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菜市场便热闹了,人总是特别多,从人缝里徜徉过去,竟要挤出一身力气。摊头上起劲的吆喝声,买主与卖主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四下混成了一片,叫人脑袋发胀。在曼娜的身后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是香水和发蜡混合的气味。
她感到身后有人挨近了,起先还以为是小偷,顿时警觉着。这时她的屁股有什么东西触摸着,不是手背她感觉到应是手心,也不是无意间的碰撞而且是有意的骚扰,还在游动着。她没敢直接地回头,脑袋晃动用眼角一瞄。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穿着打扮得出奇的漂亮,头发梳理得发亮如同他脚下的皮鞋一样可以照出人影来,稚气的面孔有些毛绒绒的胡须,眼睛出奇地发亮,刮得精光的发鬓微微可以看见涂了过多的雪花膏,显着耳朵那地方有点黄,刚才就是他在市场门口从曼娜的侧面过来,伴装着擦身手臂却在她胸间挨了一下。
曼娜竭力地逃避着,但那男人却如蛆附腐一般紧跟着她,曼娜到了卖肉的摊挡,男人更是肆无忌惮,竟整个身子从她的背后压住了她,能感到屁股那里一根棍棒似的yáng_jù坚硬地顶撞着。曼娜让他缠得没办法,终是大着胆子回过头瞪上他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心头一凛,男人那目光像是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蓄势欲发。好在这时,旁边有人高喊着“何为,何为。”那男人才回应了一声,曼娜知道那人就叫何为,因为名字特别,曼娜很容易便记住了。回到家中,曼娜对刚才那个叫何为的男人猥琐的勾当怒不可遏,还是个半啦不大的孩子,竟如此色胆包天。心里是愤慨的,但ròu_tǐ却有些小小的愉悦,体内有只小兽在蹿来蹿去的,伸着小爪在她的心头轻挠,把她搅动得骚痒痒的酥麻。
曼娜觉得有些疲惫万分。她躺在床上,仔细详尽地体会着那阵小小的骚动,而那亮灿灿的铜床,因为曼娜袒胸露背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就有了些涉及私秘而生出的押昵气,房间里尽是些厚重色彩的家俱,毕竟是堆砌过度了,几乎散发出一些奢靡的味道。但曼娜却极为喜欢,它们使得整个房间有了居家的气氛,因而变得温馨起来了。正是因为那样的满满当当,实实足足,还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房间的空旷的格调。曼娜睡着了。她不知道这一觉睡了有多久,昏睡之中她做了许多细碎的梦,连不成片断,像水面上的月光,波光粼粼的,密密匝匝的,闪闪烁烁的,一个都捡不起来。曼娜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醒不来。
2。林涛的身体就像这段时间里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复无常,不可捉摸。
有时他会觉得心闷气虚,林涛曾有过心脏病史,仗着自己正当年轻他也无所谓,晚饭的时候,他很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曼娜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了衣领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
通常曼娜用过晚饭后就要去洗澡,曼娜将要tuō_guāng衣服洗澡使林涛心猿意马,浴缸流淌着温暖的水,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保持着某种完美的象征,而这种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恋它的缘故;浴缸边上的搁板上放着散发着香味的瓶子,还有很新颖的一只四喇叭的收录机,很流行的的轻音乐如水漫溢地飘出来,曼娜赤裸着侧起身子坐在浴缸边缘上,不时地用手撩拨着浴缸里的水,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他站在卫生间的门框,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她,她转过身来,一双rǔ_fáng随着她扭动的身体而欢欢地颤抖着,她胳膊叉放在胸前头向后仰。说:“你的情欲暴露无遗。”她沙哑地笑,血液在林涛血管里快速循环,太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地显露出来,他感觉自己仿佛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燥热。
这时曼娜已躺在水中,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拿起瓶子,她朝浴缸里滴落了几点晶绿色的香水,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亲爱的,再进来一个人行吗。”林涛凑近浴缸,他的双手抚摸着她高耸着的rǔ_fáng,也许是试探性的问。
“那要让你先求我才行。”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双湿淋淋的手,用两寸长染红的指甲向他一弹,溅他一脸水。“你要我怎档我就怎样,宝贝。”他跪求着,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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