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人去多了,反而没办法沟通。他既然指名要求我一个人进去,如果我们不按他的要求,他就可能杀害人质。他一向性格乖戾偏激,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荣景年看特警领队还是一脸担忧,便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跟我都是多少年交情了,我的身手你应该信得过,而且我也不是鲁莽行事的人。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守着,有情况立刻通知你们,他们反正是跑不掉的。”
特警领队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坚持,认识了那么多年,荣景年是个什么性格,他早就清楚的,既然他决意如此,劝也是劝不住的。
于是特警领队勉强点头答应,塞给他一个无线电对讲机:“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涉险,也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喊一声,我们就立刻冲进去。”
荣景年点点头,抱起一只工具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飞快地奔向地下室的入口。
而与此同时,在外面的特警也悄悄的包围了这个废弃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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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里,白露被绑在椅子上,四肢被牢牢捆着,一动也不能动,嘴里塞着口塞,别说发出声音,便是吞咽口水都不能。
她独自一人被关在地下室里,在死一般的静寂苦苦等待。
地下室里潮湿闷热,连个窗子都没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刘海也湿哒哒的耷拉在额头上。
在一片死寂中,只有她腰间的计时器发出单调的咔嚓咔嚓的响声。每响一声,鲜红的数字就减少一秒,当上面的数字跳成零的时候,定时炸-弹便会爆炸。
好像电影里演的桥段呢,可惜,当这个被绑了定时炸-弹的倒霉鬼变成自己的时候,就无法淡定的欣赏拆弹精英们的精彩表演了。
白露忍不住自嘲的笑了。都说千古艰难惟一死,其实不完全对,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心一横眼一闭也就过去了。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如此的漫长,又如此的短暂,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在恐惧和绝望的折磨中,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眼看着剩余的时间不足三百秒,白露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计时器上刺目的数字,也不再想荣景年会不会来,能不能救她的性命。
她也知道,苍行北正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表示屈服,愿意顺从他,就能保住性命。
但是她不想屈从于他,三年前她为了获得自由,不惜以命作为赌注,也要脱离他的控制。如果现在再屈服,那这三年来她的努力又算什么?她岂不是活得像个笑话么?
她宁可死,也不愿沦为任何人的玩物。失去自由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只是不知,她死了以后,有没有人会伤心难过?荣景年……他会吗?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轰地一声洞开。
白露倏然睁眼,逆着光望过去,这一刻,她感觉男人的身型是如此的高大挺拔,威风凛然宛如天神。
“露露!”荣景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温厚的手掌轻轻托起白露的小脸,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别怕,我来了。”
不知为何,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白露的眼泪竟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哽咽道:“你……你真的来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荣景年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白露,她样子虽然狼狈,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荣景年略微放心了一点。
不过,苍行北非常歹毒,捆着她的绳索跟炸-弹的引线绑在一起,要解开她的绳子,就会扯到引线,立刻就会引发爆炸。因此必须要把炸-弹拆除,白露才能解脱出来。
“你别动,我看一看这个东西怎么拆。”
荣景年屈膝跪下来,小心翼翼的查看白露腰间的装置,然后他打开工具箱,拿出几样工具,开始动手拆装置的外壳。
白露惊讶的圆睁了杏眸:“你还会拆弹?”
荣景年看了她一眼,笃定的点头,沉稳自信的神情让白露误以为他成竹在胸。
实际上,荣景年自然是学过拆弹的。
荣家往上数两代,都是扎根部队的,他的小叔叔是一位著名的武-器专家,尤其对于炸-弹深有研究。
荣景年自小就聪明好学,对各种新鲜事物都很有探索欲,少年时代跟着小叔叔学了很多,拆弹的技巧就是那时候学的,然而,虽然熟悉各种理论知识,十几年来他并没有真实的使用过。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就是真正的拆弹专家,在现实中也不一定有实践的机会,真正的犯罪分子往往直接引爆炸-弹了,根本不会留时间来给你拆弹的。也只有苍行北这种变态神经病,才会搞出这样折磨人的花招来。
白露凝视着荣景年的脸,只见他眉心紧皱,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鼻尖上甚至冒出了汗珠,可见他的内心也是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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