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消失了,满含喜色地向外望去。
先王留下的公主不少,大家最多关注一下嫡公主妣凰娥,至于公主妣云罗,她虽然由王后抚养,但因为并没有能够获得封地的弟兄,所以受到的关注还不如九公主妣水玥多。
因而底下的多数人听到公主的名头,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望着晋晟王的亲热的表情,才有些纳罕地往门口望去,接着只不过是一眼,便移不开目光,面呈呆滞之色。
远处有一袅娜的身影款款走来,她不像寻常女子一样莲步轻动,脚步端得十分大气沉稳,而令人最移不开的就是她绝美容颜下,那双宛若秋水一般眸子,似含情又似无情,越仔细看,便越是会陷入那抹幽深的波光里。
“臣妹妣云罗叩见大王。”妣云罗双覆于胸前,端正地行了一礼,素袖上的牡丹花灼灼盛开,衬托得她的一双玉霎是好看。
“王妹,快快免礼。”晋晟王是个爱美之人。妣云罗本就帮助他良多,再加上她有如此绝丽之颜,他便不由对她更加照顾。
“方寒,赶紧给公主看座。”
随着她这一声吩咐,下人很快在前面给妣云罗安了一个座位,并奉上茶点。
“妹,底下这些人都是我大晋的希望,寡人现在就让他们自荐于你。”晋晟王望着了一眼妣云罗,待将目光移回到众人身上,发现他们个个面露痴迷之色,不由大乐,心里涌上一股与有荣焉之感。
妹这样姿色的女子,也不知底下这群小子,哪个有这个福气娶回家?
晋晟王在大殿里环视一圈,发现只有坐在左首的池砚目光依旧清正,不为美色所动,于是便开口道:“子墨,你先来。”
跪坐在一低矮的方几前,池砚暗暗扫了一圈大殿里的同龄人,见他们皆目光炙热地盯着妣云罗,不由暗暗握紧了拳头,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向前一步道:“在下池砚,是公主的师兄。昔日在垓下学宫求学,小师妹经常逃课,要我帮她抄书……”
池砚说这话,似要缅怀过去,但他却面相向着众人,尤其是他身边坐着的崔俊远。
大家都是男子,又怎会不知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崔俊远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妣云罗身上移回来,当即不服输地回视了池砚一眼,直接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妣云罗面前,厚着脸道:“在下崔俊远,字绍卓。那日公主说不喜欢木槿花,让我下次送其他的东西,我这里有一块赢鱼玉坠,据说可以驱邪避凶,送给公主殿下。”
崔俊远独自一个人射杀猛虎的时候,都从未生出过恐惧之心,然而当他将腰上的赢鱼玉坠解下来,双捧着递到公主面前时,心里和额头都仍不住微微冒汗。
“原来你还记呀,我还以为你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妣云罗微微一笑,将那块赢鱼玉佩接过来,然后斜着眼睛看了池砚一眼,又回转过头来道:“那日拒绝崔公子,并非我本意,实在是我打小便会对木槿花过敏,只要闻了便会难受,更遑论接触。”
“原来是这样呀。”听说公主那天并非拒绝自己,崔俊远欣喜不已,不过想到随处可见的木槿花,他不由担忧道:“公主接触到木槿花便会不适,那到了秋天,岂不危险?”
“之前是有些妨碍,不过好在师兄千里迢迢为我寻来了良药,现在已经好多了。”妣云罗说着,便向着池砚晃了晃用红绳拴在腕的绿瓷瓶。
“只要小师妹无碍便好。”池砚嘴角轻轻含笑,语气透着一股亲近。
崔俊远望着他们师兄妹之间相互对视的样子,发现明明自己站得离公主更近些,但池砚静静地站在远处,却偏偏让人感觉她和公主更熟稔一些。
有了这个意识以后,崔俊远心头一窒,但考虑到现在的场合,便微微拱一礼退回原位。
“公主,在下黎清远,字温瑜。”黎清远将下巴高挑起来,坐在位置上,虚虚的拱一礼。
“见过公主,在下公元皓,字羡之,尚未娶妻纳妾……”公元皓呆呆地望着妣云罗的脸,不自觉就把这句话说出口。
“噗——”周围的人,包括晋晟王在内,当即忍不住一笑。
世家子弟,到了这个年纪,该学的都学了,好多家里都安排了侍女,收了房人,似公元皓这样还是个童子鸡的男人,说出来只会图惹人笑话。
“我……”公元皓听了大家的嘲笑声,不由面色一红,恨不得窘迫地找个地洞钻下去。
“君子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羡之守正持心,克己复礼,又何须羞愧。”池砚望着公元皓腼腆的样子,忽然站出来道:“唯恐辜负自己将来的心仪之人,在下亦守身如玉,”
池砚说完,便抬头看了妣云罗一眼,亦有所指。
公元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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