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心中对李斯年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这个年轻人,她一个妇道人家还真拿杀害自己夫君的裴世庆束手无策。
张氏按照李斯年的要求,派了一个家丁伪装成市井小民到裴府送信儿。
而李斯年和白泽则在窦府简单地进行了易容,李斯年摇身一变化身为长髯中年商人,白泽则女扮男装化身成了李斯年的“儿子”。张氏还送给了他们两匹枣红马和一笔数目不少的银两。
李斯年本来是不想收下这笔数目不菲的银两的,张氏却说道:“李大人这段时间为了我们窦府的事情东奔西跑,也一定消耗了不少盘缠和心力,这只是老身的一点心意。如果李大人不收下,你让老身有何颜面告慰我的夫君?”
听了这话,李斯年索性就收下其中一小部分的银两留作日后的盘缠,剩下的都还给了张氏。他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窦夫人,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了。”
张氏听了心中甚是感动,也更加的佩服起李斯年来,她没有强求李斯年。张氏没有想到李斯年以他这样年轻的年纪,就拥有了如此高尚的品质。如果自己的夫君在世,也一定会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青睐有加的。
接着,她又想到了自己的侄女窦怀妍。这个丫头这几天也不再嚷嚷着要见那个邵卿了,反而开始有意无意地念叨起李斯年来。张氏觉得如果有机会,可以试着撮合他们两人。
白泽虽然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两有些心痛,但是这些银两不是给她的,所以她也说不了什么。
等二人安然地出了洛阳城,白泽便迫不及待地问李斯年:“你为什么那么傻?你知道刚刚那些银子足够让你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吗?”
李斯年笑了笑,道:“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拒绝?”白泽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收下了那些银子,我只能说我的道义只值那些银子的价钱。但是道义真的只值这点钱吗?在我心中,道义是无价的,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
白泽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道义能值几个钱?你看看那些苦哈哈的百姓,一边被当官儿的压榨着,一边还要被地主商人的吸着血。你能帮助一两个人,但是你帮得了全天下百姓们吗?所以,只有手中有权有钱,才是最实在的。”
李斯年淡然地撇了撇嘴,说道:“那我换一种说法,假如我收了那些银两,而且我也想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白泽想了想,说道:“可能会被歹人给盯上。但是你还会怕那些觊觎你财产的宵小吗?”
李斯年说道:“我是不怕。但是如果我娶妻生子了呢?他们怕不怕?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呆在他们身边。”
白泽沉吟了一会儿,也觉得李斯年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她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你现在当官了,虽然只是九品,但是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九品吧?到时候你有权有势了,还怕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吗?”
李斯年“呵呵”一笑,道:“你看窦府,曾经是一个权势滔天的庞然大物,再看看现在怎么样?所以没有绝对的权势,也没有绝对的财富。想要在这个白云苍狗的世界安身立命,你只有反其道而行,将一切扼制你命运的枷锁击碎,才能真正做到无忧无虑。如果退一步来讲,就是你要成为制定规矩的人,而不是遵守规矩的人。”
白泽听了李斯年的这番言论,心中暗叹李斯年野心不小。她笑道:“制定规矩的人?那就是要当皇帝了?”
李斯年耸了耸肩,笑道:“皇帝?皇帝看似至高无上,但是也不过是站在规矩顶端的遵守者。”
“那到底谁才是规矩的制定者?”白泽疑惑道。
李斯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心中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样才算是一个“制定规矩的人”。不过,想要“制定规矩”,你首先要摆脱命运的束缚,所以,可以说李斯年一直在向成为一个“制定规矩者”的方向努力着。
裴府。
裴世庆在收到了那个伪装成市井小民的窦府家丁传来的消息以后,立即召集手下的谋士开始计划如何救出家人。
李斯年和罗宁约定的设伏地点位于洛阳以东一百里的一处丘陵。李斯年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裴世庆这个地点,他让那窦府家丁告诉裴世庆,让裴世庆到洛阳东北八十里处的黄河古道上找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他想到了当初李淳风留给自己的那三道保命的黄符。
当初李淳风说因为自己泄露了天机,所以李斯年在遇到危机是很可能根本没有机会研究那些黄符。于是这次他决定提前打开一道黄符碰碰运气。
被他选中的那道黄符背面,写着两个飘逸行楷“黄水”。李斯年苦思冥想,最终将这黄水联系到了黄河上,又想到此时正是黄河丰水末期,是水量最多,水流最为湍急的时候。
正所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作为华夏文明的发祥地,被人们称颂千古而不朽。然而,自古以来,黄河这条母亲河的洪患也成为了威胁黄河流域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最大的隐患。
此时,正值黄河丰水末期,对于黄河流域的百姓来说,只要这段时间黄河不会决堤,那么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将会是一段十分安全和太平的日子。
黄河改道后留下的黄河古道地势低洼,时常被作为泄洪的天然通道。一旦黄河有决堤之
喜欢剑志长空请大家收藏:(m.blshu.win),BL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