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云展颜一笑,怜爱的看着飞扬,不答反问:“飞扬,你向来足智多谋,你就来猜猜吧?”
飞扬啊了一声,被彻底给问住了,呆呆的看着师娘,僵硬的脖子一转,又看向了师父。这一副呆傻的模样,实是不符足智多谋的形象。
“飞扬,为师和你师娘若是能晋升虚极境,算不算得两件喜事?”
“自是算得,而且还是大喜之事。”这么一提醒,飞扬立时就明白了,不过只是明白这两喜。那三喜是什么,他还是没想到。
“我和你师父,在突破虚极境时,会让你和颜儿在身旁。到时候你们会得到诸多好处,再加上释澜丹相辅,你们二人突破重元境也不是难事呦。”
飞扬听到师娘这么说,似乎也觉得此事称得上是两喜,不过有说得那么容易吗?自己和师妹的修为,若是想臻至残丹圆满,进而突破重元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夫妇二人看出飞扬心中多少有些不确定,当下也不解释,突破虚极境时所带来的好处,远不是残丹修士可以想象的。
“师父,那最后一喜呢?”连续不断的惊喜,让飞扬更加好奇。
“哈哈哈”卿真寺痛快地一笑,问道:“飞扬,这最后一喜,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师父,弟子应该知道吗?”飞扬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到了自己的事情上,就如此糊涂。”苏悦云笑怪了一句,续道:“傻小子,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和颜儿的事情,我们允可了。”
“啊……”话刚出口,飞扬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一惊当真非小,却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几年间,自己和师妹相处的如何,师父师娘又怎会看不出来呢。不知是该怪自己没管住自己,还是该怪师妹过于迷人。
如今此事被当面问起,这可如何回答呢?若随便编个理由遮搪塞去,倒也不是难事。但师父师娘对自己视如己出,恩重如山,此事又如此重要,又何以忍心去敷衍他们,那岂不是会伤他们的心吗?
飞扬左右为难,沉默了良久,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随着他的无言以对,屋中也是一片寂静,落发可闻。适才欢愉的气氛,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夫妇二人愣在了当场,互望了几眼,实是不知飞扬为何会有如此反应。本以为言明此事后,飞扬定会欢喜异常,可此刻怎么变成了瘪茄子呢,他和颜儿不是一直很好吗?
这次回来时,明明看到两人抱在了一起,紧紧的相拥相依,那怎么会是假的呢?实则,夫妇二人当时并没有看清楚,更没看到飞扬之前的挣扎。他们刚刚进入庭院,飞扬和卿颜便即分开了,是以才会有此误会。
卿颜站在内屋的门边,与飞扬三人的距离,也不过是几丈之远,屋中的一切不仅听得清清楚楚,看得也同样真切无比。
看着师兄越垂越低的头,她的心也随之慢慢坠落,一直向下坠落,好似落入无底的深渊一般。双手攥住一旁的帷幕,手指都已经扣的发白。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但晶莹的泪水,却从伤心的眼中悄然落下。
寂静的屋中传来一声惊疑,卿真寺缓缓摇头,眼中甚是不解,问道:“飞扬,莫非你心中没有颜儿?”
“不,不是的……。”此话一出,飞扬就后悔了,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拿放不下,又怎会出现此刻局面,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苏悦云奇道:“既然不是心中没有颜儿,那就是心中有了,难道你是嫌弃颜儿资质太差?”
听到‘不是’后,卿颜心中终于是有些慰藉,翘着小嘴等着师兄下面的回答。却见飞扬脸露苦涩,嘴张了几张,才说道:
“飞扬本是一届庶子,承蒙师父师娘不弃,才有了今日的修为,师娘这般相问,实是令飞扬羞愧难当。”
“羞愧难当”苏悦云重复了一句,是被问中了而羞愧难当呢?还是这般相问就让他羞愧难当呢?回答的模棱两可,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会,没听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由看向了卿真寺。
卿真寺微微点头,好似一副了然的模样,不过神色已经冷了下来,厉声问道:“飞扬,你究竟是如何想的?难道你认为颜儿还配不上你?”
飞扬见师父已经生气,连忙回道:“不是的师父,不是的。师妹倾世之姿,飞扬不过是一只癞蛤蟆而已。”
“你……”卿真寺真动怒了,倾世之姿和癞蛤蟆之言,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什么意思啊?自是高攀不起的委婉之言。
卿真寺强压着火气,再次说道:“飞扬,难道你眼界就如此之高,连你师妹也看不上眼。”
“师父,弟子又有何德何能,会连师妹都看不进眼中。只是……”飞扬吞吞吐吐的,又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卿真寺怒道:“还有什么事情藏在心中,让你难以启齿?”
飞扬闻言一怔,师父的话,似乎是还有言外之意,不过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不得不说出一个理由:“只是弟子仙途之心恒然,不想在其他事情上耗损心神,以免影响了仙业大计……”
“住口!”卿真寺大喝一声,戟指飞扬质问道:“飞扬,你如此的小儿言语,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你好伤为师的心!”
“飞扬不肖,还望师父恕罪!”飞扬脸现愧色,跪倒在地,说罢一头触底。
“嗯……”卿真寺长长的嗯了一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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