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在上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哥出来,冲里面喊也无人应答。他看着里面黑漆漆的洞,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谁知前脚刚迈进去,后脚还不等踏入,只听“隆隆”两声巨响,一阵怪异的大风袭卷着风沙,从八角塔后的地平线呼啦地掀起,风力之大竟然将小海吹到半空中!小海睁不开眼,只觉得浑身都被狂舞的风沙浸透,脸被吹打得生疼,他在半空盘旋了两圈,又悠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风来得猛烈,去得又突然。前后不过一分钟,却让小海如处刀山煎熬。
“咳咳...”小海从地上爬起来,他嘴里,鼻腔,发丝里都是沙子,呛得自己难以呼吸。
他狼狈地起身睁开眼,傻了——
这塔楼竟然被吹坍塌了!刚刚还屹立在眼前十几米高的大楼,转眼就成了一片废墟,八角墙壁变成黄土堆在地上成了一个大沙丘,里面还夹杂着十几根塔柱,七扭八歪地散落着。
这风竟然这么猛烈!
...哥!哥还在里面啊!!!
顿时心跳空了一个节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小海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两手扒拉着沙子往前爬,谁知刚到跟前,手还不等覆上沙丘,刚刚的静空碧地瞬时换面,地震天怒一片黑浊之气,寒极啸叫犹如地狱里奔来的蟒兽在大风中肆虐嘶吼!四周飞舞的狂沙形成一股巨大的涡流在空中盘旋,小海预感不妙,紧紧拽着倒塌下来的柱子,那涡流却越来越猖狂奔他而来,小海感觉手正不受自己的控制一点点脱离,顿时一阵刮身之痛,小海低吼了一声,连人带柱子竟被这强大的涡流卷噬!
他随着柱子在半空盘旋,小海艰难地睁开眼睛,顿时心里一凉,他离地面越来越远,那庞大的沙丘此刻就像个蚂蚁一般渺小不堪。这少说也得有几十米!就算这沙漠再怎么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啊!
旋流内风沙太大,小海还不等看清自己奔什么方向去,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沙粒进入眼中磨得他痛苦难耐,手却被这怪异的风力束缚的动弹不得!他强忍着疼痛在这风沙中随风摆布,突然,那怪力消失浑身一空,身体正快速地向下坠。
“嗙!”的一声不知掉自己到了哪儿,一点疼痛都没有,反而觉得很暖和,就像寒夜里的身体穿上衣服一样暖和。
却狭窄。
眼睛里的痛楚已经没有了,他缓缓睁开,一片漆黑,身体缩成一团这里应该很狭窄,呼吸起来还有灰尘感。
小海想站起来,“咣当!”一声,感觉头磕在了石头上一样,撞得他头晕炫目。手四处抓着,竟然抓到一块帘布,掀开后才有光亮进来。他抬起头,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小四方的视线内,一排人面对着他,统统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这些人都是身穿布毡,样子款式却更加古朴破旧。长得和塔尔村里的村民一样,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头发浓密卷曲。但不同的是,这些人都是脸色发红,面瘦憔悴。这种红和生病高烧的面色红晕、高原地区常年晒出的红斑不一样,是纯粹的血红色!皮肤薄的近似透明,里面暗涌着浓稠的红色和**组织,冷不丁一看,这些人的脸就像一个薄皮大馅儿的血肉头饼!骇人惊悚!
小海躲在帘子后面紧紧盯着外面,大气儿都不敢喘。只见这些人跪在地上闭目肃然,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般庄严凝重,一共十一个人,都是男性,仔细看去,正中间为首的男子额前挂着一枚玉器,形状呈三角,又像符腾。
小海眯起眼睛打量着,那枚玉器...很是眼熟...
很久以前,大院里曾来过一个穷和尚,穿的破破烂烂说要讨口斋饭,虽然都不富裕,但是几乎每家都给了些口粮。印象中邻居家的大婶一直泼辣,每次都拧着眉毛骂骂咧咧的,小海一见到她心里都发怵。那天唯独她什么都没有给,朝地上泼了一盆脏水,叨咕着说自己家里也不够吃。转身还不忘略带鄙夷地朝那和尚说道:“穷要饭的还好意思说化缘!”
小海当时就躲在祥婶身后,想着自己曾经也翻过垃圾桶,不禁替那和尚觉得心酸,多看了两眼,可那和尚却面不改色,小声道谢,临走送给女主人一块石符,说是保佑平安,那符的样子很奇怪,虽然记不清,但就是三角形的。
不出三天,那户人家就得病死了...
当时他还小,具体得的是什么病自己大人们也不说,只知道是怪病...
那符的图案似乎和这人胸前佩戴的玉器一样。
小海打了个冷颤,对那玩应更加好奇了。
这究竟是什么?
空间狭窄得要命,自己就像大棉被一样硬被塞进小纸盒里挤压得喘不过气。小海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正犹豫怎么悄悄逃出去时,突然,为首的男子站起来高呼:“迦萨曼世主!我们的神,我愿用最真诚的血液清洗犯下的罪孽,饶恕您的子民吧!”
他颤抖的声音高昂激昂,两手摊开向上覆在肩上,闭眼昂首默念忏悔的话语,身后的人与他一样,纷纷忏悔。
小海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这些人呜啦呜啦地说的肯定不是汉语,但他竟然听!懂!了!
不可思议!
难不成这是他的梦?要不然怎么会听懂这些人的话!难怪......自己明明是被风沙袭卷在半空中,掉下来也应该是在沙漠中,怎么会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里!但如果说这是梦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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