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有些震惊地看着手中的残剑,又望了望李斯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高宗等人的喝彩声给打断了。
“好!哈哈!没想到李司直的武功如此高强!朕看得实在是赏心悦目啊!”高宗有些无力地鼓了几下掌,赞赏道。
武皇后面带微笑地看了看正在那里气喘吁吁的李斯年,又一脸玩味地望向邵卿,然后对高宗说道:“皇上,想来邵卿大人也是被李斯年这一击给震慑住了。”
高宗点了点头,说道:“嗯,是啊。不过李斯年看起来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发动进攻了。而邵爱卿似乎还没有用出全力,看来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不愧是朝中第一高手啊!不过,李司直还年轻,想必到了邵爱卿的那个年纪,也不会比他差多少!”
这时,只见邵卿将那残剑丢在地上,对李斯年作了一个揖,十分恭谦地问道:“李司直,邵某领教了!不知,刚刚那是什么功夫?”
李斯年见不用再斗下去了,只感觉整个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双腿一虚,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他有气无力地呼喘着回答道:“那是剑指,以指代剑,射出剑气。”他没有解释过多,毕竟这剑指的功夫不是云阳宫的绝学,若是说多了可能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个“无剑无法”的剑指功夫,后来在江湖上引起了一段腥风血雨。当然这是后话。
“剑指。”邵卿沉吟着,继续说道:“李司直的武功果然厉害。邵某佩服!”说罢,他走到高宗和武皇后的面前躬身说道:“启禀二圣,微臣已经领教过李司直的武功了。在微臣看来,李司直的能力留在大理寺绰绰有余!”
听了这话,已经有些倦意的高宗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能够得到邵爱卿赞赏的人,必定不会差。朕现在有些倦了,今天就这么结束吧!”
李敬玄见高宗的身子似乎有开始难受了,便立即对还瘫在地上的李斯年喊道:“李斯年,还不过来谢过二圣?”
李斯年勉强地支撑起身子,步履蹒跚地走到众人近前,对高宗躬身拜道:“微臣李斯年,谢陛下隆恩。”
高宗听了,笑了笑,轻轻地挥了挥手,说道:“都是皇后向朕推荐你的。要谢的话,就多谢谢皇后吧!”
李斯年没有到京师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出仕是因为当年的剿匪之功。但是当他得知自己能这么顺利地成为大唐的官吏,都是因为这个自己曾经救过的“媚娘姐姐”,而且这个“媚娘姐姐”就是母仪天下的武皇后之时,难免觉得自己的这个功名是武皇后的恩赐,而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这让李斯年心中有些不痛快。
李斯年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于这个垂帘听政、权势滔天的“媚娘姐姐”开始有些反感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现在毕竟是男权社会,女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即使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得到了皇帝的默认,也不应该破坏千古祖制,擅权干政。
此时的李斯年的头脑有些混乱,不过他还是对武皇后躬了躬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多谢皇后提携。”
武皇后见了心中有些不悦,觉得李斯年不太愿意领自己的情,对高宗说是“隆恩”,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提携”,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不过,她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端庄,并没有把任何心理表露出来。她不冷不热地对李斯年说道:“日后,你要多加努力,可别辜负了皇上和本宫的一片心意!”说罢,她扶起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高宗就往宫殿内走去。
一旁的李敬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禁暗自摇头,心中想到,看来这个李斯年还是个看不清形势的愣头青啊!如果他能抱住武皇后这条大腿,日后的前途将是不可限量的。但是,看起来他并没有把握住机会。
邵卿则是面无表情地躬身恭送高宗离开,然后来到李斯年身边扶着他,说道:“李司直,你刚刚似乎……”
李斯年知道邵卿是什么意思,他摆了摆手说道:“属下知道正卿大人的意思。”
听见李斯年如此说,邵卿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他想到,看来李斯年并不是不知道武皇后对他的青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说,他真的以为高宗能长命百岁?
随着高宗的身子日渐衰弱,风华正茂的武皇后却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权力。明面上是垂帘听政,辅佐皇上打理朝政,实际上她已经成为了这个大唐帝国有实无名的统治者。说好听了叫做二圣临朝,说难听了就是妇人干政。
当然,如果以现代人的思维来说,男女平等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社会法则。任何歧视妇女的论点和看法,都是不正确,不理智的。但是在男权为主古代,李斯年的这种对一个女子干涉朝政的反感是十分普遍的。所以这并不能说李斯年就是一个愚昧落后的人。相反,在这个时代所有反对武皇后干政,乃至后来反对武则天称帝的人,都成为了名垂青史的大忠良。
言归正传,李斯年看着被武皇后搀扶着的高宗那孱弱的背影,心中有些慨叹,如果高宗的身子无恙,也许大唐的盛世,就在不久的将来。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苏仪走到了李斯年的面前。李斯年有些疑惑,众人也是觉得苏仪有些反常,以为他对李斯年依旧不甚服气,所以要找李斯年的麻烦来了。但是让众人意外的是,苏仪竟然一下子单膝下跪了下来,看他的表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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