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看他们齐云现在遭逢大劫,也想分一杯羹。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孟长亭笑看石岭一眼,没有再说。从这一点来看,这齐云果然重文轻武得都傻了。怎么不想想,如果能说动西澜去攻打蜀昭的后方,那齐云之困不久能缓解了?
如此便罢,让他们苍炎出兵当然可以,可这仗打完,齐云还是不是现在的齐云,他孟长亭可不保证。
“摄政王言重了。不过此宴是为诸位接风洗尘,还是末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为好。若是留连我流炎城的景色,也不妨多留几日。”
石岭松口气,如此看来,倒是还留有余地。
酒宴过后,众人纷纷散去。就在此时,沈逸兴却又返了回来。
早有预料的孟长亭靠在陆迁身上,手里还拿着串葡萄,怎么也看不出帝王的样子,反而像是权贵家的纨绔子弟。
“陛下能得如此良人相助,真是好福气。”
游云殿中的残羹剩饭早就已经被宫人撤去,只留空荡荡的桌案摆放其中。沈逸兴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就这么直接坐在案上。
“呵,都说西澜的三皇子君子如玉,怎么如今看起来倒像是市井之人?”孟长亭打趣地看向沈逸兴。从见识到陆迁的能力开始,这个人的态度就变了。在宴上更是向他示意有话要说。说实话,他对这个人比对那个石岭要感兴趣的多。
“苍炎帝说笑了。本也就是市井之人,什么君子如玉不过是恭奉之人的说辞,当不得真。”沈逸兴笑笑,似乎真的露出了本性一般,满身无害的气息。
孟长亭要能信了他就见鬼了。“行了,扯皮的话勿要多言。殿下还是直奔主题为好。”
“行,那本殿下就不打扰苍炎的时间了。”沈逸兴起身,躬身说:“还敢问陛下身边的那位将军,可是仙长?”
孟长亭敛去神色,“哦?殿下怎么会有此种错觉。”
“沈某绝不会看错。这位大人的身法,要比我西澜供奉的还要精妙许多。”而且那些虫将的速度,与供奉相比不遑多让。能轻易看破他们的行动轨迹,一招制敌,怎么可能不是仙长。
更何况此人知道那些虫将的弱点。就算是普通的供奉家族,估计也是做不到的。
“是个聪明人。”陆迁也有些欣赏这个人了。他其实并未可以掩盖自己,可惜一贯的思维定势让他的身份至今还捂得好好的。有时候也是无奈。
既然被认出来了,孟长亭也没打算继续藏着掖着。“你知道陆迁是仙长,打算如何?”总不可能是蠢到以为掌握了把柄吧。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沈逸兴忽然跪地,求到:“不知仙长大人有无治愈我皇兄的办法。”
“沈逸辰?难道不只是肺痨么?”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沈逸兴苦笑:“苍炎帝果然察觉到了。”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能洞察到如此地步。刚见时他竟然把这个家伙当作未见世面的小子,看来可笑的是他才对。“不错。我的皇兄并非是肺痨,而是一种毒。”
他的皇兄自小聪颖,即使在母妃去世以后也没让他吃多少苦。可惜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趁着一次机会,皇兄把他送出皇宫,寄养在一户农人家里,在手刃仇人,一切安定之后才将他接了回去。
若没有皇兄,他估计早就死了。可不知什么时候起,皇兄开始咳嗽。一开始只是很轻微,他们一直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并没多么放在心上。直到皇兄的咳嗽延续了半年后,不但没好,还愈演愈烈,最后竟然有血咳出。
为了不让朝中的政敌察觉,皇兄不得不服用莲祁抑制症状。可到底治标不治本,每到深夜,没了药物压制,皇兄的症状都会更严重。看着皇兄一天天消瘦,他怎能不急。
若不是有那个人陪在身边,谁能知道皇兄到底撑不撑得下去。
“怎么,你竟然觉得你们西澜的供奉也不可靠么?”否则怎么会求到他这里。
“哼,就那些眼高手低的家伙?”沈逸兴冷笑。“恐怕我皇兄的毒就是拜他们所赐。找他们无异于自寻死路。”
孟长亭抓过陆迁的手玩着,捏捏指头,扣扣手掌好不惬意。“我这里可不是善堂。你怎么肯定我会帮你?”就算是善堂,不也要赚个名声么?
“自然不会让苍炎帝吃亏。”沈逸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苍炎帝可知我西澜因何闻名?”
“自是商贸。”这可难不倒孟长亭。西澜临海,商路四通八达。国内商族繁盛,不仅贯通内陆,连海外岛屿也联系紧密。这也导致西澜十分富有,几乎凡俗界有的东西都能从那里找到。
“苍炎帝既然清楚,那么我也明说了。如果陆大人能治好我皇兄的病症,那么我承诺,我能掌握的商路,分陛下一半。如何?”
“原来三殿下把我当傻子耍。”孟长亭面含嘲意。“从这里我一点都得不到好处啊。”倒是聪明,只说他掌握的商路,那还不是凭他一句话?
沈逸兴咬牙,“我自不会哄骗陛下。”心里却暗自腹诽,一个刚二十岁的小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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