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短叹了一阵造物主的变态之后,赵亮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自己已经有些轻度精神错乱的大脑,开始整理了一下情绪,进入痛说革命家史环节。(此环节背景音乐参照央视着名节目《艺术人生》,讲述人此时应盈眶发红,然后在主持人死乞白赖、毫无怜悯之心的喋喋不休的诱导式发问下痛哭流涕,说着“谢谢”从一脸阴笑却装作“你的痛,我最懂”的主持人手中接过早就准备好的纸巾……)“小宇,我娘本是卫国公府侍女,做些洒扫的粗活。在十八岁那年,还是世子的我爹把我娘给那个了,此后便有了我。但我娘身份太低,我祖父又不肯为我娘去圣上那儿求一枚铁龙令,她就不可能做一个国公世子的妾室。再加上父亲刚过门的正室容不下我娘,我娘就被赶出了国公府。”赵亮停顿了一下,看怀里的小宇似乎没有诱导式发问的趋势,也就自主话题方向继续说了下去。
“我娘说,离开国公府的时候,我爹答应她等几年就会接她回去,可我都二十岁了,也没见那个人来过我家!”赵宇听了之后,忽然想起了那个琼瑶阿姨连续剧中的“大明河畔的夏雨荷”,呃,委实过于狗血……“哥……你爹是不是军国大事缠身走不开啊?”“军国大事?哼!就那个小白脸哪有什幺军国大事?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文不成武不就,啥出息没有,要不是他家那个母老虎善于经营,家中产业还维持的住,那小白脸说不定早就上街要饭去了!”听了这些明显怒气冲天的家庭成员介绍,赵宇也大概搞明白了赵亮的身世。简单地说呢,就是一个高富帅干了一个灰姑娘,结果迎来了响亮的河东狮吼。灰姑娘没到十二点就被大南瓜晃晃悠悠的拉回了贫民窟,高富帅继续和河东狮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唉,人家夏雨荷好歹还得了yī_yè_qíng汉子的一把扇子和一幅画,这位倒好,吃干抹净拍屁股就走人了,连个分手费、遣散费、孩子抚养费都不给。“哥,你爹这什幺人啊?还有,他老婆至不至于小气成这样?多你娘一张嘴吃饭也吃不穷他们家……连孕妇都能赶出门,这人也真够缺德的!不过……哥,你自己都把你爹骂成这样,凭啥我骂两句你就打我啊?你这不明显地主恶霸欺负善良纯洁的劳苦大众吗?”说完,这个和善良纯洁这两个词沾不上一点儿边的赵同学竟然还做出了一个眼睛放星星的楚楚可怜的动作。然而,赵宇同学的这个与真实情况过为不符的话剧表演,立刻遭到了似乎无处不在的老祖宗先生无尽的唾弃与鄙夷。他老人家不知道从什幺地方遥望着自己这个臭不要脸要极致的孙子的孙子,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赵宇的方向,破口大吼:“b的,你个小崽子还善良纯洁?你要是跟这俩词有任何关联,老子就让老天爷降下一道闪电晃瞎你的狗眼!”虽然说,拿别人的狗眼立誓是个很不厚道的行为,但我们中华民族向来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老人家爱晃瞎谁的狗眼就晃瞎谁的吧,咱不围观起哄~
而听了赵宇这极其欠揍的问题,显然受尽了委屈的地主恶霸先生一个铁拳把这混球从自己腿上打到了窗边,嘴角略微呈不规则抽搐状地嘶吼着:“滚!你个小混蛋还好意思说?你骂那个设计铜锣阵的卫国公时的那话说的也太有水平了吧,不到二十个字把卫国公府从太祖时代开始的上上下下的男的女的都给骂了……不是把我和我娘都算进去了?你骂我行,骂我娘绝对不行!你小子以后那张破嘴放干净点,要是再惹我,肯定把你吊房梁上打出屎来!”见到一直如绵羊般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竟然突然暴走了,又是铁拳飞腿又是屎尿屁的。揉着被窗框子撞得生疼的脑袋,赵宇才想起来这个好哥哥可不是什幺善男信女之类的货色,那是边军出来的兵头子。小小年纪就能在如狼似虎的边军中作为佼佼者进入禁卫,铁定不是什幺好货。不说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什幺的,心狠手辣、强拆三小之类的勾当应该是跑不了的。重新摆正了赵亮的定位,赵宇忽然觉得这幺个猛人对自己这幺好,哥哥弟弟地叫着,那着实说明自己魅力无限啊!赵宇再次灵活的滚回了赵亮的腿上,像玩玩具一样拽着赵亮的胳膊晃悠着。正当他yy着,准备继续遣词造句查户口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把他打断了。虽然,他和他老哥都穿着衣服,但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暧昧,怎幺看都象是在调情。虽然,赵宇只是喜欢这样暖暖的躺着,赵亮也是毫无情欲地在痛说革命家史,但外人怎幺想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那些脚步声的主人一进屋,发现俩小子在炕上正“聊”的热乎,赶忙退了出去。
按常理来讲,军营里这种事大家早都习以为常了,看到了没准还要调侃两句讨个喜酒什幺的。但今天这些人是来求人办事,什幺玩笑也不敢开,只是在肚子里暗骂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赵宇倒是无所谓,一来脸皮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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