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胜任时,贝亦铭终于不咸不淡的开口了,但却是无关会议的:“大家请继续讨论峰会的事宜,我出去一下。”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暗自揣摩贝亦铭的意思。
回到省委书记办公室,“贝爱”一如所料已经不在,贝亦铭也不询问,只站在窗前看着莱安鳞次栉比贝联珠贯的高楼大厦。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都是他上任后的杰作,这些年的席不暇暖宵衣旰食也都甘之如荠了。
秘书长凤凰岛在门外礼貌地敲了两声门,贝亦铭头也不回的说了一个字,“进。”
凤凰岛恭敬走进,“亦铭书记,常委副省长程伟,又来给金鼎求情了。”
贝亦铭负手立在窗前,俯瞰莱安,吩咐道,“婉言告诉他,我今天事情多,改天会上门拜访。”
凤凰岛退了出去。
贝亦铭随手关了竹帘,打开幻灯片,埋进沙发里认真的看着大屏幕,神情专注温柔。
幻灯片上,每隔两秒钟换一张照片,一张一张的照片,显示着一个女孩从清纯地天真到优雅地美丽的过程,有穿着棉布裙光着脚丫踩在泥土上跳跃,也有穿着小洋装踩着高跟鞋站在宴会大厅间驻足,更有穿着婚纱踩着水晶鞋站在婚礼教堂前宣誓,无论是哪一张,女孩或是女人,脸上都有一成不变的温暖笑容。
贝亦铭按下暂停键,幻灯片最后停留在一个画面上,官客咖啡厅的背景,女人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面露不该属于她的乞求。
贝亦铭一瞬不瞬地看着,若有所思。
又过了几分钟,凤凰岛再次进来。
“亦铭书记,会议该继续了。”
贝亦铭单手揉了揉额头,指着屏幕问,“小岛,你说,你见过她这个神态吗?”
凤凰岛抬头认真看了两眼,道:“没有。”
“是啊,我也没有呢。”贝亦铭又道,“你猜是为什么?”
凤凰岛依旧一副面瘫:“不知道。”
“唉,”贝亦铭随手关掉幻灯片,笑看凤凰岛打趣道,“你要是像你妹妹一样机灵点的话,我就烧高香了。”
凤凰岛说:“是。”
贝亦铭:“……”
贝亦铭道:“去楼下余副书记那找贝爱,通知会议明天再继续。”
凤凰岛一成不变的面瘫相终于变了,皱眉问:“贝小姐在余副书记办公室?”
贝亦铭运筹帷幄般地笑了:“是啊,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她还不知道余牧是不准许参加任何会议的吧。她以为不会撞见余牧吗?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腹黑什么的……
下一章会很有爱哦~~
☆、端倪(2)
苏好真的撞见了余牧。
苏好本是只想下楼来转一转而已,毕竟是很多年的习惯了。
她就像以前每次要下班时一样,收拾好贝亦铭桌子上的文件,关好电脑后下楼在余牧的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一起回家吃饭。
每次见到余牧从办公室出来对她温柔微笑的时候,苏好都觉着那是上天对她最大的眷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夫如此夫复何求,你若不离我定不弃,爱在朝夕相伴永远,这些酸溜溜的词语苏好每一句都想过。
此时苏好站在余牧办公室门前,看着那道他常常穿梭而过的门,却好像看到了与贝爱相拥相吻的人。苏好苦笑一声,那时候的自己是真他妈的傻。
她对余牧是又恨又爱。
初见余牧时,是在她大四考公务员的那年。年前苏好的笔试顺利通过,年后苏好进行省里的面试,而面试的考官有一个就是余牧。
一个考场七个考官,余牧是看起来最年轻的,像刚大学毕业的男孩,干净,温和。几个面试考官里,当属他最有亲和力。苏好甚至还腹诽过余牧肯定是官二代,不然年纪轻轻怎么能当上考官。苏好还是回到家后问了高玄才知道余牧已经28岁了,大自己5岁。
那时的苏好还没有练就现在这一身精明淡定的本领,所以在余牧提出一个稍微刁难的问题时,苏好还是怔忡了一下。幸好高玄在家里有普及过面试常考题目,苏好磕磕绊绊的回答了出来。之后她回家又是好顿诽谤余牧,高玄听了笑着告诉苏好余牧是受他所托,他本并不是考官库里的考官。
那时候大概是心性太强吧,苏好常常想,如果那时候没有高玄的委托,她是不是就不会认识那么温柔款款的余牧;如果那时没有跟高玄赌气跑到农村当了一年的村官,是不是就没有了余牧每个星期亲自开车、去农村看她那样甜蜜的回忆;是不是就更没有了刚从乡下回来、就立刻和余牧订婚结婚的事。
那时候的自己,差不多每天都浸在蜜糖里一般。
余牧对自己好的无可救药。记得有一次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的给余牧拨了个电话说了句乡下真冷,余牧就连夜开着车带来了好一大包的保暖用品,电暖宝、电热毯、空调,凡是能暖人的都拿来了。苏好感动的直抓着他的衣襟哭,余牧才发觉苏好已经高烧烧糊涂了,赶忙送去医院输液,又借了程兮家的专机连夜转院。
苏好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余牧站在她床前、弯着腰用湿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时,笑成了个小傻子。
那时的甜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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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从政研室胡老那出来回办公室时,就看到一个女人倚着他的门边。
披着贝爱皮囊的苏好,穿着宝蓝色的连衣裙,腰系一条米色水钻镶嵌的腰带,肤色白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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