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标注了暗语的…是今年情人节时,我送胥驰的!”没人注意到戚楚楚是何时立在门口的…“我乞求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你的心意,是否愿意与我相爱。我必须要得到这个答案,爱神之箭射中了我,伤口已一年有余,能否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却依然无从确定”她喃喃咏着…
“这是亨利八世至安妮的情…堪称…惊世骇俗之深情!”唏嘘怅惘间,楚楚凝望着胥驰,意味深长道,“然而,他却又本性难移地变了心…十年后,他下令处决了安妮!”她一时感触,半晌方道,“我觉得这典故甚好…便拿来与胥驰共勉…望彼此不离不弃…誓守爱之忠诚!”
“所以胥驰方叮嘱我…不要乱动签的位置…因为是所爱之人的暗语,自是不愿别人随意触碰的!”阮秋喃喃道,“就知道是场误会…胥驰哥一向以虐我为乐,且送我土包子、柴火妞儿的雅号…足见…”_“足见…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乐子!”楚楚的声音是如此酸涩、刻薄…冷酷!
“而在我眼中…我深爱的胥驰…不过是个格外顽皮的孩子!所以多年来,对于他偶尔的寻欢作乐,我保持着一种理性的宽容!然而,我相信…作为一个拥有良好教育背景、人格decent的男人…他知道边界线在哪儿”楚楚凝望胥驰,仿若一位母亲正在面对干了坏事后刚刚溜回家,一脸心虚、无助的孩子!“咱回吧!刚从夏威夷滚回来的你…臭死了!”
“那一刻…莫名地…我对戚楚楚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钦佩!”清晨,一众散去…置身在已恢复如初的大卧室里,阮秋静静地写着日记…“你…正在慢慢成长为…如你姑姑那般极度危险的女人!”戚爷忽然来电,“曾经固若金汤的风驰山剑客…正处于岌岌可危的泯灭边缘…而你…便是逼迫他们开启惊天狠斗、堕入绝望深渊的红颜祸水!”_“您高看我了!”阮秋低语,“在这方天地里…因为有您的存在…一切岌岌可危都将泯灭成固若金汤的如常!”
“这是我托朋友在镇湖买到的绣花针…您先试试用着可称手…”正午,风云特来探望陈嫣…“上次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竟如此有心,大费周章托人去买…”陈嫣翻开一小块细细包好的丝绸布料,仔细端详着一根根纤细的绣花针,“比我此时用的最细的、也是仅存的那两根略粗一点儿”_“您说的那种也是有的…只是没韧劲,易折断,故没法用”风云应道,“据说对乱针绣等技法没影响,但是对特别精细的双面绣会有明显差别”
陈嫣不禁露出少有的会心笑容,“自从结识了我家秋儿,仿若你也对刺绣略通了一点儿!”阮秋没有做声,亦没有往日里惯常的甜蜜羞涩,只是莞尔一笑…风云看在眼里,便已心中有数…“能得到aunt的鼓励,一切皆变得如此值得了”风云温柔笑道,“明日…我想带秋儿去大雾山小住几日,登山峦、观云海、看日出…”无意间一句“登山峦”,却于倏然间戳痛了陈嫣的心…“可不可以…不去”她幽幽道,“小荷…若不去爬山…便不会枉死!如今…我已输不起秋儿了!”_“不爬山便是了去沿线看看著名的印第安人居住区…也不错!”风云淡淡道…
“过几日再说吧!风云…想秋儿了便只管来见…我们家,还不是凭你们戚家的心情…随时随地长驱直入吗?”陈嫣话音很轻,生怕惊动了谁似的…然而风云听起来,却格外刺耳!“aunt…老是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的!更何况秋儿如此年轻…若此时便断了与外头的联系,倦怠成只会绣花的弱不禁风…明年秋天恐是无法去念了!”风云虽面不改色,言语间却步步紧逼…“那有什么打紧的…反正总是要嫁到你们戚家…你爹自是不可能给秋儿学以致用的机会的!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若我这般,家庭妇女的宿命难逃!”陈嫣柔声细语一番话,竟是绵里藏针!风云望了眼阮秋,却见她故意低头不语…
“抱歉…我也要顾及我娘的心情”阮秋送风云出门,却未如平日那般亲昵与依恋,未等风云上车,她已转回头,从一池渐渐残破凋零的荷花旁走过,径直入了家门…淡淡而决绝…陈嫣依旧立在三楼的大露台上,出神地凝望着身姿挺拔、深沉儒雅的戚风云缓缓上了车,“嘭!”愤懑而凶狠地关了车门,疾驰而去…已至初冬,风…愈加凄凉萧瑟,然而,陈嫣那苍白憔悴的脸颊上,却绽放出久违的幸福神采!
“不是说…带秋儿去散心吗?”次日上午,戚爷来到风云的卧室,却见他仍沉沉睡着…“许是连着几日未睡好…乏得厉害…便没去”不久,风云起身应道,“难得是周末,我陪您下下棋”_“难不成…是陈嫣做梗?!”风云一惊,缓缓道,“没有的事儿…”随即急忙岔开话题,“关于我二姐与胥驰的婚事…您与二叔议得怎样了?!”
戚爷见儿子极力回避,便不再深究,遂顺势跟着转了话题,“还不是老面貌吗?!楚楚那未来的酸涩婆婆…满心满脸地写着不高兴啊!”_“无非是嫌弃我二姐年纪大了…却忘了她儿子当年怎么豁出命去追求的!”风云想起胥驰,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过始终是你二叔说的算…凭她叽歪…反正结了婚就搬去学校附近住,躲得远些便是了!”_“总要来吃顿饭…先把日子定下来…既然周末都无事自在的,不如…就今晚聚一下吧!”戚雄业想了想,遂点头道,“行!记得务必把萧家人也叫来…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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