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巧用心智,大哥说的道理我懂,但我也得让皇上知道,我的忠心并不廉价。我有分寸。”只是葶苈想着,不论是赵太后遇到的先帝,还是傅皇后遇见的皇帝,一个痴情,一个寡义,却都还是将江山放在所有事情之前,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君王都是如此,倘若不是,怎得这后宫古往今来的庭院空寂。
或许每个后妃都曾对着宫腔柳,痴痴的盼着。或许有人盼着帝王的心,有人却盼着一个真心爱着自己胜于一切的人。
说了好长的一会儿话,两人才刚路过了国为的房间。
“哎呀,怎么又输了!”只听国为的房中传出一阵话语,那个声音很熟悉,是齐冉的声音。
“呵呵,俊俏小哥,你也不打听一下,整个永平街,博戏之王的名头,那可不是白来的!”静静一听,这个有些狂妄的声音,来自那个粗人甘遂。
“走,看看去,他们定是寻着什么好玩儿的物件了。”苏墨说着带着葶苈进了国为的房间。
一进了房间看着各人正围着案几,拿着竹简做的牙牌,中间有些牙牌整齐的码成一堆,有些散乱的像是各人出出来的牌,其间有两枚竹骰子。四个人分座东南西北,每个人手上还拿着七张牙牌,身前放着铜钱。
只见齐冉把身前最后几个铜钱抛给了甘遂,苏妄言面前也没有剩几个子儿,神情焦虑不断的用手挠着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打哪张,而巳夫的脸上已经是被用墨汁画了几把大叉。
葶苈看到这个场景和苏墨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宫里可不能赌钱啊。阿冉你是老人了你怎么也不提醒他们?”
“我们哪里是在赌钱,这不是在打花签牌吗!”甘遂正对着门坐,看葶苈质问于是说到。
“那这些个铜钱是怎么回事?”葶苈走过去一看,不禁一口笑气没憋住笑出声来——刚才因为苏妄言背对着自己坐着,而齐冉的位置也看不真切,却没想齐冉的脸上画着各种太阳月亮一类的图案,而苏妄言的脸上竟然趴着一只墨画的乌龟。
“这是怎么了?哎哟…哈哈哈我的天。”
“主子,我们在这里无聊,老甘就提议说玩儿什么牙牌,结果他想了个玩儿法,每输十个筹码,就要在脸上画一个图案。你看吧,他一个人脸上干干净净,我们就成了这样。”苏妄言指着自己脸上的那只乌龟欲哭无泪。
苏墨也是没忍住的笑用袖子掩着口说:“甘遂啊,你可真是什么都想得到,这牙牌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啊。我看这倒向是你拿手的竹牌。你们啊,都着了他的道了。”
葶苈没明白为什么,问到:“大哥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甘遂作弊了?”
“这倒也不是,”苏墨说到难免笑意,“想这越人阁人人都有一技,可唯独甘遂有两技,一是会做各种技巧的木工玩意儿,这手艺是从他的樵夫父亲那继承的,阁子里有些精巧的家具都是他做的。还有一个啊,就是博戏,只要是跟这博戏沾边的,甘遂是不会输的!”
“哎呀,大老粗,看不出来嘛。”葶苈说着跟苏墨一起坐到了桌子旁。
“嘿嘿嘿…”甘遂笑着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这怎么玩儿的?”葶苈颇有兴趣的问到。
“说难也不难,就是有点费脑子,但是还蛮有意思的。”齐冉说着,脸上那些图案就跟活了一样,纷纷动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活片一样,滑稽极了。
“每个牙牌上都有一句诗和一种花草,每个人先抽一张,作为底牌,然后把剩下牙牌每个人摸七张,每个人猜你下家抽到的底牌是什么牌,猜错了就摸一张,如果和手上的牌成对,便可以弃掉;如果猜对了你下家就直接输了。如果牌堆的牌摸完了,就要按照顺序抽下家的牌,如果成对也弃掉。如果到牌摸完或者有人手上的牌都弃完,都还没人猜对,那么弃完的那个人就赢了。如果有人抽到了和自己的底牌一样的牌,到最后这牌没被人猜中,也没被人抽走,也没有人先弃光,那么这个人也算是赢了。”苏墨解释到,显然以前在阁子里也玩儿过。
“这样的规矩甘遂居然一局都没输?”葶苈有点不相信。
“他好想能记住整副牌一样。而且他还知道你手里拿着什么牌。”苏妄言一边说,表情委屈,脸上那只乌龟就跟活了一样。
“能7个人玩儿么?国为呢?怎么不见国为。”葶苈仿佛很有兴趣。
“国为被一个老妈妈叫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齐冉说着,又开始洗牌,因为上把输的是他。
葶苈说着就坐到了巳夫身边,那正好是甘遂的下家:“我也想玩儿,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大哥,你玩儿吗?”
“我可不玩儿,免得待会被甘遂画成画脸猫。”苏墨这么一说,显得心有余悸。
“我才不信了。”葶苈看了一眼甘遂。
“先说好,如果输了我要画之大母猪。”甘遂有些痞气的说到。
葶苈白了他一眼,算是应下了,于是开始摸牌,拿起来一看,是一株树上的花,有些熟悉,看了一眼那题词“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潆洄。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原来又是碧桃。葶苈微微的叹了口气。
待众人摸完,弃完牌,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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