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朵珠花。接着便是李峦箐,一根白玉簪四朵珠花。林晓儿则是一根白玉簪三朵珠花,何姝与燕清歌一样,一根白玉簪两朵珠花,薛荷鸢就单调了,只插了一根白玉簪。
从进了女学的大门起,就有不少文臣家的女子指着薛荷鸢头上孤零零的白玉簪窃窃私语,都被薛荷鸢睁大了眼睛瞪了回去。
有珠花了不起啊!
燕清歌在旁看得好笑,只让薛荷鸢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便带着两条小尾巴去选课了。
女学开设的科目共有十二门,策论、经义、算学、礼仪为必修,画、书、舞、棋、射、律、香、医为选修。今天女学生们便要从那选修的八门课中选择自己想要学的,最少必须选择四门,最多则可选择八门,单看个人意愿。
燕清歌选了书、舞、棋、射、香和医六门。薛荷鸢当然是没有原则的跟燕清歌选了一模一样的,娘亲叮嘱过她,如果怕学不好,就跟着清歌选,总没错的。
而那边何姝也毫不犹豫的跟着燕清歌选了一模一样的六门。
燕清歌挑眉。
何姝竟然也选了香。
要知道,香这一门要讲辨香、调香,课业中不少要用到香料,而不少质量上乘的香木动辄便是好几百两,这都是要自己府中掏腰包的。若非家底丰厚的学生,一般都不会选这一门。
看来陆河伯府离真正败落还远得很啊……
就在燕清歌三人把选课结果交上去的时候,林晓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一把抓住燕清歌手中填好选课的宣纸,抢过去看了一眼,立即竖起眉毛道:“你竟然真的没有选音律?!”
手里的东西就这样被人不客气的抢走,便是燕清歌此时也不会遮掩心中的不快。
“林七姑娘,德言工貌,在学堂里还是注意些为好。”她蹙着眉头淡淡道。
林晓儿嗤笑一声:“先前说着都是同窗不必在意虚礼的是你,现在你又要摆出郡主的架子来挑我林家女儿的礼数了吗?”
真是懒得理她,这不是上赶着自取其辱嘛!
燕清歌连跟她废话的心思都没有,她伸出手来,冷冷道:“劳烦林七姑娘把东西还我。”
林晓儿一扭身,道:“不行,你必须把音律这一门加上去。”
燕清歌的脸一沉,低声令道:“还回来。”
她这一刹那,撕去了所有温婉平和的伪装,昔日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势尽数绽放,让林晓儿的脑子里顿时蹦出四个字来——雷霆之怒。
林晓儿何时见过这样铺天盖地的威压气势,便是自家老太君发起怒来也没有眼前女子的一半吓人。
她的手一抖,不自觉地就把宣纸递到了燕清歌手里,接着便见燕清歌收敛了全身的气势,淡淡笑了。
将宣纸交到了女学院的侍女手里,燕情歌转身带着薛荷鸢和何姝要走。
林晓儿才猛地回过神来,可这一回见识过了燕清歌的气势,她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于是只得跺了跺脚,气冲冲的走了回去。
待看见那个正在与所有人谈笑甚欢的李峦箐时,林晓儿的火气便蹭的上来,她走到李峦箐面前,怒道:“她燕清歌没选音律便没选音律,关你什么事?又关我什么事?哪里用得着你来我面前嚼舌根?区区商户之女,也不知是什么教养,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别让我再看到你!”
被林晓儿当着所有人这么一通骂,李峦箐怔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周围响起低声的议论,脸上才漫起羞恼的红色。
怎么会这样?
林晓儿不应该去找燕清歌的麻烦然后逼着燕清歌不得不选修音律吗?怎么会掉过头来骂自己?
林晓儿是音律魁首,琴音过人。可李峦箐对自己的琴艺十分自信,是以在女学校验之时,她故意舍了琴这一门,根本没有去考,所以才只拿了一根玉簪和四朵珠花,否则以她的才能,两根玉簪是拿定了的。
李峦箐打的主意就是在入学之后,露一手自己的琴音,好把音律魁首压下去,然后用自己的才气在女学打开人脉路子,便是那一日春日宴,她弹的那一首曲子也只不过用了七分认真而已。毕竟学堂这种地方,除了家世,便只有才华能得人另眼相看了。她是商户出身,家族把她送进京女学,便是要她来用心经营的。
但不巧的是,李峦箐考完女学,住在京城里才偶然得知,原来燕清歌曾经靠着一曲战歌获得了崇武帝的称赞,不少人都在说林晓儿是捡了个便宜,因为燕清歌没有去考音律,才夺得的音律魁首。
李峦箐向来是个好胜的人,既然要一鸣惊人,自然得压下所有人的风光才是。
但刚才李峦箐经过燕清歌身边,发现她根本没有选音律,李峦箐这便动了心思,她知道林晓儿与燕清歌不对付,林晓儿更是因为燕清歌压了自己一头而记恨于她,这便在林晓儿面前挑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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