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地交换眼神,她紧张逼视他随意从容,接着后者搭着前者的肩慢慢走出去。
“老妈。”苏越洲毕恭毕敬。
夏川也想喊来着,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面前的妇人曾经是她的长辈,现在仍旧是她的长辈,只是这关系转化地太快,她深怕人家接受不了。
陈佩宁倒是一直笑眯眯地瞅着他俩,先问苏越洲:“你昨天电话里跟我说的话,夏川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夏川疑惑了一声,侧头看幸灾乐祸的某人,问他:“你说了什么?”
他抓紧她的肩,骄傲自得地说:“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跟老妈坦白,谁让你大学都快毕业了胆子还这么小。”
夏川哑了哑声,看向陈佩宁:“阿姨,我……”
陈佩宁装作不太满意:“都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夏川,你还叫我阿姨吗?”
夏川愣了会后,发自内心地笑了笑,终于喊出一声:“……妈。”
陈佩宁点头:“哎。”
“谢谢你!”
苏越洲后来在她耳边补充:“其实,咱妈是个老狐狸,她说她早就看出来了,就是没说。”
夏川讶异:“是不是我哪里暴露了?”
“不是你,是我,有一天晚上睡觉喊你的名字。”
“……”
*
夏川大五毕业那一年,从医院附近的公寓搬了出来,跟苏越洲一块住进了高层新房。
房子是去年装修的,折腾了近大半年,终于在方方面面落实了。
他俩自从在家中长辈们面前坦白过后,皆获得了亲友们的认可,也没有什么嫌隙芥蒂存在,大家思想又开放,觉得没有啥不妥,郎才女貌的挺般配顺便就祝福了。
夏川心中阴影一扫而光,某人开玩笑称她在那方面的承受能力也提升了。
同年十月,朱甜跟方城在老家举办婚礼,夏川跟苏越洲分别成为伴郎伴娘团中的一员。
结婚当天,女方家里,等待男方来迎亲的时刻,朱甜头顶白纱,催着夏川:“你俩怎么还不结?”
夏川目前脸上时刻洋溢着幸福:“现在还没这个打算,但是证上个月已经领了。”
朱甜好奇:“等着先有孩子?”
夏川笑笑摇头不说话。
其中一个伴娘凑热闹:“不急不急,现在流行奉子成婚,婚姻什么的是早晚的事情,等有了孩子一切就快了。”
朱甜点头:“也对,苏少也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你不急他肯定比你急。”
没多久,男方多辆婚车一到,敲门塞红包藏婚鞋等一系列玩闹流程过去,众人再一道往男方家里赶,最后去酒店喝喜酒。
整个晚上,夏川都站着帮忙拿酒,苏越洲知道她喝不了酒,早就将里面的液体换成了白开水,又体贴地问她累不累,按着现场婚礼的细节问她将来喜欢什么样的,俩人站在一堆伴郎伴娘中很是扎眼。
新郎新娘看不下去,开玩笑让他们俩人可以去隔壁直接拜堂成亲了。
苏越洲果然就拽起夏川的手,跟她走到一边,看着她脸色疲乏,问她:“怎么了?刚才吃的也没多少,这些天状态不好?”
夏川看着周围有些吵闹,暂时说:“没什么,就是胃口不好。”
等婚宴过去,晚上他开车带她回家,半路她让他靠边,他依言停下来。
夏川深吸一口气,镇定地从包内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摊开来递给他看。
苏越洲一头雾水地接过,打开车内顶灯,光线照下来,他看清上面的字迹,瞳孔不由放大,最后视线落在某两个字上,轻轻念了出来:“阳性……”
他心一激动,手有些颤抖。
还未来得及确认什么,身边的女人已经笑了起来,身子扑上来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动听地说:“洲哥,恭喜你!”
他一言不发,双臂深深地回抱住她。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苏越洲:夏医生,我人不舒服。
夏川:才几天又不舒服?我猜是犯了贱病了,坐下来我给你打一针。
苏越洲:打针的时候能轻一点吗?
夏川:一个大男人还怕受皮肉之痛?
苏越洲:我怕你报复。
夏川:我为什么报复?
苏越洲:因为我给你打针的时候,你每次都喊着痛。
夏川:你什么时候给我打针过了?
苏越洲:每天晚上都打针,你没有感觉到?还是说其实并不痛?
夏川:……感觉到了,我现在就去把针管换粗一点,再打两针。
苏越洲:你是在提醒我晚上也可以给你再打两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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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结束,感谢看文的你们,真诚鞠躬。
2、这文说甜就甜吧,以及一时兴起的小剧场写了全本,以后还有小剧场或者番外就直接放在微博@一只薄荷迷,可以来找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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