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青山苍茫一片,缥缈云海不似人间之境。云舒云卷之际,只见下方一座古朴浩大的宫殿若隐若现。
断崖宗、齐阳殿内。
一个浓眉老者,身穿清灰色的锦袍,端坐在主位之上,手指轻弹座椅的扶手,沉默的听着殿中来人的言语。
此老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未曾说过一句话,但目光却是锐利如刀,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更是摄人心神,令人惶恐难安,此人正是断崖宗宗主洪正泰。
殿内两侧坐着二十多人,个个都是神色充盈,眼中多有异彩流动,虽然端坐未动,却是飘逸悠然,自有一番别样的仙家气势。
殿中的飞扬,惊慌的将事情说完,老实的站立在殿中,不敢有一点失礼之举。
殿中的众人听完后神色不一,似乎也没把飞扬所说,当做多重要的事情来听,不过看向飞扬的眼神却都有些古怪。
“你是说,受了伤的宗泽和方显是被你所救。那你救二人的地方,具体是在哪里?”
一个清瘦黑脸的老者,一脸狐疑的率先开口相问。
“是在伏枫郡的蒲云山,晚辈在山中采草药时救下的二人,将其背到了山中一处暂住的草屋,晚辈正是山下的农夫。”
飞扬一脸的紧张,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不仅外表如此,他的心中同样十分凌乱,恨透了将他带入此殿的白衣男子。
是不是一句仙姑且慢,就将对方给得罪透了,竟然这般的害他。令他处在极其被动的局面当中,不得不一嘴的胡编瞎话,与殿中众人周旋。
“宗泽和方显被你救下后,神秘人却追杀而来,又将二人带走。那神秘人又是怎样的模样和打扮?有何特点?你可听到神秘人说了什么?”
一个丰腴的妇人秀眉微挑,将信将疑的问道。
“神秘人身穿黑衣,黑巾蒙面,晚辈没有见到真容。不过,其中一人是独臂之身,晚辈还是记忆犹新。但是,额……另一个人就无法说得清了。至于神秘人说了什么,额……只是骂了晚辈几句,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飞扬的手在脑袋上又是抓又是敲,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
这一副慌乱的模样,显然是被殿内慑人的气氛和众人的质问,给压得手足无措了。
在座的众人,见到飞扬回答的煞有介事,又见其这般的老农表现,不禁收起了不少怀疑和猜忌。
“照你这样说,神秘人带走二人后,又将你杀害了,结果你却假死瞒过了神秘人,可是,你又有什么本事能瞒过神秘人呢?”
坐在一侧首位的副宗主杨烈,问出了众人最是怀疑的问题。
“宗,宗主大人,各位前辈,恕,恕晚辈无礼了。”
飞扬没有直接回答所问,而是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后,胆小至极的偷瞄了众人一眼,最后一咬牙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爬满狰狞疤痕的上身,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神秘人简直是毫无人性,根本不舍得给晚辈一个痛快的死法。而是足足折磨晚辈好几个时辰,折磨到最后晚辈早已没有了知觉,神秘人也认为晚辈已死,这才罢手离去。却没想到,晚辈还捡回一条贱命。”
说道此处,飞扬鼻涕眼泪一起流下,一脸的恨意和怨毒,更是破口大骂起神秘人丧尽天良。
恍然间,飞扬才意识到丑态的不妥,胆颤心惊的收回了失控的情绪,不敢再说一句话。
殿中之人看到此处,基本都已相信此人所说不假,不过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你是如何知道断崖宗的?又是如何知晓二人的名字的?莫非,是一直处昏迷中的二人告诉你的?”
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将飞扬带回来的白衣男子。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刚才差点就给忽略过去了,又是一脸不善的看向了飞扬。
飞扬被这么一问,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子,心知大事不妙要露馅了。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装作茫然的回想着,不过也就是片刻之间,马上就神色古怪的说道:
“是神秘人追来时说的,神秘人说‘宗泽、方显,你们这两个死狗,千涯郡的断崖宗没逃回去,却是躲在了这里……’”
飞扬学着神秘人口气说完后,渐渐变得委屈害怕了起来,小声说道:
“这件事情,晚辈不是早就已经说了嘛,难道……难道是晚辈忘记说了?”
白衣男子看到飞扬这一副姿态,冷哼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其余的人也是一脸的讥笑,事情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别有用心可能已经被众人打消了。
一个小小的凡夫俗子,还敢对断崖宗有什么企图吗?就算是有,众人也是明白对方的那点儿小心思。
飞扬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却还是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对着洪正泰说道:
“宗泽、方显还有晚辈的大仇,还请宗主大人做主啊!”
说完之后,飞扬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对方的脸色,接着说道:
“宗主大人,晚辈一心向往神仙生活,早已无心再在山下种田,请宗主大人大发善心,将晚辈留在断崖宗吧,就是每天扫地打杂,晚辈也是千肯万肯。”
“呵呵”“呵呵”周围传来众人嘲讽的笑声,一副早就把你看透了的神情,看着苦苦相求的飞扬。
“你这村夫,年纪都这么大了,没想到你的仙瘾还真是不小。”
也不知道是众人中谁,打趣儿的说道。
飞扬听到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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