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给朕闭嘴!”石虎不耐烦的拍案吼道。
听到石虎的怒吼,众人不敢再争,尤坚和张豹二人也只能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此事再议!散了!”石虎挥手说道。
石世不甘心,还想说话,一旁的张豹连忙扯了扯石世的衣袖,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进言。
面对张豹的劝阻,石世咬咬牙,愣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刘远志独自走在出宫的路上,忽然身后传来了尤坚的声音:“刘大人!留步!”
听到尤坚喊他,刘远志停下脚步,微微侧身,也没有正眼看他,问道:“尤大人有何指教?”
“刘大人客气啦!”尤坚有些粗鲁的拍了拍刘远志的肩,有些激动的对他说道:“今日在陛下面前,你我联手揽下出使河西的差事,没让燕王府得逞,真是痛快!”
刘远志微微皱眉,说道:“尤大人,你误会了,今日在下所言,不存任何私心,均是肺腑之言。”
“无妨无妨,只要不是让燕王立下功劳就好!”尤坚似乎没有注意到刘远志的表情有些变化,又说道:“刘大人哪,以后这朝堂上,你我可得相互帮衬,同仇敌忾啊!”
刘远志微微一笑,懒得再搭理尤坚,转身就走了。
“嘿!刘大人,你别走啊!”尤坚喊道。
刘远志听到尤坚喊他,头也不回。
看到刘远志的背影,尤坚有些气愤的暗暗骂道:“好你个刘远志,老子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刘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尤大人,一个人念叨什么呢?”高尚之笑呵呵的突然从尤坚身后窜了出来。
“哎哟喂,我的丞相大人哪!您能不能不要突然在下官身后说话,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尤坚抱怨道。
“呵呵呵呵……老夫可没故意吓你啊。”高尚之笑道。
“丞相大人,今日御前议政,您的几句话可是得罪了燕王府了。这往日您都是行韬晦之事,今日怎么就帮了庆王殿下了?”
高尚之连忙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老夫可不是刻意帮谁,陛下面前,老夫多多少少也要说几句实话不是?”
“哦?那丞相大人今日还真是说了大实话!”
“尤大人就莫要笑话老夫了,老夫活到这把岁数,一些事情多少还是能看得透的,只不过老夫只想图个安稳,不愿掺和而已。”
“那依丞相大人看,西华侯的儿子有没有必要一同出使河西?”
“这个嘛”高尚之捋了捋胡子,缓缓说道:“老夫也不好说,此事还得全由陛下决断,你我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
尤坚看得出高尚之又在耍滑头,这老东西就跟泥鳅一样,圆滑的很。
“那是自然,陛下圣心独断,我们做臣子的,尽心尽责遵从陛下的旨意就好!”尤坚随口应付道。
“对对对!尤大人这话说的对!顺着陛下的心思来便是!”高尚之笑着说道。
尤坚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高尚之,他实在是不想和眼前的这个老滑头多说半句,于是行礼作揖,说道:“丞相大人,下官告辞。”
“诶!好好好!尤大人慢走!”高尚之热情的还礼。
看着尤坚拂袖而去,高尚之的心里不免一丝冷笑,庆王府和燕王府的争斗,将会被宁王府搅和的越来越激烈。
石世回到燕王府,进门便一脚踹翻了屋内的一张桌案,吓的屋里的下人纷纷跪地。
“都给本王滚出去!”石世大力的一挥手,冲下人们喊道。
“快快快!都出去都出去!”张豹知道石世正在气头上,连忙把人往外面赶。
下人们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片刻不敢耽搁。
张豹看着他们出去,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背后“哐啷”一声,张豹回头一看,石世又踢翻了一张桌案,骂道:“混账的尤坚!处处跟本王针锋相对!”
“殿下息怒,事情还没有想的那么糟糕!起码这件差事没有落在庆王头上。”张豹安慰道。
“你说说,现在他又想让小闵一起去,是什么意思?”
张豹想了想,说道:“依下官看,庆王府这一招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要的不是真的让庆王出使河西,而是有两个目的!”
“什么目的?”
“第一,不让殿下您接手这个差事,至于是谁去,其实不那么重要,因为庆王和那木都的仇怨太大,庆王根本不可能办成这件事,只要功劳不属于燕王府就好。这第二,让闵公子去,无非是想趁机夺得巡防营统领之位,好让邺城大门的钥匙依旧握在庆王府的手里。”
石世听到张豹的分析,这才如梦初醒,狠狠拍了一下大腿,说道:“你说的对!尤坚这个老奸巨猾的混蛋!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
张豹皱着眉头,微微摇头说道:“下官觉得,这似乎不是尤坚的计谋。”
“不是他?那是谁?”
“尤坚领兵出身,哪会有这等细腻的心思,依下官之见,这计策多半出自庆王府!”
“庆王府?庆王石遵几日前已经离开邺城,此时恐怕都快要到李城了,他怎么可能出谋划策?”
“殿下忘了一个人!”
“谁?”
“庆王府的管家——谭渊!”张豹脸色凝重的说道。
“谭渊?这个跳梁小丑!”
“庆王绝对不会这么甘心的离开邺城,今日尤坚在陛下面前的言论思路,像极了谭渊的一贯手法,所以下官猜测,谭渊悄悄留在了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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