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像是找到了严初的弱点,刀剑相撞的蜂鸣声中,鲜血泅湿了严初的黑衣,滴落到地上。就算这样,严初也没有让沈逸辰伤到一毫。
沉重的黑与无瑕的白,刺痛了沈逸兴的双眼。
严侍卫,这边!
严初看过去,见是二殿下,挥刀横扫挡开一处空间,立马背着沈逸辰冲了过去。
与沈逸兴带来的护卫错神而过,严初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二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逸兴示意手下让出一匹马,肃王反了,父皇已经被杀。情况紧急,暂时不能为严侍卫处理伤口了。
严初想起崇德殿的大火,心沉下一半。看向沈逸兴,眼里透着急切:我不要紧,您有无办法救救殿下!
看着怀里的人,严初的眼里满是执着和钦慕。伸手轻柔地抹去沈逸辰唇边的血痕,只要这个人安全,他怎样都不要紧。
去苍炎。那里有人能救他。
好。
严初握紧手中的缰绳,抱着沈逸辰的动作却依然轻柔。
沈逸兴把二人护送出皇城,将盘缠和衣服交给严初。里面有度过炎山山脉的地图和躲避妖兽的办法。他会给两人断后,保证他们能顺利到达炎山边境。
二殿下不如同我们一起走。严初觉得沈逸兴的决定有几分不妥。如今肃王掌握军政大权,岂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能轻易抗衡的。
无碍。沈逸兴笑笑,皇兄的所掌握的军队我能调动一些,定将你们安全的送出西澜!抬头看着马上的人,沉声说:严初,保护好皇兄。
……严初将包袱背在身后,带上斗笠遮住他和殿下的面貌。必不辱使命!不在多言,扬起手中马鞭策马奔出城门,逐渐消失在漫天飞尘之中。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沈逸兴收回视线,此时的他脸上早已收回了一直以来笑眯眯的表情,看向下首的将军:带上威远军的人,务必要拦住肃王的追兵。
是!
一天后,延曲城张贴皇榜昭告天下,昨夜有歹人闯入西澜皇宫,刺杀西澜皇帝和太子,如今帝位空悬,供奉有言让肃王继承大位,择日登基!
孟长亭放下手里的消息,眼中满是嘲讽。原来他以为他母妃的死因就已经够扯了,没想到与西澜相比,还是相差太远。都把天下人当傻子看吗?
“小银。”孟长亭揪过一旁正在睡觉的鸟。
叽发生啥事扰鸟清梦啊。
孟长亭将手里写好的消息放进信筒,拍拍小银:帮我给西狼的袁将军送个消息。
小银将信筒扒拉到爪子地下,挺起胸膛仰头骄傲地叫了一声:叽!给好处,不给不干!那个凶残的家伙现在可不在~
孟长亭觉得无奈。陆迁说兽灵丹吃多了对你的根基不利。
叽叽叽!叽叽!我不管,就要。
好吧。孟长亭状似妥协了,等你拿回一样袁杰的东西当做信物,我就给你。
叽叽叽!成交!
孟长亭望着已经成为一个小黑点的银枝鸟,摇头叹息。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陆迁早就把能增进妖兽修为的兽灵丹换成了味道差不多的辟谷丹。估计吃了一颗,要有半年吃不下饭了吧。
啧啧,可怜啊。
当天夜里,袁杰就被一只巴掌大的鸟爪子踩醒了。
呸,呸,呸!袁杰吐出掉进嘴里的沙子,怒视小银:什么事!都这么重了还往他的脸上落,想他英年早逝好继承他的财产么!
叽!给。小银抬起腿让袁杰看清脚上的信筒。赶紧拿走。
袁杰被某只嚣张鸟的态度气得要死。抽出信筒里的信嫌弃的挥挥手:快下去快下去,别在我身上赖着。幸亏今天老郁头不在他这,否则还不被这只鸟看光了。
切~小银不屑的拍拍翅膀,飞到一旁的架子上。小爷停你脸上那是给你面子。
袁杰抖开那张信纸,挑眉:接应西澜的皇子难道西澜出了什么事情想起当时陆迁的提醒,袁杰的面色凝重起来。
回了封信塞进信筒,袁杰拍拍鸟背: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赖在这也没人给你吃的。
小银可不干。抬起头,拿那双红眼睛瞅瞅袁杰。突然飞到袁杰头上将他的束发的发簪抽了出来,再不看袁杰气急败坏跳脚的样子,速度溜了。
嘿嘿,信物到手。兽灵丹我来啦~
披头散发的袁杰指着远空的那一只鸟,怒声喊道:下次来了,我非扒光你的鸟毛!
被这里的动静吵醒的郁离披着衣服从自己的帐中走了出来。看着衣衫不整的某人,纳闷: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只臭鸟。袁杰说起小银就是一阵吹胡子瞪眼。
郁离觉得好笑:你一个大男人还跟一只鸟计较?
袁杰不服:别跟我提年纪,要说年纪那只鸟估计都能当我祖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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