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几天我就是全班的笑柄。”顾晓曼道。
后排的张怀武不明所以。他刚才和蒋正寒一起,站在走廊外打扫卫生,两个人还去了一趟洗手池,清洗抹布和拖把,所以并不清楚教室里发生了什么。
乍一听到顾晓曼的话,张怀武还以为她们在开玩笑,于是也接了一句:“顾晓曼你别说,依我看呐,你现在就是全班的笑柄。”
他自以为乐地哈哈哈道:“你看你的桌子上,豆浆都洒在包子里了,这还怎么吃啊?”
蒋正寒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出声,但是张怀武愣了一下后,还是自顾自地问:“你们刚刚在讲什么呢,怎么不带上我和正哥?”
话音未落,班上又响起一片“哇哦”的惊呼声。
呼声最大的人,正是陈亦川,他坐在角落里,又忽然站起来,整个人一反常态,竟然带头鼓掌。
时莹回来了。
时莹是本班的优等生之一,常年位居前五名,前段时间由于发低烧,请了一个礼拜的病假,这次重返班级,何老师都陪着她一起进门。
她的座位空了很久,不过每天都有人帮她收拾,前后左右都在等她回来,正应了那句望眼欲穿。
时莹不太高,但是长相甜美,性格也很好,和她交往过的人,很难不喜欢她。
班上男生称呼她为“女神”,大部分人都觉得她当之无愧。
夏林希和她不熟,也没怎么说过话,所以没看多久,就收回了目光。
她觉得自己和时莹就好像两条平行线,横亘在同一个空间中,两个人没有相交的那一刻。
直到这一天下午。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学校临时召开了一场保送生交流会,高三年级的教导主任,还有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尖子班的月考前三名,普通班的月考第一名,全都被广播通知去了一楼的会议室。
夏林希自然是其中之一。
彼时他们还在上自习课,广播响过以后,夏林希带上了纸和笔,收拾一番就出了门。陈亦川和孟之行在她之前离开,于是她一个人走在后面。
路过二楼开水房时,她听到有人求救。
声音很细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而在开水房内,时莹的几个水杯都滚在了地上,她一个人蜷在角落里,额头上满是冷汗。
之所以有这么多水杯,是因为她下来的时候,主动帮别人打水。
整个走廊寂静无声,高三年级的同学都在自习,时莹坐在这样一个墙角里,像是被全世界所抛弃。
她脸色煞白,嘴唇一片干冷。
夏林希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找班主任。”
时莹抬头,眼中泪光闪烁:“我想去医务室……”
她的确是虚弱极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学校里,更应该躺在她的病床上。
时莹道:“我上个礼拜动过手术,今天拆完线了。”
夏林希心想,她怎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赶着回学校了。
医务室坐落在高三教学楼的一楼位置,由于高三学生的情绪不怎么稳定,也经常有一些小病小痛,医务室里就常备了各种药品,以及两位符合医师资格的外科医生。
夏林希把时莹扶到医务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会议开始了十分钟,她才跑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有一个后门,她进门以后直奔班主任,何老师刚想问她为什么迟到,就听她开口说:“时莹在医务室,医生让我找班主任,请老师联系她的家长。”
何老师听完,匆匆出门打电话,一边赶往校医室。
会议室里开了空调,冷气十足,皮椅上也很凉,夏林希坐下来不久,把裙摆往前拉了拉,以求能遮住膝盖。
窗帘把阳光捂得严严实实,室内开了一盏水晶吊灯,灯光正下方坐着教导主任,以及学校的党.委副书记。
夏林希的左边是陈亦川,右边是孟之行,他们三个作为尖子班月考前三名,座位都比普通班的同学靠前。
她坐下来不久之后,陈亦川忽然问道:“我刚刚听你说了时莹,她怎么了?”
夏林希回答:“我不太清楚。”
一旁的孟之行也道:“你问她干什么,她又不是医生。”
陈亦川哂笑一声,抬头看向前方的幻灯片,教导主任亲自动手,为同学们讲解保送的流程,而陈亦川一边记着潦草的笔记,一边非常随意地开口:“如果我是你,我会回去陪着时莹,而不是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听这种无聊的学生老师交流会。”
夏林希记笔记的手一顿,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她保持沉默,没有接话。
反倒是孟之行扯了一下衬衫,坐直了身体道:“哎,陈亦川,这话真不像你说出来的……我以为你会说,这种交流会对学生特别重要,我们应该坐在这里认真听讲。”
言罢,孟之行还点了点头,算是对自己的一个肯定。
陈亦川放下了笔,目光越过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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