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的感觉。习惯了灵力充沛,现在全部灵力都被锁起、凝滞,临画又是愤怒又是难堪,一向情绪不外露的人,泄愤似的甩开锁链,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
“兰渊玉!”他连兰君都不叫了,骂了一句,“他还敢玩囚禁?”临画深吸一口气,开始打量这是何处。
这屋内的布局,一看就是玄武地,梵央的金宝殿。从空气里的灵力含量也能得知,他回到了无渊域。
无渊域也算他半个主场了——好吧,他知道原著整个无渊域都是兰渊玉的主场,但这才几天?为什么金宝殿也是他的了,也太开挂了吧?
“梵央呢?”
任何正常人忽然被幽禁起来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还保持着好脾气,系统知道他是真生气了,非常乖觉:“那个,惩罚任务,我帮你先拖延住。好了,小同志,我现在关机了!100,99……”
【滴】的一声,系统也下线了。临画突然有种背上发毛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黑化成这样的兰渊玉,他还真没有见过。而唯一可以对比参考的,只有原著的兰渊玉,而惹毛他的下场……《千炼》已经反复描绘过了。
他身上带血的衣服被换掉了,薄若蝉翼的里衣披在身上。发冠也无影无踪,黑发全部披散下来,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孱弱无比。
临画跳下床,却脚一崴软倒在地——没有灵力的身体,他还真不太习惯。他撑着地站起来,循着光源往前走。
银链在他走动的时候,一直发出细碎的响声,好像风吹过银质风铃一般。
他记得梵央当初让他们住在这里时告诉过他们,每间房间里都有一条暗道。临画在有着金漆绘的暗红墙壁上摸索,满室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墙壁上全被布下了结界,他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咯”一声,竟然真有一处被他按了下去,墙壁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同色的长廊。
他扶着墙壁看了一会儿,一瞬间有点不敢相信。他走进长廊,抚摸着墙壁,发觉这长廊里没有结界!
心跳得更剧烈了。是兰渊玉的疏忽吗?还是……
不管怎样,总比坐以待毙好。
“阿临。”
房门处似乎传来了兰渊玉的声音,“我进来了。”
临画不再犹豫,直接跑了起来。长廊通向未知的黑暗处,腥红色如同吸饱了鲜血一般。长绒毯踩上去,声音都被吸收了。他听力极佳,那一边兰渊玉似乎是走进了房间里,轻轻笑了一声。
“我的阿临……跑去哪了呢?”
临画头有些发晕,扶着墙,脚步也不太稳。锁链细碎的声响在长廊里回荡,他感觉到那股幽淡的花香似乎正在逼近,透着股傲慢的、不紧不慢的味道。
其实临画也知道99的结果是自己被追上。可也许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就是不想这么快屈从——对他来说,权威的、冷漠的、骄傲的……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兰渊玉抓到他时,他第一反应是否认,认错也只是一句“下次不会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低头了!
长链如同银蛇鬼魅一般跟着他,在腥红长毯上穿行。冷冷的花香仿佛就在身后,兰渊玉的声音穿来:“阿临,你就这么想躲着我吗?”
语调竟还带着几丝委屈,好像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他就像优雅的捕食者一般,不远不近地缀在身后。临画微微喘息几口,将心脏里那股快爆炸的压力强行忽略,但忽然,脚上的长链“叮”地绷紧,他一步未踩稳,摔倒在地。
这样子着实狼狈。长发散落在红色长毯上,白衣像一朵开在血海里的花。白皙的手臂再次用力,想撑着站起来,那股幽香却已逼到鼻端。
“唔!”他半跪在地,被拥进身后熟悉的怀抱里。还想再挣扎,却被捂住嘴,手脚也被银链制住。微凉的手指抵在他的脖颈上,强迫他向后仰起头。
好容易喘口气,视线却骤然陷入黑暗。
兰渊玉叼着一根黑色的系带,把它绕在了临画眼上,密不透光的黑布让临画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气得骂道:“兰渊玉你疯了吗!”
青年眼上被蒙着黑布,衬得肌肤更加莹白,被迫仰起头露出颈部流畅的曲线,里衣在挣扎的时候滑脱了半边,在灯光下透着玉的质感。临画反抗无效,被从后抱了起来,黑发垂落而下。
又是一阵哗哗的锁链声。
“你!¥#……”
临画的骂声被一个深吻堵住了。他快被这吊诡的姿势逼疯了,此刻整个人都是悬空的,后背抵在墙面上,双手悬吊,但大部分的重量都被兰渊玉分担了。
如果他能看见,恐怕还要气疯。因为钉在墙面上挂住银链的,是他自己的银刀。
兰渊玉的吻极具侵略性,舌尖舔舐着他的上颚,痒得脊背都酥麻起来。临画有种溺水的窒息感,眼角甚至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黑色的布条,睫毛不住地抖着。他骂人的话骂不出来,只能狠狠地咬回去。
二人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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