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办了,你先看看这个。”说罢将一页纸递给花九溪,花九溪扫了一眼,记了个七七八八,确实与自己所知大同小异。
“看好了?”这螳螂说着,忽然厉声道:“跪下!”
花九溪被吓了一跳,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就跪下了,可惜连个蒲团都没有。
“拿着。”另一只螳螂给了他一长两短三支线香,叫花九溪自己点燃。
花九溪没奈何,运出掌上灵力,将那香瞬息点燃了。两个螳螂面无表情:“可以。”
“何故来此?”螳螂开始问话了。
“有人召我来此。”花九溪答道。
“自何处来?”螳螂问。
“自西王母处来。”花九溪答。
“孰为汝之证人?”螳螂问。
“天地日月。”花九溪答。
“兄弟可食菜根烂叶否?”螳螂问。
“兄弟所食,我亦食之。”花九溪答。
这样答完,就见两只螳螂将腰刀别到花九溪头颈处,脖子一凉,花九溪却要笑出来。
“脖颈硬朗否?”螳螂问。
“硬朗。”花九溪答。
“好了,请窟主。”一只螳螂说。
“可是目前没有蠃字科的窟主啊?”另一个说。
“那就你我代为住持吧。”说是商议,这话当然无人反对。
“汝是何人?”螳螂开始第二轮问话。
“我是世间一条黑头虫。”花九溪答。
“世间岂有无姓之人?汝生于何处?”螳螂问。
“我本故宋一将官,北寇袭来毁家山。蜉蝣微命无所寄,点点碧血实未干。我欲以区区之身,驱除贼虏,维护众生。是故以草为家,花为媒,蜾蠃为父,螟蛉为弟。”
螳螂问:“汝经多少路程来此?”
花九溪答:“十万八千里。”
螳螂问:“几人随汝来?”
花九溪答:“孑然一身。”
螳螂问:“何故一人?”
花九溪答:“舍弟江南殁,家兄塞北亡。”
螳螂问:“汝自何时来?”
花九溪答:“怒睛老人睡时方来。”
螳螂问:“汝从大道,从小道来?”
花九溪答:“雕虫,虽小道亦有可观者焉。”
螳螂问:“汝有文武书否?”
花九溪答:“有之。”
螳螂问:“自何处习来?”
花九溪答:“文从禽鸟,武从走兽。”
问过这些,又让花九溪念了若干誓词,螳螂刺破花九溪手指,将血涂抹在班小蝥三人额上。
花九溪领了戒律,入会仪式宣告结束,可把他累够呛了。
随后就让花九溪随同那三人在神坛前继续撮香跪着,就见那绿袍客手把一柄拂尘,另一手拿着个钵子走到他们身前。
绿袍客就用那拂尘蘸钵子里的液体——经过这么多事花九溪就算是再清澈透明的液体也会怀疑有什么古怪。
只看这液体像牛奶一样洁白光润,就那么几滴洒到了班小蝥的头上,绿袍人口中则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
很快花九溪也被洒上了,冰冰凉凉的,并没有其他感觉。花九溪一阵庆幸,就听绿袍人说:“尔等今既为十住弟子,各应努力……”花九溪知道是些无用的废话,也不往心上去。
那斑蝥精几个人听封拿了各自的证书、令牌和一面令旗就喜滋滋地走了。花二姐还回头看了花九溪一眼,可能是奇怪这样一个普通人类为什么也和他们跪在一起吧!
“很好,又能进行下一步了。”之前站在前面的几个人纷纷走下神坛,簇拥到花九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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