈夫的衣袖,“洛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醒了,你们男人去谈你们男人的事,翎儿带着小白下去吧,少喝点酒,嫣然是么?可以陪我说说话么?”
嫣然看着眼前笑容温和的女子,心底也不由的微微柔软,“嗯。”
白洛川似乎有些憋闷的看着自家老婆带着别的女人走了,如果不是他亲身鉴定过,否则他真的会以为自家老婆喜欢的一直是女人的...
会场外是被灯光装点的如同白昼,白色秋千在空中轻轻荡漾着,脚下是微微刺痛的草地,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一轮明月孤独的挂着,连一丝星光都看不到。
于然扶着白太太的手坐在了秋千上,只见白太太似乎十分怀念的抚摸着秋千说道,“我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坐过秋千了。”
她也没想到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二十年前遇到白洛川是缘,二十年后的几天就是分。
于然提着裙摆也坐在了一旁,身上的肌肤因为一丝丝的凉意似乎愈发的紧贴了,“白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她看的出来她没有那么多话想要对她说。
白太太看着身旁的女子,转而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声音带着一丝柔和,“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二十年前的我,当初我也像你一样,爱上了一个人。”
于然听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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