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还记得我吗?偷情男。」
那头声音一起,我全身寒毛直竖!那个声音,即使我只在四年前听过,却到死都不会忘记。
「你……你是谁……打错了吧?」
我口齿哆嗦,立刻想按下切话键。
「别挂断,否则你会后悔。」
那男人声音很平静,却充满让人不寒而慄的恐吓意味。
「你还想做什么?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很久了吗?」
我压抑著发抖的声音说,原本以为彻底摆脱的恶梦,现在又像冰冷的毒蛇一样从我的裤管裡钻进来,再度缠绕住我,令我呼吸困难,思想中枢都被恐惧所盘据。
「下来吧,外面有车等你。」
标哥说完,也不让我有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对话。
其实我也没胆说不要,只好硬著头皮,拖著行尸走肉般沉重的脚步,坐电梯下到一楼,走出公司门口。门口路边停了一辆黑色宾士,车裡的人见我出来,闪了两下车灯,我凉著整颗心,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关门。」
有个阴沉沉的声音命令我。
我一关门,门锁马上锁住,我的心沉到不能再底。车内除了司机外,车后座和前面客座都有一个人,我忍著恐惧转头瞄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恶煞,赫然是正在玩手枪的标哥,当下我眼泪已经冒出眼角,两条发抖的腿紧紧夹住老二才能勉强忍住shī_jìn的可能。
「窝囊废,这几年混得不错的样子喔!」
标哥粗厚的大手连续用力拍著我后脑:「玩人家未婚妻玩得那么彻底,还能过得这般爽,一点事都没有,真不简单啊!」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却连吭都没敢吭,只一味挤出应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频频称是。
「那你看看我有没有变?跟四年前的样子?」
标哥总算停手,一隻光脚踩在汽车皮椅上,转头要我看他回答。
「没……没有,不……不是,您更帅……而且更年轻……更威……」
话才说到一半,标哥又一个巴掌抓住我的头,把我脸压在皮椅上,然后用那隻光脚踩住我的头。
「威什么?你要说威风吗?还是威武?干!老子这几年在外面躲躲藏藏,过的是有家归不得的日子!你还说我威风?是故意尻老子吗?」
「标……标哥……我不是……那意思……您这样……也不是我……我害您的啊……」
我已经没办法完整的说话,他只要再进一步动手甚至大声一次,我铁定会尿出来,还好他没那么做。
他放开我,不但扶我坐好,还帮我整理被弄翻了的领子,只是这番举动比直接扁我还令我胆颤不安。
「不过现在熬出头了,轮到老子来报这口鸟仇。」
他拍著我胸前皱掉的衬衫说。
我鼓足勇气问道:「我不……不懂……标哥您……您可以说明……明白一点吗?」
他学我刚才结结巴巴的窝囊样子说:「当……当然,不……不然……干……干嘛来……来找你这……这个偷……偷情男?」
之后标哥说的话,总算解开我这四年来很想知道、却又没勇气去追根究底的事。
第7章
原来,小卉举行婚礼那晚,警察虽然追著标哥那群人出去,最后还是让标哥给逃了,而打中柏霖的那一枪,因为小卉奋不顾身阻挠了标哥,结果子弹并没打中要害,柏霖也因此保住一条命。之后警方进来,接著就像那个刑警黄治名说的一样,要求所有在场的人签下保密切结,然后重重警力将柏霖一家人和小卉护送离开,自此之后,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说是人间蒸发,其实是给他们新的身份和住所,在标哥这伙人还没有落网之前,依证人保护计划提供他们庇护。
为何搞得像电影裡躲避黑帮毒枭追杀一样,还有什么证人保护计划,我刚听也觉得夸张,但后来从标哥的话语中才知道,原来标哥经营的不是普通贩毒盘商的生意,而是一个中南美大毒枭在国内最大接头的堂口,势力非常庞大。小卉的婚礼会被寻仇,就是因为当晚身为新郎的柏霖,之前不知从哪得到了内线消息,傻傻的将它提供给警察,结果导致这贩毒集团上亿元交易遭到破获而起的。
国际贩毒集团这种事,对我来说只有在电影或电视中看过,但光从电影也知道他们对敌人、尤其告密者凶残的程度,柏霖犯了他们的大忌,真不知道该说正义感太旺盛、还是白痴!只是不论正义或白痴,连累了可怜的小卉和我这无辜的第三者,就是天杀的无法原谅。
「妈的!臭乌龟!没事嘴那么贱!连累不相干的人!会戴绿帽也活该!」
我忍不住开骂起来。
「没错!所以老子跟他还没完,他老婆我也不会放过!我要你帮我!」
「我……我怎么帮?我不会杀人……打也打不赢……他们一家人看见我,恐怕就把我剥皮先了。」
我怯懦地说。
「我要你去把他老婆骗来我们手中,就是你那个美丽动人的小姘头。」
「我已经几年没她消息了,她也不可能再相信我的话,应该听到我的声音就马上挂电话吧!」
我苦笑说。
「哼,你不是很会勾引人妻吗?如果做不到,我就在你老二中间开一枪,反正留著也没用了。」
他的枪作势瞄淮我两腿中间,我吓得夹住双腿缩起身体。
「办法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只要负责重燃她对你的旧情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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