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卡的车子震晕后,莱伏在我身上像婴儿样哭着。我以为莱对陌生的卡工厂产生了恐惧——不是的。莱说:她觉得现在伏我身上哭,很像曾经演过的一场戏。我问她:哪一场呢。她说:记不清是哪场了,我很容易把它们弄混,我的状态不好。我摸着莱的棕发,试图缓解她来卡工厂的紧张。莱棕发中散出一股淡香,淡淡地飘过来。
我说:好莱,不用担心,我只是不习惯卡的开车方式。莱忽然张开巨型的大嘴,咧向的角度非常变形。我从未见过莱这样,并且口液流向唇角,我用衣角擦拭她的鼻涕和口液。一会儿,莱平息下来。
我说,莱,这可不行,化妆师要过来找你。莱说:对不起,失态了。我望着莱,莱也望着我,但是目光中没有任何表情。
莱说:我仍是很爱你。我说:不能这样,你要与我保持清醒的界限,不然你会伤心。莱沈默,完全真人一样的沉默。
一会儿,莱又大笑起来,上下颚发着嘎嘎的笑声。随即将脸皮撕下,露着水晶的头。莱想彻底摧毁我对她的印象,天使的印象。但是莱错了,我很珍惜她带给我的快乐。她像是我手中成长的婴儿,可爱的莱。……
我问卡:你要把莱怎样。卡说:老兄,莱需要休息。莱藏在我后背不愿看到卡的正面。卡示意把莱带走。
我说:要是这样,我要离开开普敦了。卡犹豫,眨着眼瞬间的犹豫,然后霸道地说:目前一切顺利,你走,休想。我说:那么需要一个条件,不能随意分解莱……。
卡暗笑说:有感情吗。我说:滚你的,莱有什么问题,休想让我再接手戴。卡说:钻石不行吗。我说:要是莱有丝毫损伤,不是吓你。
卡说:痴情吗,我从不担心这事,果然你很脆弱。我拉起莱往丛林中走。卡在后面冷冷说:山上的机器熊可不是好惹的。莱忽然挣脱我,往卡工厂车间方向跑去。
我喊:莱,跟我走。莱后退几步,一直在摇头。我能感觉到,莱正在克制大滴的眼泪。我说:很好,莱,就这样坚持住,控制自己的情绪,非常完美,不会有谁伤害你。
莱步履轻盈地跑着,百米跑的腿肌,可爱的莱。
莱,我的天使,为你祈祷,但愿管用。
保镖们远远望着莱的举动。卡说:需要在哪根神经上搭桥呢。我瞪起卡: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卡把驴脸拉下来:需要我现在就关闭她的皮肤感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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