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哭得眼睛都肿了起来,喉咙也沙哑了, 荣景年的衬衣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块。
等白露哭得力竭地停了下来,荣景年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说道:“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露茫然的被男人牵着手, 坐到了他的车上。
荣景年先带她去了一家粥店,逼着她喝了半碗粥, 填了填肚子。
简单用完餐, 荣景年开车载着白露, 沿着高速路往城外开去。
白露浑浑噩噩,精神恍惚的, 也没有问他要去哪儿, 只是坐在车上, 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显然还没有从丧母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
这一路开了很久,五个多小时之后,车子下了高速,经过省道,拐入了一片丘陵遍布的山区。
沿着山路又开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个大山环绕的小村庄。
看着白露疑惑不解的眼神, 荣景年微笑着解释道:“这是雨山村, 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天亮以后你就知道了。”
荣景年拉着她的手,走到村子里最大的一间房屋,门口居然还有个村民老伯在等着。
荣景年跟他打了个招呼:“张伯,辛苦了,这么晚还等我们。”
张伯憨厚的笑着道:“瞧您说的,您难得来一次,我们都盼着您来呢。”
张伯看了一眼白露,脸上露出一丝惊艳,问荣景年:“这是您的对象吧?”
荣景年嗯了一声:“她叫白露。”
白露舟车劳顿,累了一天,都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只是勉强扯了扯嘴唇,跟张伯礼貌的点了点头。
张伯嘿嘿笑着夸道:“哎,这闺女长得真俊,跟先生很般配!”
荣景年得意的笑了笑,搂着白露的肩膀进了屋。
虽说是村子里条件最好的一间房,但也不过就是泥瓦房屋而已。屋子里的家具陈设很简陋,电视机还是□□十年代的老式电视机,没有床,只有一张土炕,上面铺着花花绿绿充满乡土气息的棉被和床单。
在他们到来之前,张伯特意把屋子打扫过,所以虽然简陋,还是干净整洁的,洗漱用品和脸盆也换了新的。
白露呆呆的坐在床头,荣景年无奈的摇摇头,拎起热水瓶,打了一盆热水,拉着白露去了洗手间洗漱,再抱着她回到床上。
半夜里,荣景年听到身边的白露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山里的夜晚温度很低,虽然盖了棉被,白露的手脚还是有点凉。荣景年靠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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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露是被大喇叭里播放的音乐给吵醒的。
她慢慢地坐起来,推开木质的窗,看到白色的雾气漂浮在山峦之间,绚烂的阳光透过树梢,在青草地上洒下斑驳的碎金。
山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富含负离子,带着一股青草和泥土的清香,深深的呼吸几口,就感觉精神焕发。
木门吱呀一声,荣景年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宽松的黑色休闲裤,脸上的表情很轻松。
看惯了荣总西装革履的打扮和不苟言笑的扑克脸,风格一下子转变,白露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这样的穿着让他显得更年轻,有一种特别的潇洒帅气。
荣景年笑着道:“小懒猫,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床。”
白露梳洗完毕,走到院子里,圆桌上摆好了早餐。
早餐是典型的农家菜,黄澄澄的玉米面馍馍配白米粥,还有新鲜的农家土鸡蛋。
两人用过早餐,荣景年拉着她的手,对她说:“走,我带你去看看孩子们。”
村子的尽头是一所学校,早上吵醒白露的大喇叭正是学校叫早操的声音。
令人惊讶的是,整个村庄都挺破败的,但学校的校舍却是崭新的,操场的跑道是塑胶的,还有足球场、网球场、篮球场等设施。
气派的校门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朝露小学。
学校的门卫似乎跟荣景年很熟悉,看到他过来,就恭敬的开了门。
荣景年带着白露来到操场上,站在后面,看孩子们做广播体操。
看了一会儿,白露就发现这里的孩子跟正常孩子不太一样。
有的孩子手脚有残缺,有的甚至只能坐在轮椅上;有的孩子似乎听不见声音,只能跟着老师的动作来做;还有的孩子眼神和表情呆滞,行动比较迟缓。
白露小声问道:“这些孩子是……”
荣景年点点头:“是的,这是一所残疾儿童的学校,这里的孩子多多少少有点残疾,所以不能跟正常孩子一起读书。”
白露沉默的看着孩子们,虽然他们的身体有残缺,可是看得出来,孩子们还是非常认真的做操,并没有因为自己有残缺而自卑,放弃努力。
广播体操一结束,就有孩子发现了荣景年,朝他跑了过来。
“荣哥哥,你来看我们啦!”
“荣叔叔好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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